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擺手,鬼差離開。
“笛姬,這八大酷刑感覺如何?”
笛姬聽到他的聲音艱難的爬了起來,連走路都站不穩,努力擡起頭瞪了一眼燕君遲,“你最好讓我魂飛魄散,不然,有那麽一日,等我主子回來,我一定會報今日之仇,踏碎你鬼界,殺光你的鬼兵,用你的人頭祭祀今日之恥辱!”
“哈哈哈……”
燕君遲笑的狂妄至極,“殺我?你這麽堅信你的主子會再回來?”
笛姬得意一笑,“那是自然的,我的主子是天地惡靈所生,怎麽會這麽容易便隕落了?”
“是嗎?本主想,你看不到那天了。”
突然,燕君遲抽出玄天寶劍,用力一揮,硬生生的把笛姬的身子砍成了兩半,笛姬驚恐的看着自己的身子變成了兩半後哀嚎的大喊大叫。
“哈哈哈……”
燕君遲的眼中猩紅一片,似乎入魔了一樣,而笛姬看到他這樣子突然大笑了起來,“冥王,笛姬先走一步了!”
啪的一聲,笛姬的魂魄散成無數片消失在了燕君遲的面前,他收回了玄天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雙手的鬼血,怎麽會這樣,他怎麽會親手殺了一個毫無反抗的女鬼?
額頭上的汗水不停流了下來,他終于平靜了下來提着玄天劍走了出去。
死牢外面,冬雪早就在那裏等他了,看他出來了忙迎了上去,“鬼主,您這是怎麽了?”
燕君遲陰冷看了一眼冬雪,“鬼界不是有規定,不得擅自離開鬼界嗎?冬雪,你明知故犯?”
冬雪一聽忙跪下,“屬下知錯了。”
“別以為你是我的屬下就不懲罰你,國有國法,鬼界有鬼界的律法,去寒冰洞思過三日再來見我。”
“鬼主,您真的不記得秋海棠了嗎?”
冬雪冒着危險提點了他,燕君遲先是一愣,随後眉宇緊蹙疑惑的看着她,“是誰?”
秋海棠是誰?
他問她?
冬雪心裏難受的要死,剛才她看到鬼後的樣子很是心疼,該死的冬靈子,竟然用奸計拆散鬼主,如今之計,她要自己想辦法幫助鬼後。
“她是您的鬼後啊……”
燕君遲一聽這話,俊逸的臉上浮現一抹不屑的笑意,“冬雪,你是瘋了嗎?本主什麽時候,有過鬼後?”
“屬下……”
“是啊,大護法,你在這裏胡說什麽,我們鬼主,什麽時候有了鬼後?”
冬靈子從一旁走了過來微微施禮,她瞪了一眼冬雪眼中全是不滿,這個死冬雪,妄想喚醒鬼主的記憶,簡直是在做夢,她求十殿君調制的忘情水,無人能解。
“冬靈子,你害的鬼後以淚洗面,你太可惡了,鬼主,您聽屬下說……”
“鬼主,冬雪在這裏虛構事實其心可誅,請鬼主重重懲罰冬雪!”
燕君遲看着這兩個最得意的屬下在這裏吵的不可開交,“夠了,冬雪,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在胡言亂語什麽,本主根本就沒有娶親,何來的鬼後?”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根本就沒娶親,鬼界也沒有辦過喜事,哪裏來的什麽鬼後?
“那秋海棠……”
“夠了,冬雪,去寒冰洞思過五日,腦子清醒一點再來見本主!”
“鬼主……”
這話一處,有鬼差上前微微施禮,“大護法,請吧。”
冬雪不甘心的站了起身,惡狠狠的看着一臉得意的冬靈子,“你別高興的太早,真愛是阻擋不了的。”
冬靈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轉而微微施禮,“啓禀鬼主,冬雪大護法最近都不對勁,屬下擔心她是不是受了秋間一澈的魔障,才會如此?”
燕君遲只覺得有些頭疼心煩意亂,冬雪跟了他幾百年了,她是什麽人他再清楚不過了,怎麽今日會無厘頭的說這些話。
“秋海棠,是誰?”
他反問冬靈子,冬靈子一愣忙施禮,“屬下不認識,鬼主,您認識嗎?”
她的心裏咚咚直跳,生怕燕君遲會因此而記起來他和秋海棠的一切,那樣,她做的所有的努力和心機都是白費了。
燕君遲沒有回答,“冬雪去面壁思過了,今夜的宴席你來操辦。”
“是,鬼主!”
冬靈子松口氣,這樣也好,假以時日,她一定要把冬雪趕出鬼界,以後,她就是這鬼界獨一無二的大護法,也只有她,才配和他日日相對。
“去把白芷抓來……”
冬靈子一愣,“主子,抓白芷做什麽?”
燕君遲古怪一笑沒有說話,“照做吧!”
“主子……”
燕君遲消失了不知道去哪,冬靈子一頭霧水的看着他離去的地方皺眉,抓白芷回來的話,那秋海棠一定不會罷休,到時候她又來了鬼界,和鬼主見了面,那該怎麽辦?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不行,不能讓秋海棠來到鬼界,不能!
忘川河邊陰風陣陣,一襲青衣的燕君遲站在那裏眉宇深鎖,他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掌,這究竟是怎麽了,難道是受了魔神珠的影響,剛才才會失控殺了笛姬?
他從來不會親手殺女人,為什麽這一次?
心裏劃過一抹不安,看來,他得注意,魔神珠的魔氣太強,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其控制。
三更天了,奈何橋上又是一片忙碌不休,離世的亡魂過了黃泉十八路來到了奈何橋,等着喝下一碗孟婆湯前塵盡忘。
他的腳步漸漸的走了過去,排隊的鬼魂不認得他是誰并未對他施禮,在熬湯的孟婆一瞧是他來了忙恭敬的跪下,“主子安好有何吩咐?”
“起來吧。”
“謝主子,你們還不跪下,這位便是陰司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