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只有靈檀才會如此霸氣,只有靈檀才敢和燕君遲并肩而站,可是,她是靈檀,那秋海棠在哪?
“知道是我便好,告訴你,你的朱雀是本姑娘滅的,朱雀和秋間一澈這個叛徒勾結,害了我爹和陰司,我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這樣滅了她,算是便宜她了!”
“是你!”
雪怪伸出手,滿天的寒氣席卷而來,大風呼嘯,無崖之海之上,百年難見的奇觀在此發生,白雪紛飛的海中,黑騰騰的海水如一塊墨玉一般關澤華度,那一襲白衣一頭白發的男人,勢必要毀天毀地!
衆人被這道寒氣所侵,卻是無所害怕,靈檀笑的輕蔑,“你不用折騰了,是我又如何,怎麽你想給那個女人報仇?就憑你一個小雪怪?”
靈檀滿身的戾氣,她不明白,朱雀那樣的女人,怎麽會有人惦記?
“我殺了你!”
“不自量力!”
“靈檀,放了他!”
突然,燕君遲伸手阻止她的動作,“放了他吧,算來,他是個可憐的人!”
靈檀不依,扭頭瞪着他,“燕君遲,是不是和秋海棠呆久了,你也變的婦人之仁,他要為那個女人報仇,不殺他,日後你們的麻煩不斷!”
“靈檀,放了他,我欠他一條命,他爹,是我失手殺的!”
“什麽?”
靈檀一驚,扭頭看着雪怪,“我放了你,你還會來找麻煩嗎?”
雪怪滿臉的恨意,“靈檀,既然朱雀是你滅的,我雪怪發誓,一定會找你報仇!哪怕,窮盡我最後的靈力!”
“哼,那得看你有沒這本事!”
“你……”
突然,靈檀凜冽揮袖,雪怪被一道強大的力量襲擊,身子跌倒在了海面上,結了冰的海面上有些滑,他根本就不是靈檀的對手,半跪在海面上,他突然大喊一聲,“朱雀,對不起,我還是救不了你!”
這話的話真讓人心酸,靈檀見此卻是雙眉緊蹙,為什麽這世上有這麽多的癡情男女?燕君遲是一個,東方月是一個,連這個小小的雪怪也是?
為什麽她靈檀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沒有人會惦記她,就算惦記她,也是各有目的。
她的心頭堵得慌,卻是扭頭看着東方月,“東方月,把朱雀交出來吧?”
東方月走上前,雲淡風輕的道,“你确定要交給他?”
雪怪卻因為這話突然欣喜若狂,“她在哪?”
東方月看着靈檀複雜的神色,“你同情這個男人?”
靈檀搖頭,目光幽遠,“不,不是同情,我記起一些事情,當年,我躲在朱雀魂魄中時,我見到這小雪怪日日來看朱雀,雖然朱雀這個賤人不值得他如此用情,可是,呵,情愛的事情,本來就沒什麽道理,快拿來!”
東方月見她決定了,随後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盒子,“在這!”
被海水淹沒的時候,他把朱雀裝在了這盒子中,他也不知道為何會想起朱雀,也許,她是那島子上唯一存活的生靈了,他的藤妖,蝴蝶,樹精,全部都被海水侵蝕神魂具毀了。
靈檀接過盒子跳下烏龜背,走到雪怪身旁,雪怪癡癡的看着她手中的東西,靈檀冷笑,“你要的女人在這裏面,給你!”
雪怪瞪大眼睛小心翼翼接過,當打開裏面的盒子,他的臉色大變,“怎麽會是一只螞蟻?”
“這不是很好嗎,從今後,她再也沒法離開你了!也不會背着你胡來,你可以完全的控制她,如何,我的辦法還不錯吧?”
雪怪驚愕擡頭,“是你幹的?”
靈檀不是靈女嗎,為何會幹出如此惡毒的事情?
靈檀笑的古怪,“是我讓東方月把她的靈魂煉化成了螞蟻,她是叛徒,本來沒有機會活命,若不是燕君遲心軟,你連螞蟻都看不到!”
“你,想不到陰司之女如此心狠手辣,你根本就不是什麽靈女,你是魔女還差不多,你的心腸狠毒,和魔神有什麽兩樣?”
靈檀不生氣,起身笑的清冽,“随便你怎麽說,帶她走吧,對了,你要是想報仇,來鬼界找我靈檀,這事情和燕君遲無關!”
雪怪抱住那個盒子在懷中,憤恨的看她一眼,“別得意,我會來的!”
他語罷便消失了,随着他的消失,冰封的海水卻是突然全部化了,雪怪想讓她掉進海水中被滅掉,卻不曾想,靈檀根本不怕無崖之水!
“哎呀……”
“靈檀,靈檀……”
三人見冰封過後的茫茫大海,靈檀掉了下去沒有了蹤影,白芷大驚,“怎麽辦,她掉下去了?”
燕君遲笑的無邪,“沒事,她會爬起來的!”
東方月也不着急,她要是有事,就不是靈檀了!
此話一落,卻見一只手突然抓住烏龜的頭爬了起來,她全身濕透了咬牙切齒,“這小雪怪還耍手段,想讓我死在海中,燕君遲,你真是太婦人之仁了!”
燕君遲沒說話,走上前去和東方月把她拉上來,白芷見她衣衫都濕透了,“哎呀,你的衣衫都濕透了!”
靈檀卻是生氣,“燕君遲,我沒想到你現在變成這樣心慈手軟,這個雪怪不除,不出我所料的話,他一定會回來報仇,現在是多事之秋,一個禪和就夠我頭疼的了,你還處處樹敵,你這個鬼主是怎麽當的?”
她竟然呵斥燕君遲不會當鬼主,東方月像她眨巴着眼睛,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這燕君遲的脾氣一向古怪,難保不會因此而生氣?
燕君遲卻是沒有當回事,任由她怪罪自己,他滿腦子都想是,剛才雪怪說的話,雪怪說,她哪是什麽靈女,分明就是魔女,亦正亦邪的靈檀讓他有些擔憂。
燕君遲的擔憂,東方月也明白一些,他拍了拍燕君遲的肩膀,“你擔心也沒用,如果這是天命,誰都逆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