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還沒走幾步路,突然,冬靈子和幾個鬼幻化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站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來陰司?”
秋海棠停下步子不卑不亢,“我要見燕君遲?”
“放肆,鬼主的名諱,是你叫的嗎?”
“我要見燕君遲!”
冬靈子眼神閃爍,走了上前低沉着聲音警告,“秋海棠,你敢違背我們的約定,你不怕順子死于非命嗎?”
“誰讓你派青衣抓了白芷,我本無意再來這裏,是你逼我的,我管不了那麽多了,大不了,我們三個人一起死!”
“你……”
秋海棠看見冬靈子吃癟冷冷一笑,“把白芷放了,我就不去見他。”
“哼,你以為你是誰,就算你見了鬼主,他一樣認不得你,而你的命,也會留在這裏!”
“那也是我的選擇,把白芷放了!”
白芷不是我讓抓的,是鬼主的命令,你要人,去找他!”
“那你讓開!”
“讓開,你以為這鬼界是你家嗎?來人啊,把她給我抓進死牢,聽後發落!”
秋海棠拿出打鬼鞭想做無謂的掙紮,冬靈子卻是冷冷一笑,“你那破鞭子還是省省吧,在這裏沒用!”
“你……”
“帶走!”
幾個鬼差把她抓住,她也放棄了掙紮,只要能見到燕君遲和白芷,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住手!”
不遠處又來了一隊人馬,冬雪為首帶着色鬼緩緩而來,秋海棠像見到救命的稻草一樣大喊,“冬雪……”
冬雪和色鬼走了上前對着秋海棠微微一拜,“鬼後,您怎麽來了?”
“燕君遲把白芷抓了,我……”
“什麽?”
“冬雪,色鬼,你們這是幹什麽,這不過是個凡人,怎麽是你們的鬼後,鬼主,他知道嗎?”
冬雪冷哼一聲,“冬靈子,你別太過分了,她是不是鬼後,所有鬼界的人都清楚,來人啊,把鬼後送進去。”
“誰敢?”
冬靈子上前阻止,“現在,這鬼界之門由我冬靈子負責,冬雪,你想放這個凡人進去違抗鬼主的命令,看來,讓你在寒冰洞面壁五日,這懲罰太輕了?”
“冬靈子,你……”
“來人,帶走!”
秋海棠被鬼兵帶走了,她不停的扭頭看着冬雪,“冬雪,一定要替我照顧白芷,她才剛剛還陽……”
冬靈子瞪了冬雪一眼,“別看我,抓白芷是鬼主的命令,我也是依照命令辦事!”
“冬靈子,做鬼,不可太得意忘形了!”
色鬼終于開口了,冬靈子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色鬼,“怎麽,連你小小色鬼也要教訓本護法?你若是覺得本護法做的不妥,你就去告狀……”
“你……”
“我們走!”
冬靈子帶着鬼兵得意離去後,色鬼這才微微的道,“大護法,得想個辦法救鬼後啊?”
冬雪一臉的愁怨,“我也想救,現在冬靈子就占着鬼主不認得鬼後了才會如此的嚣張,對了,你查到沒有,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鬼主一覺醒來就沒了鬼後的記憶!”
“查了,冬靈子給她了一碗忘情湯。”
“什麽?這個秋海棠太大意了,是她親手給鬼主喝下去的?”
“應該是,不然,鬼主不可能不會發現那湯藥有問題?”
“這下麻煩了,忘情湯是沒有解藥的,鬼後現在又被抓了,我擔心鬼主會下令殺了她。”
“大護法,得想個法子讓鬼主記起鬼後,那樣,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我何嘗不想啊,可是……”
冬雪掃視四周一眼,“這樣吧,你先去死牢看看,白芷是不是在死牢,吩咐下面的人好好的對鬼後,不可欺負了她,我再設法去鬼主那裏試試看,看看他真的一點都不記得秋海棠了嗎?”
“那好,屬下這就去!”
色鬼匆匆離去後,冬雪神色擔憂的看了一眼鬼界大門,冬靈子這個賤人,還真是會作妖?害的鬼後好苦?
死牢中,秋海棠被關押在了一處結界裏面,她來的時候特意看了,白芷不再這裏,這冬靈子把白芷關到哪去了?
一屁股坐了下來,只覺得雙腿發軟。今天過的太驚險了,上午還在人間,轉眼間又回到了陰間的死牢裏面,她秋海棠是和陰間結了什麽怨嗎?為什麽總是逃不掉這裏?
她也想永遠都不回來了,可是為什麽,命運要捉弄人,燕君遲為什麽要下令抓白芷,難道他喝了那藥後,真的忘的一幹二淨了?那不是說連順子,他也不記得了?一碗藥,忘記了一切?
雙手摩擦着那枚他送的玉佩,眼中盡數是哀怨,“燕君遲,要是白芷有什麽事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她搞不懂,為什麽燕君遲要抓白芷,抓白芷回來幹什麽?難道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冥司,燕君遲要用白芷牽制那個冥司?失去了記憶的他,真的變成了沒心沒肺的男人?
此時,不遠處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哭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凄涼哀怨,秋海棠大驚,猛然站了起身,是不是白芷在哭?
剛剛走幾步就被一道白光彈了回去,疼的她嘶啞咧嘴,雙手中全是滾燙的熱泡,“哎喲……”
“秋海棠……”
忽地,一道陰冷的聲音漸漸響起,眼前幻化出來的冬靈子戲虐的看着她,“你想越獄?這裏可是鬼界,你要去哪?”
秋海棠惡狠狠的瞪着冬靈子,“你來的正好,帶我去見燕君遲,放了白芷,我不會再用鑰匙開啓陰陽之門回來。”
冬靈子一襲紅衣風華絕代,她是心如蛇蠍的女鬼,也是這鬼界衆生所懼怕的女人,身姿挺拔面色清冷,一雙丹鳳眼劃過一抹古怪,“你要是見到鬼主就死定了,你不怕,他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