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琴簡直沒辦法用語言形容自己內心的憤怒,一個對自己卑躬屈膝、拿到她要扔掉的東西就喜形于色的保姆竟然敢背着她爬上江天利的床。
當女兒的不要臉原來是跟她媽學的。
李麗琴:“我記得你們還有專業的炒作團隊。”
“的确是有的, 不過我們這方面收費比較高。”
變深的夜在懷有惡念的人來說是張開的血盆大口, 而對于懷有正面情緒的人來說就是天上人間。
辛家坐在副駕駛座裏, 肩上披着大圍巾擋住橫沖直撞的寒氣,耳朵裏挂着耳機正跟董璐說着工作室的事情,不老實的手在江津衣服裏鑽來鑽去。
江津拿出她的鹹豬手, 警告的看她一眼。
她今晚上特別高興, 高興得需要用些方法抒發一下暢快的情緒, 她手被拿出來也不惱, 改成頭靠着操控臺看着江津。
江津黑眸在她身上頓了一眼, 移開, 看路。
辛家自己高興就行了, 不需要江津給反應, 期待江津能害羞或者高興還不如期待母豬上樹有可能性。
車跨過橋,走過平坦筆直的公路, 轉了不受限的右轉彎, 辛家後知後覺的發現江津開車來了他名下的另外一套獨棟別墅。
辛家把電話挂了,問江津:“怎麽來這裏?”
江津順着通道開到單獨的停車位, 卷簾門收到信號往上升,江津把車開進去停好, 回她:“更近。”
身後的門自動下降, 将裏外隔成兩個世界, 辛家解開安全帶, 順手幫忙關掉空調, 回答他:“這裏也就近二十分鐘。”
江津把她關掉的空調又重新打開,他捉住她的手腕,嗓子變了調,“二十分鐘太久了,忍不了。”
辛家視線往下看見早就精神奕奕的大小夥兒,眨眼,“江津,你衣冠禽獸啊。”
江津扯了扯領帶:“好好說話。”
“哦。”辛家想了想,“那你人面獸心。”
“… …”江津彎唇無聲的笑了笑,他箍着辛家的手腕把她拉進,下巴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擦,“那我得對得起你這評價。”
辛家被他搔得有點癢,她圓潤又漂亮的雙肩往上擡了擡,側着頭去躲他的吻,“你別鬧,回房間再說。”
“等會兒吧。”
江津右手手指插.進辛家的頭發裏摁住她的頭,低頭去親她。
兩個人在昏暗的車廂裏親吻,辛家輕輕笑着,嘴唇抿了一下他的喉結,她舌尖又小又軟,一弄就讓江津氣息不穩。
明顯的起伏不平讓辛家笑出聲,特有成就感的彎了彎唇。
江津掌心在她腰間輕輕一掴,鑽進衣服裏。
兩個人像是分享彼此隐私的最親密的戀人,又像是棋逢對手的敵人,都想看着對方認輸投降。
辛家的衣服被剝.掉,露出白生生勻稱的身體,溪水潺潺,是上好的泉水,鞠一捧嘗嘗就知道山間泉是甜的。
空調風給辛家降溫,她柔軟濃密的睫毛順着風的方向飄飄,她啄啄江津的眼睛,無聲的,襯托出拉鏈的聲音特清晰。
辛家揚了揚唇,擁有冒險精神和無窮盡好奇心的,她的臉消失在江津的視野中。
世界上比山泉水更甜的是糖。
江津略帶薄繭的手指在辛家脖子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舉白旗投降。
他身體靠着座椅靠背,跟方向盤拉出足夠的距離空間,後腦勺靠着椅背,下巴高昂,喉結上下起伏,喘息明顯。
他沒閉眼,虛無的落在空間的某處,原本像是玻璃珠一樣的冷色眼珠裏隐約泛着一點溫暖的活氣。
“辛…家…辛家,我得給你做個錦旗。”
辛家口吃不清:“做錦旗幹什麽?”
“斯文敗類,只有你配得上這種稱贊。”
“你要死啊!”
江津捧着她的臉,聲調是外人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軟,“乖,再親親它。”
一路從車到餐廳再到卧室,辛家被江津翻來覆去折騰了整個晚上。
她堂而皇之的把白天全部睡過去來補眠。
被她遺忘在車裏的手機時亮時暗,最後耗盡最後一口氣歸于平靜。
***
胡悅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看着她出現在新聞裏的臉,使勁用指甲摳,想要透過屏幕把裏面的人生生摳出來。
她白着一張臉,頭發散亂,情緒近乎崩潰的坐在角落。
今天早上開始就有人看她的眼神不對,當時她還以為是自己穿着打扮哪裏不太對,她趁着午休回去換了一套衣服,但是下午的時候,大家對她的态度就更奇怪了,而且還時不時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對她指指點點,直到晚飯的時候,她才在衣帽間整理衣服的時候聽到打掃房間的人八卦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八卦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它并不以事實為基礎,而是以賣點為轉軸進行操作。
擅長編故事、懂得群衆的關心和爆點,那就能以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引爆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