“慕榆兄弟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嘉濤看着慕榆,突然問道。
“的确。”慕榆笑着點點頭。
“那慕榆兄弟到這來也是想要拜入那蒼空仙派咯?”嘉濤略微挑動了一下眉頭問道。
“怎麽?聽嘉濤兄的語氣,似乎對蒼空仙派不太感冒啊!”慕榆看着嘉濤說道。
“這你就說錯了,我從小就對修仙有着無限的向往之情,只可惜,祖上留下規矩,我族子孫永世不得踏入修仙界。”嘉濤搖搖頭,又猛灌一口酒郁悶的說道。
“這是為何?”慕榆不解,一般一個家族裏若是有人能夠踏入修仙界,那必定會給家族帶去極大的利益的,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怎麽會有人讓子孫不能去修仙的呢?
“哈哈,家族秘事,像我這種流浪在外的子弟怎麽會知道。”嘉濤大笑道。慕榆雖不是聰明絕頂的人,但也是心思透亮的,一下便看出嘉濤是在搪塞他,但他也只是不在意的一笑,就不再追問了,畢竟,對一個剛認識的人,誰會直接将自己的家底都交待了,除非這個人傻。
“嘉濤兄呢?到這來又是幹嘛的?不會只是為了喝酒吧?”慕榆看着嘉濤手中的酒壺,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然還能為什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嘛!”嘉濤灑脫一笑,舉起酒壺潇灑的猛喝一口。
“這樣啊!”慕榆深深的看了嘉濤一眼。随即兩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着。
“嘉濤兄,時候也不早了,在下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今日能有幸結識,在下三生有幸,咱們日後有緣再會。”慕榆朝窗外看了一眼,只見麗日臨空,竟是已到晌午。本欲在日落之前趕到蒼空山的慕榆急忙起身朝嘉濤抱拳說道。
“慕榆兄弟如此急切,想必是有對你極為重要的事要去做,那我也不好挽留,不過,你走之前,可記得要把酒錢付了。”嘉濤也起身還禮,口中說着說着卻話風一轉的說道。
“啊!”慕榆錯愕的看着嘉濤,随即苦笑着點點頭,這人惦記的原來一直是酒錢!
“告辭!”慕榆說完,轉身朝樓下走去。那嘉濤雙眼微眯的看着慕榆離開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一般。
“慕榆兄弟,我覺得我還是和你同行更好!”就在慕榆前腳剛踏出酒樓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嘉濤的大喊,随即慕榆感覺自己肩頭一沉,略微偏頭,就見嘉濤一臉燦爛的看着自己。
“嘉濤兄為何突然有此一說?”慕榆眉頭微皺,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絲戒備,渾身也突然緊繃起來。
“慕榆兄弟防備心不必如此之重吧!我們可是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察覺到慕榆的變化,嘉濤一臉郁悶的說道。
“古人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被嘉濤察覺到自己的戒備,慕榆卻絲毫不覺的尴尬。
“你這麽聽古人的話嗎?那古人還雲:‘待人以誠,以心交心’,怎麽沒見你踐行一下。”嘉濤将手從慕榆肩上拿下,雙手環胸看着慕榆不屑的說道。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得罪之處,還望嘉濤兄海涵!”慕榆被嘉濤說的啞口無言,随即朝嘉濤抱拳說道。
“海涵就不必了,再給我拿一壺好酒就行。”嘉濤又一把摟住慕榆,沖着他笑道。
“嗯”慕榆無奈的點點頭。
……
“哎喲,不行了,慕榆兄弟,咱們歇息一下吧!”空曠的路上,一聲哀嚎自嘉濤口中傳出,随即整個人猶如一攤爛泥般倒在地上,氣喘籲籲。
“嘉濤兄,從出店門到現在,我們連一半的路程都沒走到,你卻已經休息了五次了,這樣下去,日落之前我們根本趕不到蒼空山的。”慕榆放眼一望遠處的蒼空山,回頭看着嘉濤抱怨道。
“欲速則不達,慕榆兄弟,不論幹什麽,都要慢慢來啊!”嘉濤雙手撐地,身子往後一仰,看着慕榆說道。
“那,嘉濤兄,你自己慢慢溜達着去吧!我先行一步!”慕榆說完,頭也不回的加快腳步朝蒼空山而去。
“哎,慕榆兄弟,你等等我!”那嘉濤見慕榆不等自己,急忙站起身來趕了上去。
……
蒼空山,坐落于天揚國西北之境,其山不高,其勢不險,可以說毫無半分出衆之地,就是數百年前,一位不知名的修仙者在此創立了蒼空仙派,也并未引起任何的注意。直至百年前蒼空仙派出現第一位真仙境強者,蒼空仙派才真正的顯露頭角,之後,蒼空仙派中的強者就如雨後春筍一般,瘋狂增長。近年來更是到達了頂點,一躍成為天揚國境內數一數二的修仙門派。
“這就是蒼空山啊?遠處看着還行,近處看怎麽找不到一絲出彩的地方呢?”慕榆和嘉濤站在山腳下,擡頭打量着這蒼空山,突然嘉濤開口吐槽道。
“此地的天地靈氣濃郁,的确是個修仙的好地方。”閉上眼感受一番,慕榆開口說道。
“慕榆兄弟,你能感應到天地靈氣?難不成你早就是修仙者了?”嘉濤驚訝的看着慕榆說道。
“我哪是什麽修仙者,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慕榆笑道,卻并未對嘉濤提起自己曾學習過修仙的事。
“這樣啊!”嘉濤點點頭,也就不再追問。
“走吧!我們上山。”慕榆招呼一聲,當先朝那上山的臺階走去。
“哎呀,享受一下慢生活嘛!每次都這麽急幹嘛?”嘉濤嘴上抱怨一聲,急忙趕了上去。
一路蜿蜒,迎着蟲鳥鳴叫,慕榆兩人踏着越來越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朝那山頂行去。夕陽西下,夜幕悄然而至,而慕榆二人卻走了五分之一還不到的路程。
“我去他娘的,這路是不是有古怪啊!老子都走了這麽久了,怎麽才前進了這麽一段路!”回頭看向那還清晰可見的山腳,嘉濤停下腳步破口罵道。
“的确有古怪!”慕榆也停下腳步,望着那并不遙遠卻始終到達不了的山頂說道。
“我就說吧!偌大的一個修仙門派,怎麽可能連一個守山的人都沒有。他娘的肯定在這設了一個什麽陣法,這樣下去,就是走一世也到不了!”嘉濤罵罵咧咧的說道。
“陣法?”慕榆眉頭微皺,口中喃喃一聲,随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羅盤。
“怎麽,你還想這東西帶我們走出去啊?別開玩笑了好不啦!”嘉濤見慕榆掏出羅盤,不屑的開口道。一個普通的羅盤,怎麽可能走出修仙者布下的陣法,這不是癡人說夢嘛!慕榆卻并未理會嘉濤,反而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羅盤也随之轉動。
“跟緊我!”慕榆對嘉濤說完,随即邁開腳步朝羅盤所指的方向走去,嘉濤雖然不相信一個羅盤能帶他們走出去,但看到慕榆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将信将疑的跟了上去。就這樣,兩人跟着羅盤所指的方向,忽左忽右,時而朝前時而朝後的走着。
“看來,這是最後一步了!”慕榆盯着面前的懸崖說道。
“哥,我叫你哥行了嗎?這可是懸崖!摔下去肯定死翹翹了,咱能不能理智一點?”朝懸崖下邊瞄了一眼,嘉濤一把扯住慕榆的手臂,口中帶着一絲哭腔說道。
“嘉濤兄,別這樣,你看……”
“啊!”慕榆雙手扶住嘉濤,笑着安慰,卻突然發力,一把将嘉濤甩出。
“都說了不會有事的。”慕榆笑着喃喃,随即邁開腳步一下踏入那懸崖,眼前風景一變,原本的懸崖變成了一個空曠的廣場,廣場之上,一群身着統一白色道袍的人正滿頭霧水的看着慕榆兩人。
慕榆朝旁邊看去,随即無奈的搖搖頭,只見那嘉濤正一動不動躺在那地上,一臉的恐慌,身體還在不斷的顫抖着。
“嘉濤兄,沒事了!”慕榆一把抓住嘉濤的手臂,口中笑着說道。
“你別碰我!你別碰我!”嘉濤一把将慕榆的手打掉,滿臉後怕的站起身來。他可不願意慕榆再碰自己了,剛才那樣的再來兩次的話,就算真的沒事,估計自己吓也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