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琴酒聞言微微眯起了眼睛來,很顯然他對于這個話題也是很感興趣的,畢竟他向來都是抓捕卧底抓的最勤快的那一個——當然了,此時此刻他也只是冷聲地問道:“這樣嗎?那麽那天你見到的人到底是誰呢?”看上去似乎他也不太想相信波本的話語,但同時呢,他卻又想知道到底是誰會在波本供出來的代號成員當中出現。
只聽得波本輕笑了一聲,從口袋裏面拿出來了一塊表,而站在不遠處的一個人當即面色微微變化了一下,但他仍舊強行保持着自己的鎮定。而琴酒當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眼神也不由得盯着那個人看着。
“所以呢?你難道是想靠着這一塊表就指認到底是誰嗎,或許只是你無意中拿錯了某個人的一塊表而已。”琴酒的聲音仍舊是冰冷無比的,但是很顯然,他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生氣了,畢竟波本找的這個理由還算是可以,而現在他的懷疑對象也多了一個,怒氣自然也轉移了方向。
但是那個人臉上的表情就不是很好看了,因為他當然清楚的很啊,當然知道那一天自己到底是去幹什麽了,也當然知道,波本手上抓着的那塊表就是他找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那塊表。
只見得波本輕輕笑了一下:“是啊,這塊表——梅克多你說對吧,不正是屬于你的表嗎?我想你應該是找了好幾天吧?”
沒錯,那天降谷零為了以防萬一,在靠近這個代號為梅克多的成員的時候順帶把他的表給順了下來,就是為了防止會有類似今天的情況出現,這樣他還能夠轉移一下琴酒的注意力。
……雖然說,也不太可能完全轉移掉就是了,但至少可以讓他的懷疑程度下降一部分,轉移到別人身上去。這樣想着的降谷零,對于被自己轉移仇恨的組織成員可是一點兒愧疚感都沒有,反正他本來也是要推翻這個組織的。
“……哼,等卡薩諾瓦過來了,我看看你們還要怎麽說。”琴酒冷哼了一聲,神色陰晴不定。老實說,今天這樁事情也不該他來管,畢竟他的任務也很忙,怎奈何boss親自要求自己來辦這件事情,因為關乎到他行動組的成員。
那為什麽不讓朗姆來?琴酒也不想多去在意這件事情,只不過波本還是私底下會有所疑問,畢竟剛剛他就問過這個問題了。
而琴酒給他的回答則是,朗姆很看重波本,boss當然是不會讓朗姆親自來詢問這件事情的。更何況那個老家夥神出鬼沒的,大抵也不願意出來。
琴酒本人也很煩躁,但是他看得出來,波本并沒有說謊,索性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只等着卡薩諾瓦過來了,意思意思今天這件事情就結束了。
……當然了,之後肯定會盯着這幾個人的情況的,相比較看上去什麽都不知道的波本,大概是那個此時有些慌張的梅克多看上去更可疑一些。
可是松田陣平剛來到審訊室的時候,就見着那個代號名稱為梅克多的組織成員一下子跪倒在了地面上,滿是慌張地開了口:“是的……那一天就是我去到宴會現場的,這個u盤的手腳也是我做的,因為我看不慣這兩個成員,所以想要坑害他們一下……”梅克多一邊說着一邊哆哆嗦嗦的,看上去很是害怕,看的波本很是莫名其妙,而松田陣平則是有些無語。
當然了,琴酒就是皺緊了眉頭,他舉起了手中的博萊塔,而後朝着梅克多的身側開了一槍。
“吵死了,廢物。代號成員之間不需要做這些事情,你要是想要晉升,就拿任務的成績來說話。”琴酒看上去很是不滿,冷冷地說完這句話以後,又用眼刀子刮了一下剛剛才來這裏的松田陣平,以及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卻仍舊适時挂上了陰冷微笑的波本。而後他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至于松田陣平——他現在當然是蠻無語的,他剛接收到信息,和松田小姐說完話,松田小姐突然就說她知道了而後沖了出去,也不知是去幹了些什麽,但是他知道肯定是和這邊的事情有些關系的。
嗯,只不過他怎樣都沒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居然松田小姐這麽大膽地就來到審訊室這邊了,看上去她對于之前的事情一點兒反思的想法都沒有,甚至明目張膽地作為一個靈魂去打擾其他人。
好吧,雖然總體上看起來她做的也是好事就是了,至少這一次松田陣平感覺很舒适。
至于松田小姐呢,此時正叉着腰驕傲地漂浮在松田陣平的身旁:“你看我做的不錯吧?我只是恐吓了那個叫梅克多的家夥幾下子,他就已經吓到不行了呢,直接供出來了,我還以為他會嘴硬到什麽都不肯說,沒想到這麽簡單就說了啊。”說着松田小姐還遺憾地砸吧了兩下嘴巴,看上去對于自己沒能夠盡興而感到有些失落。
畢竟她可是第一次利用鬼魂的身份去吓唬別人啊——當然了,吓唬金毛混蛋而後讓他好好睡覺什麽的,這種事情可是不算數的。
倒也沒做些什麽,她只是努力想要去觸碰這個家夥,而後就觸碰到了他的身體,松田小姐是聽着波本的指認,外加那一天也見過這個人,才順順暢暢地抓住他的。當然了,松田小姐見着抓住了那個家夥,而且梅克多的身體也緊繃着,她索性一時興起,湊到了他的耳朵邊上不時地說着什麽。她還以為這樣子不會成功呢,沒想到效果是事半功倍的,那個人沒堅持幾分鐘就突然跪倒下來說出這一切了。
剛巧踩着松田陣平走進來的時間點。
松田陣平聽到這兒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無語住了的:“你好好意思說啊,你那樣擺明了就是把人給吓慘了吧,不過這麽說也是,沒想到組織成員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這麽差勁。”說着他砸吧了兩下嘴巴,臉上也揚起了一抹躍躍欲試的笑容。
松田小姐臉上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轍的,很顯然此時兩個人想到同一件事情上面去了——那就是,既然如此,那不如下次好好吓唬一下降谷零吧!
降谷零也并不知道在不經意間,自己接下來的一段生活基調就已經被确定下來了,他此時還在思索着怎麽那個梅克多就突然供出來了一切了呢。他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好像只能歸咎于他做賊心虛,然後被他還有琴酒一個吓唬,就什麽都說出來了。
當然,這個猜測有一半是正确的,還有另一半呢,則是因為——梅克多完全是被幽靈狀态的松田小姐給吓唬到了,他倒是沒有那麽害怕波本還有琴酒,要真的有那麽害怕的話,恐怕也不會策劃出這樣一場事件吧,只不過松田小姐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那麽心虛,居然會怕鬼。
“所以我就說嘛,我還是有着幾分能耐的,不過也沒有想到……居然他還能夠聽見我的聲音啊,大概是因為觸碰到了,所以他聽見了我的聲音吧。”松田小姐喃喃自語着,而聞言松田陣平也不由得點了點頭:“是的,大概是如此吧,這樣一想之後不是就能夠有一些很好玩的事情發生了?”
他說到這兒也笑了一下,平時看上去倒是蠻沉穩的,到了這種時候,反倒是像個大學還沒能畢業的毛頭小子一樣,正躍躍欲試着要策劃一場驚天“大冒險”。
“嗯哼,說幹就幹,我去了,至于你嘛——如果還有下一次互換的話,沒準你也可以試試看呢。”說着松田小姐就露出了一抹嚣張的笑容來,而後興致盎然地飛了出去,朝着她前幾天就去過的降谷零的安全屋的方向飛了過去。
留着松田陣平站在那兒聳了聳肩膀,眼看着降谷零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于是他“好心”說道:“波本,還是早點回去吧,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任務可能會有點多。”他如是說道,而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倒是站在那兒的降谷零聽着這麽一句話還有些詫異,但是轉念一想也理解了松田陣平的意思(自以為的),大概松田陣平是在讓自己好好休息吧……呃,這麽一想怎麽突然有些惡寒起來了。
當然了他并不知道,松田陣平這一次的好心提醒,是因為有一場惡作劇正等待着他,而他也只是好心幫助了一下另一個自己而已。當然,要是問起來了,他才不會承認這一點呢。
等到下一次,他也要去金毛混蛋旁邊吹枕邊風。聽說另一個世界的降谷零可是一天打好幾份工——怎麽說呢,或許是他私心裏,也并不希望自己的同期好友最後會變成那副模樣吧。
所以他也不介意,用一些比較離譜的方式催促他去休息。
降谷零當然并不知道自己身處深處水深火熱之中,只有每天好好休息了才能作罷,他還在回去安全屋的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