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1 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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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他失去了心愛的人,再讓他嘗試一個人活着的滋味,生不如死。

只是分開短短十幾個小時,他便受不住了。

她不在的時候,連呼吸都是困難的,胸口壓抑的像是要爆炸。

他不能沒有她。

決不能!

葉清瓷柔順的偎在他懷中,任他一遍又一遍的親吻、撫摸。

不知何時,她竟就那麽偎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她一夜沒睡了,精神又高度緊張,身體和精神都疲乏到了極致。

如今偎在他懷中,感受到往日熟悉的氣息,神經松弛下來,很快便睡着了。

等她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簡家別墅,她與簡時初的卧室裏,身邊躺着簡時初,正一瞬不眨的盯着她。

她怔忪的看了簡時初一會兒,手指撫上他眼下淡淡的青色,“一夜沒睡?”

“不想睡,”簡時初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上輕了下,溫柔的撫摸她的秀發,“我怕一睜開眼睛,你又不見了。”

“瞎說!”葉清瓷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偎進他懷裏,依戀的蹭了蹭,“我這麽大一個人,怎麽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你就是出去和同學吃頓飯而已,還帶着禾蒙和十一,還不是說不見就不見了?”簡時初反手抱住她,像是調侃,聲音中有不自知的像是撒嬌的語氣,“我怕你像神話故事裏說的那樣,變成蝴蝶飛走了。”

葉清瓷“撲哧”的笑出聲來,卻不知道說什麽好,只是輕輕捶了他一拳。

簡時初握住她的拳頭,仍舊放在唇下,輕吻厮磨,另一手卻緊緊擁着她的身體,一刻都不肯放開,“我很認真,如果可以,我真想建一座黃金的牢籠,将你關在裏面,再把牢籠放進只有我一個人能打開的保險庫裏,外面,重重守衛,只有我一人進入,那樣,我才能放心。”

葉清瓷無語,“真要那樣,你是放心了,我估計會悶死。”

簡時初低笑,輕聲嘆了口氣,彈她額頭一下,“這次你還沒把我逼瘋,下次被你逼瘋了,我就真像剛剛說的那樣,建一座黃金的牢籠,将你關起來,牢牢看着你,那樣,你就不會再有任何危險了。”

葉清瓷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你敢!”

“怎麽就不敢了?”簡時初捏起她的下巴調笑,“這不是還有個好聽的名字——金屋藏嬌!”

“你走開,”葉清瓷笑,“金屋藏嬌不是這個意思啦!”

“都差不多,”簡時初也笑,“反正下次你再敢出事,我就金屋藏嬌。”

“不會有下次了,”葉清瓷輕撫他眼睛下的淡青,撫過他略顯憔悴的容顏,“以後我會更注意,更小心,不會再讓那些壞人把我從你身邊帶走了。”

簡時初挑眉,“你也承認雲楓是壞人了?”

“當然,”葉清瓷哄他,“他當然是大壞人,最壞最壞的大壞人。”

其實,葉清瓷說這話,還是有點虧心的。

不管怎樣,雲楓最後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她。

雖然,一切都是因為他而引起的。

但畢竟,他願意用他的性命保護她。

可為了哄簡時初開心,她便昧着良心說了。

“對了,”她這才問起雲楓:“他怎麽樣了?”

“沒事,”簡時初不情願的回答:“雖然傷的很重,但好好調養,一兩個月就能康複了。”

“嗯,”葉清瓷點頭,“那清陽呢?”

“清陽沒事,”簡時初說:“連點外傷都沒有,只是被打了鎮定劑,劑量有點重,還在醫院留院觀察,過幾天就能回家了。”

其實,清陽随時可以出院,但簡時初想和自己老婆單獨在一起,過二人世界。

清陽要是随他們一起回來,他老婆一定會去陪清陽。

所以,還是讓清陽留在醫院裏的好。

“哦,”葉清瓷想了想,又問:“那想殺我的那個兇手呢?他怎麽樣了?問出是誰想殺我了嗎?”

“還沒有,”簡時初原本慵懶的神色,瞬間冷了,“已經關起來了,慢慢問,不急。”

敢殺他老婆,就要做好被千刀萬剮的準備。

不開口沒關系,他有無數種辦法讓他開口。

“還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葉清瓷疑惑的問:“我從雲楓那裏逃出來時,帶走了他的手機,可我用他的手機聯系你,手機一直沒信號,後來我遇到羅雲熙,羅雲熙的手機卻有信號,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知道,”簡時初勾勾唇角,“雲楓的手機是壞的,在任何地方,都不會有信號。”

葉清瓷:“……為什麽?”

“騙你呗!”簡時初彈她額頭一下,“他若是不小心讓你偷了手機,你也沒辦法用他的手機和外界聯系,你還會誤以為是在沒有信號的深山老林,杳無人煙,逃出去也會很危險,也許就不逃了。”

葉清瓷:“……他想的可真遠。”

“但他還是失算了,”簡時初親親她,“我老婆是最聰明最勇敢的,即便他算無遺策,我老婆還是勇敢的逃出來了。”

“還要多虧了羅雲熙,”葉清瓷輕喃:“如果不是他,借用他的手機,聯系上你,也許我已經被雲楓追回去了。”

“嗯,”簡時初撫她的頭發,“放心,我會記得他這份好處,有機會一定會回報他。”

“對了,我同學呢?”葉清瓷問起藍琳。

簡時初回答:“她沒事,毫發無傷,我已經命人送她回羅雲熙那裏了,羅雲熙會照顧她。”

“好,”葉清瓷松了口氣,又想起什麽,問:“禾蒙和十一也沒事吧?”

既然清陽和十一沒事,那麽想來,禾蒙和十一肯定也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她卻看到,簡時初的神情與剛剛有些不一樣。

葉清瓷一下緊張起來,抓住他的衣服,“他們怎麽了?”

“他們沒怎麽,”簡時初緩緩說:“瓷瓷,我知道你心腸軟,但你要明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這次出事,他們要負主要責任,明明是我簡家最菁英的保镖,卻讓人在食物中動了手腳,直接暈死過去,沒能保護你,這是做保镖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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