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鬼兒嘀咕商量了一下,想到這新鬼主脾氣古怪不好得罪忙道,“那好吧,你們跟我們走!”
“白芷,走……”
“不,順子,順子別去!”
白芷想說出真相的時候,順子突然之間回頭,“你很怕燕君遲?”
“我,我沒有……”
他輕笑,用力一把拉住白芷的手,“別怕,有我在……”
雖然順子被打的遍體鱗傷,可是,他的笑容溫暖了白芷那顆死灰一樣的心,罷了,罷了!她竟然任憑順子拉着自己走了。
鬼界中的忘川橋上,玄女正在大發雷霆,“什麽,你說,登位大殿要延誤,為什麽?”
冬雪跪在那裏語氣恭敬,“啓禀鬼主,一切的禮儀都準備好了,道賀的喜帖也已經發出去了,只是,還沒有找到鬼主留下的伏魔仗,沒有伏魔仗,就無法登位。”
“什麽伏魔仗?”
玄女一甩拂袖轉身,“冬雪,你該不會心裏不滿我這個新主子,才故意找茬拖延時間,你還惦記着燕君遲?”
“屬下不敢,只是這伏魔仗是鬼主所有,若是沒有的話,恐怕會……”
“你的意思,一日找不到這伏魔仗,我就一日無法名正言順的登位了?”
“請鬼主給屬下幾日時間,屬下一定找到鬼主的伏魔仗,讓您能名正言順的登位,以堵鬼界悠悠衆口。”
“冬雪,你是在考驗本主的耐心嗎?”
玄女的眼中劃過一抹殺意,本來準備好的登位之期,突然又冒出了什麽伏魔仗,該死的燕君遲,把這伏魔仗藏哪了?
“鬼主,相信您也知道,您是半路來的,并未得前任鬼主的親口遺命,若沒有伏魔仗強行登位,屬下怕下面的人會懷疑您!”
“誰敢說一句,本主立殺無赦!”
玄女一甩拂袖,冬雪忙道,“鬼主能殺光鬼界所有的人嗎?”
“你……”
玄女氣急,冬雪不卑不亢的道,“請鬼主以大局為重!”
玄女微微閉眼,“罷了,我都已經是鬼主了,登位是遲早的事,冬雪,我再給你三日時間,若是三日之內你找不到,你這護法就別幹了,登位大典照常進行!”
冬雪微微抱拳,“是,鬼主!”
“滾……”
冬雪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玄女便快速離去,這時候,有鬼差進來微微一拜,“啓禀鬼主,外面有兩個人,說是您的故友,想見見您!”
“故友?本主哪裏來的故友?”
“一個叫白芷,一個叫順子!”
“白芷,快傳……”
玄女有些驚詫,白芷怎麽會來找她?
大殿之上,白芷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順子,我們走吧,這裏的鬼主已經不是燕君遲了。”
順子一愣,“你說什麽?”
白芷在說什麽,他怎麽聽不懂?
“哎呀,跟我走,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白芷後悔了,自從進了鬼界的大門,她就後悔了。
“想走,你們以為,這是什麽地方?”
幾個小鬼走了上前,把他們都攔了下來,順子也發現不對勁了,用力的抓住白芷的手臂,“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白芷咬牙,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你別問了,這裏不是我們的避難之所,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順子眼眸一頓,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是啊,他怎麽這麽糊塗,若是燕君遲在的話,他早就出來見他們了,為什麽遲遲不來?還讓他們在什麽大殿等候!
“走……”
“站住,想去哪啊,你們就是本主的故友?”
一道白光閃過,玄女穩穩的坐在了鬼主的位置之上。
這話一出,衆鬼跪下,“屬下參見鬼主!”
順子和白芷轉身,看着殿上坐着的女人,“你是誰,燕君遲呢?”
“你是順子吧,我知道你的事……”
“玄女,你放了我們,他什麽都不知道,他以為燕君遲還在,才會來找他的。”
白芷吓的面如土色,這個玄女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奪了燕君遲的位置占領了他的地盤,如今,她們可算是羊入虎口了。
“白芷,你終于來找我了!”
玄女緩緩起身,“順子,燕君遲已經和他的鬼後死在了無極之地,我這個位置是他傳給我的,算起來,你們是他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玄女的朋友了,來人啊,帶他們去休息,看你們的樣子狼狽不堪,好像逃難一樣,怎麽了白芷,是誰要殺你們?”
“不關你的事,順子,我們走!”
“等等,你說什麽,燕君遲和他的鬼後死了?”
順子的臉色頓時煞白,他後退幾步震驚的看着白芷,眼神中湧起濃濃的一番痛苦,“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我,順子,你聽我說……”
“我問你,海棠是不是死了,是不是啊?”
順子的眼淚流了下來,白芷看他哭了心裏更是難受的緊,“順子,你別激動,玄女她說的,卻是真的,海棠和燕君遲去了無極之地,回不來了!”
“不,不會的,她說過會在秋家等我 ,她還要等我和她一起去找鑰匙,她說過會等我的!”
“不,她怎麽能死,怎麽能死啊!”
“順子,順子……”
突然,順子一個激動,嘴裏吐出大口鮮血,身子無力跌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白芷吓傻了抱着他痛苦的大喊,“順子,你醒醒,你別吓我啊,順子……”
白芷哭成了淚人,“我就知道,我告訴了你海棠的事情,你就一定會撐不下去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玄女皺眉,看着白芷痛苦的樣子,她的心裏竟然有一絲不忍,該死的心,又軟了。
“好了,哭哭啼啼的做什麽,還不把他帶下去醫治!”
白芷抱住了順子不讓任何人接近,“你們別碰他,玄女,你會這麽好心救順子嗎?”
是啊,他會這麽好心救順子嗎?她和順子又不認識,怎麽會救他?
玄女冷冷一笑,走了下來站在他們的面前,一雙陰冷的眼眸上下打量白芷一眼,她怎麽看都找不到一絲和她妹妹玄樂相似的地方,“我的妹妹,不會像你這樣窩囊,抱着個男人痛哭。”
“你說什麽?”
白芷不懂她說什麽,她只知道,玄女的眼神很古怪,似乎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一定和她有所關聯。
“你是不是喜歡這個男人?這麽說,你不喜歡冥司了?”
白芷一聽這話不屑一笑,“誰喜歡冥司,若不是他三番幾次的關我在宿遷府,我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嗎?”
“你說什麽,你不喜歡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