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月丢下這話便幻化消失,秋海棠忙想跟上去,卻被燕君遲用力一拉,再拽入懷中,他劍眉緊蹙,一瞧便是生氣了,“你不可以去,這是一個陷阱,秋間一澈用來抓你的陷阱!”
“你給我放開!”
秋海棠用力推開燕君遲的懷抱後退幾步,神色複雜的看着他,“羲和我救定了,我不管你高不高興,我若不去的話,東方月也會死的!”
“羲和,真的比我還重要?”
燕君遲受傷的眼神,讓秋海棠覺得自己在犯罪,她怎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阿遲呢,可是,她能怎麽辦,她只能聽從自己想的心走啊。
燕君遲神色複雜的看着她,他永遠都不會讓她知道,羲和和她的真正關系,因為,如果這件事情暴露,她就再也沒辦法待在鬼界,他也自私,自私到,希望把秋海棠永遠留在身邊,誰都不要管,誰都不要搭理,什麽東方月,什麽羲和,統統不要管。
秋海棠咬牙別過臉去,“我沒時間和你多說,不管怎樣,我都要把這件事給管定了,阿遲,對不起,我不能眼看着羲和消散在我面前,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罷,我從來沒有堅定的想強大起來保護一個人,而羲和,是我此生第一次保護的人,阿遲,別攔我!”
秋海棠邊說,邊後退住,燕君遲痛心疾首,卻是任由她消失在他面前,他不明白,難道,這母女之情,真的能讓兩個素不相識的人而緊緊牽扯在一起?
“鬼主,屬下回來了!”
一襲黑衣的冬雪微微一拜,看他的臉色不好,“鬼主,您怎麽了?”
“朱雀抓到了嗎?”
“啓禀鬼主,屬下抓到了,屬下已經把她放在盒子中禁锢,您放心,秋間一澈永遠都別想讓她脫離螞蟻的身體!”
“好好看着她,這一次,本主要讓秋間一澈痛失所愛!”
這話一過,燕君遲瞬間消失在冬雪面前,冬雪狐疑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奇怪,這鬼主來十殿山幹什麽?
她吐口氣,好不容易從那雪怪手中搶回盒子,那個雪怪也還真是癡情種子,竟然每日都守着這盒子,不過,她冬雪出馬,沒有拿不到的東西。
她擡起頭看着不遠處十殿山的山門,再過去走十八裏,那可就到冥界的地盤了!
一想到這裏,冬雪便恨不得立刻毀了秋間一澈,可是,她沒那本事,她不明白,如今這鬼後一身的靈力,卻是為什麽不能為鬼主所用,為什麽,要和鬼主作對?
“冬雪,你怎麽在這?”
就在冬雪發愣之時,色鬼變化上前,冬雪轉身看着色鬼,淡淡一笑, “你怎麽來了?”
“我找鬼主禀告事情,鬼後和東方月還是不見蹤影了。”
“哎……”
冬雪重重嘆氣,“色鬼,你說,這鬼後是怎麽回事,她怎麽能和鬼主作對,放跑魔主?
現如今,魔神秋間一澈還沒有除掉,海南星的秘密,也無從得知,鬼後她空得了靈女一身的靈力,卻是沒有幫鬼主一點,色鬼,你說,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色鬼吐口氣,冬雪的疑惑,也是他的疑惑,不過,他總是覺得,這魔主和鬼後之間,應該有一種奇怪的聯系?不然,怎麽會突然要救魔主,寧願和鬼主作對,也要如此呢?
“冬雪,你說,鬼後為什麽要救魔主?”
冬雪古怪的看着色鬼,“你這話什麽意思?”
色鬼忙提醒,“你還記得那日嗎?鬼主要對付魔主的時候,魔主喊了鬼後一聲什麽?”
冬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了那句話,“孩子……”
“這就對了,我總覺得這裏面有問題!”
“不可能,這句話一定是羲和随便說的,她失去了孩子,就把鬼後當她的孩子了,鬼後可是陰司大帝的孩子,你想想,陰司大帝怎麽可能和魔主有什麽,這完全就是亵渎!”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
“可能,是因為東方月……”
色鬼蹙眉,“東方月?”
冬雪點頭,“東方月和鬼後是朋友,他們在萬魂島應該經歷生死之交,所以,鬼後才會幫東方月。”
色鬼搖頭,“我們做下人的,就不要胡亂猜測了,鬼主去哪了?”
“可能回鬼界了,我們也回去吧!”
冥界大殿,傳來了秋間一澈近乎咆哮的聲音,“什麽?白衣魂飛魄散了,雪怪不知蹤跡?”笛姬站在那裏頭也不敢擡,“是,屬下趕到的時候,白衣已經魂飛魄散了,她說……”
“說什麽?”
“說朱雀的魂魄被雪怪藏起來了,而雪怪如今,屬下找了他人鬼兩界都找尋不到,這個雪怪,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該死!”
秋間一澈咒罵一聲,随後咬牙的道,“看來,本王要親自去抓他,朱雀在他手中,一定受盡了委屈!”
笛姬一聽這話一愣,突然擡頭看着秋間一澈,她沒聽錯吧,冥王說的是受委屈?他竟然還會心疼女人受委屈?
看來,這個朱雀,真的對他如此重要?她跟着他也時間不短了,卻是從來不知道,冥王有愛人,如今,他更是為了要救他的愛人,而親自出手了!
“冥王息怒,屬下繼續去找!”
秋間一澈面色陰沉,忽然,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一甩拂袖,“既然來了,何不進來?”
此話一過,大殿中出現了秋海棠和東方月,秋間一澈挑眉見是他們,随後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你這不知死活的丫頭,還帶了個幫手,你們好大的膽子敢闖本王的地盤?”
“廢話少說,秋間一澈,我們能來你這裏,就表示我們不怕你,快把壇子交出來,不然,我毀了你的老巢!”
這話是秋海棠說的,笛姬見到她有些害怕,一想到她裝冬雪去殺他們被拆穿了,她這心頭就對秋海棠有些懼怕,她現在,可再也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陰媒人了。
“壇子?你們是來找羲和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