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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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松田小姐只好略感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再度睜開了眼睛。其實隐隐約約還是有那麽一點兒睡意的,但是不多,也不足以讓她這個已經連續當了一段時間鬼魂的人重新生出自己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實際感,不足以……不足以讓她,哎呀說白了就是睡不着。

于是她言辭懇切地跟松田陣平開口說道:“我想你也能夠感受到,鬼魂是不需要睡眠的,而我之前的狀态一直都是個鬼魂,清楚地知曉自己已經死亡了,而現在就算是我還在你的身體裏面,就算是——就算是我也很想要睡着啊!但我就是睡不着啊!”說到最後松田小姐也放棄掙紮了,因為松田陣平就那麽一副抱着肩膀,滿臉都寫着我就看着你繼續說的表情。

“好吧,就當做鬼魂也有失眠的狀态吧,這樣說你能夠理解我嗎?”松田小姐最後只好嘆了口氣,看上去松田陣平沒有繼續和自己對話的欲望了,她索性再度閉上了眼睛,選擇再嘗試一次,畢竟沒準這次就成功了,她就陷入睡眠了呢。

她頭腦裏不斷胡思亂想着些什麽,清晰的思想的最後一秒鐘停駐在了那一雙蔚藍色的眼瞳,也不知她到底是看見的她自己,亦或者他自己。松田小姐只知道,等到自己陷入了昏迷很長一段時間,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又是變成了那種輕飄飄的鬼魂狀态了。

她倒是對此接受良好,也沒有什麽不樂意的地方。反正這種狀态對于自己而言,反倒是方便多了的,至少是要比待在松田陣平身體裏面的感覺讓她好受。畢竟她可不是卡薩諾瓦,她只是松田陣平,也只會是松田陣平。

所以她索性坐在了床上,捧着腦袋,興致盎然地看着松田陣平再度皺起眉頭來,看上去并不是很舒服的模樣。松田小姐也不清楚這一人一鬼魂之間到底是怎樣換回來的,所以她也不敢再去觸碰松田陣平了,萬一又換過來了,她豈不是要保持住這種狀态一天嗎!拜托……她可不想再嘗試一次失眠卻還要被人緊緊給盯着催促着睡覺的感受了。

當然了,說到這裏松田小姐還是略略有些心虛的就是了,譬如說昨天白天就是因此而耗費了很長時間,大概松田陣平後面也意識到了,并沒有舊事重提。

不過……今天他醒來會不會頭痛就不知道了,按照道理而言應該不會,因為降谷零睡得可是比他還少,但是精神更好。好吧,不能和同時打好幾份工的打工皇帝去比這些。

“呃……”果不其然,松田陣平是捂着自己的額頭,皺着眉頭,看上去整個人很難受地坐起來的,而他看見松田小姐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什麽好看的表情,只是蹙着眉頭,兇巴巴地說了一句。

“看什麽看啊,還不是你昨天折騰到那麽晚才睡着,害得我今天精神都不好,整個人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其實倒也沒有那麽嚴重,他只是故意往嚴重了去說而已,就是為了讓松田小姐感到哪怕有那麽一點點愧疚的感覺。

果不其然,松田小姐的臉上的确是露出了一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表情,撓了撓頭發,別過臉去,卻也不願意跟另一個自己承認這就是自己的原因。

“好了,所以既然你已經換回來了,那麽卡薩諾瓦接下來的爛攤子就都交給你本人去處理好了,我也幫不上什麽忙。”松田小姐停頓了幾秒鐘,決定快速切換話題,争取不要讓松田陣平再在這個問題上聲讨自己,拜托,她可不願意承認的。

雖然嚴格意義上承認了也沒什麽,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更何況是和另一個自己承認這就是自己的問題呢?

雖然這麽說的話……他自己也有問題就是了,一想到這裏松田小姐的心情就舒暢了起來。

而松田陣平并不知道另一個自己的腦海當中剛剛閃現過了什麽想法,只是在聽見松田小姐的這句話以後冷哼了一聲:“哈,你居然還知道你給我留下了個爛攤子啊?我還以為你壓根就不在意這些呢,反正你也不是卡薩諾瓦,不是嗎?”他的本意也只是為了刺松田小姐一下而已,可是沒指望着她能夠給自己什麽好回答。

他卻是沒有想到的,松田小姐居然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可是在這個世界的松田陣平,就是卡薩諾瓦,不過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所以我當然不是卡薩諾瓦咯。”說到這兒她還聳了聳肩。

松田陣平聞言再度冷笑了一聲:“那你也是現在正處于這個世界上的鬼魂,當你占據了我的身體的時候,你就是卡薩諾瓦。雖然你自己以為你并不是,可是站在那兒的我,就只是一名組織成員。”他如是說着,微微眯起眼,戰勝了一直盤桓于自己頭腦當中的疼痛感,而後随手摸起了正放在一旁的一把手槍,随便抓在手裏把玩了兩下。

而松田小姐就撐着下巴坐在一旁看着他,聞言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我的靈魂只是松田陣平,不會是卡薩諾瓦。只有站在那裏的你,才是卡薩諾瓦。”

其實對于這一人一鬼魂而言,壓根就只是無意義的對話而已,不過也是松田陣平挑起這個話頭的,他本想要回敬一句自己的靈魂也是松田陣平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這樣不就被另一個自己給繞進去了,索性沒再開口,沉默着結束了這個話題。

而後他起身,打開了冰箱,拿出來一盒青椒拌飯,在熱完了以後面無表情地吃了起來。而松田小姐的臉上則顯露出了滿滿的厭棄表情——果不其然,松田陣平竟是會整這些手段來折騰自己。她似乎是忘了自己其實也是松田陣平。

但不管怎樣,她這時候都要躲得遠遠的,她可是寧願再去和金毛混蛋打上一架,也不想在這裏看着這些青椒,苦巴着一張臉忍受着這一切。

“好吧,所以你今天要幹什麽呢?”松田小姐見着松田陣平快速地解決了那盤子青椒拌飯,她才敢飄過去,坐在桌子的另一頭看着松田陣平,見着他看着手機,臉上正浮現出略微暴躁的神情。

“琴酒喊我還有波本去問話,關于宴會上的那一場意外。”松田陣平将手機收了起來,他微微蹙眉,想不明白波本交接任務的時候到底是做了些什麽——難道是,他收起了那份情報嗎?一想到這一點,松田陣平就略略有些頭疼。

畢竟才把一個同期安全送走,他可不希望,另外一個同期在這短短幾天內也遭遇意外。

“嗯?不是任務的要求就是拿到情報然後處置那個政要嗎?你們也算是完成任務了,還要将你們叫過去幹什麽?”很顯然,松田小姐也搞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麽,要知道她昨天可是看着降谷零借着檢查屍體的名義從那個人的口袋裏面摸出來了那個u盤呢,除非u盤裏面藏匿了錯誤的信息。

“不知道,不過只要去看看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松田陣平微微搖了搖頭,他倒也不害怕這件事情,說白了他對于這個組織沒有很多的畏懼感,也沒有很多的歸屬感,只不過是短暫的黑暗之中的栖息之所,而他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松田小姐微微皺起眉頭來,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這麽簡單——那邊大概已經在懷疑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了,只不過大概還沒有找到其他的證據。

而那一頭的降谷零,聽着琴酒那淬了冰,仿佛馬上就要殺人的語氣,身體不由得緊了緊——老實說,他有想到組織那頭恐怕已經拿到正确情報了,也想到,也許有可能這就是個幌子,就是為了暗中敵對他和松田陣平,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就算是他沒有打開u盤更沒有修改過內容,那u盤當中的內容本就是虛假的。

所以——只有可能,是那個人在那個時候将這枚u盤替換了。

所以他用十分冷靜而又顯得有幾分危險的口吻開口道:“所以……我想先問一個問題,那一天是否有其他人跟着我們一起去呢?”說着,他微微勾起了一抹陰冷的微笑來,打量了一番坐在一旁的另外幾名組織成員,而他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沒有,那一天的任務只布置了你和卡薩諾瓦兩個人去。但是這份情報,是從那政要的兒子手中拿到的,那是他的投名狀。”琴酒如是說着,而那份情報之中的名單,那份情報之中的信息,是有關于另一部分政要身上的醜聞和弱點,常人難以查詢到這些,倒是政要之間彼此都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兒。

而聞言,波本就知道,這一局也算是自己獲勝了,只見得他微微勾唇,而後指向了坐在不遠處的一個人:“是嗎,可是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天我可是在宴會現場看見他了的,我甚至還從他身上取下了他昨天戴在身上的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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