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那個恨啊,該死的燕君遲,他糟蹋了自己對他的一片情誼不說,還大言不慚的來找他要人?
“好,以前的事情是我燕君遲不對,我給你賠不是了,請你把海棠交出來!”
“要交出來也可以,把我的避水珠給我,我就把那個女人還給你,不然,燕君遲,我就殺了你的女人!”
“大言不慚!”
冬靈子不屑的看了水母一眼,而後扭頭,“鬼主,不和她廢話了,既然她不願意交出鬼後,我們就殺她個片甲不留!”
“你又是誰?”
水母憤恨的看着冬靈子,果然,他的身邊還真是美人如雲。
“燕君遲,你連一個缺了胳膊的女人都帶在身邊,為什麽,你不肯帶我?”
水母那叫一個恨啊,她長得貌美如花,竟然連一個殘廢的女人都比不上。
“本主問你一句,你叫不叫人?”
水母被激怒了,“不交,我已經令人殺了她,既然我得不到你的愛,我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得到……”
“找死……”
燕君遲手中變化一把長劍,就朝着水母襲擊而去,一瞬間,水晶宮傳出了殺戮打鬥的聲音,幾個回合下來,水母不敵燕君遲的靈力,一腳被燕君遲踹飛到了地上,他飛身而下,潇灑的用長劍抵住水母的脖子,“我在給你一次機會,把海棠交出來,我就饒你一命,不然,我毀了你的水晶宮!”
水母看着他決絕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殺了我吧,我死也不會把那個女人交出來,也許,她現在早就死了!”
“找死……”
燕君遲手起刀快,一劍刺穿了水母的心髒,水母嘴裏流出殷紅的血跡,很快就把屋子染紅了,水晶宮裏面都是血腥的味道。
“你永遠都找不到她!”
水母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随後頭一歪便死了。
“冬靈子,去找海棠!”
冬靈子看他親手殺了水母,內心是苦澀的,他真的為人心狠手辣,對誰都不會心軟,除了那個秋海棠。
“是,主子!”
冬靈子離去後,他抽出了長劍,水母的身子化為了千萬碎片消失了,那些魚兒看水母死了紛紛求饒,“求您饒了我們吧?”
燕君遲收回了寶劍冷冷的道,“秋海棠在哪?”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
魚兒們不停的求饒,“求您放了奴婢吧。”
燕君遲神色陰冷的轉身,“不說是嗎,那就休怪我了?”
刷刷刷……
長劍飛舞,宛如劍舞飄花一般,那些魚兒還來不及叫喚一聲,全部被殺了魚頭,魚頭和身子跌落在地上,鮮血潺潺,魚尾巴還在噗呲噗呲的搖擺幾下,随後再無聲息。
海藍色的海水頓時變成了殷紅色,冬靈子進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的死魚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啓禀鬼主,屬下把整個水晶宮都找過了,沒有發現鬼後。”
燕君遲聽到這話收起了長劍,“毀了水晶宮!”
“是……”
一道光影從海水中飛了出來,他一襲青衣站在懸崖之上,大風淩冽,吹拂着衣袍烈烈作響,他冷眼的看着殷紅的海水,眼中劃過一抹擔憂的神色,“海棠,你究竟在哪?”
“哈哈哈……”
突然,雪山之上傳來了一陣詭異的笑聲,燕君遲擡起頭,看着天上下着紛飛的大雪,難道是他?
“不知何人發笑?”
海水中,冬靈子從海平面飛了出來,她站在燕君遲身後看着這詭異的大雪,“主子,屬下已經毀了水晶宮。”
“冬靈子,你可真是蛇蠍心腸!”
“誰,是誰,給我滾出來!”
冬靈子滿臉的鮮血如地獄的修羅,她的心裏很是擔心,這麽熟悉的聲音?怎麽會呢?
突然,雪地之上的雪花紛紛飛了起來,越滾越大變化成了一個大雪球,雪球漸漸幻化成了一個人。
“燕君遲,別來無恙!”
“怎麽會是你,老頭,你不是被我殺了嗎?”
冬靈子後退幾步,一臉的不相信,她驚恐的看着燕君遲,“鬼主,屬下明明殺了他的,怎麽會?”
“哈哈,毒丫頭,你也太小看我雪山老人了,我自是雪山的化身,只要有雪,你們就殺不了我,我會借助雪的能量重生。”
“是嗎,冬靈子殺不了你,那本主親自動手!”
燕君遲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那雪山老人冷冷一笑,“燕君遲,你不是想找秋海棠嗎?殺了我,這世上就沒人知道,她的下落了?”
“你說什麽?”
燕君遲收回了手,“海棠被你抓走了?”
雪山老人得意一笑,“就在你和那水母鬥法的時候,我便潛入你的房間,破了你的封印把那丫頭帶走了,哼,你們真蠢,以為是水母抓了她,還跑去大鬧水晶宮,最後,還心狠手辣的殺了水母!”
“原來是你這死老頭在作怪,識相的快放了鬼後,不然,你會再死一次!”
“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不過,誰也別想知道,秋海棠的下落!”
“你……”
冬靈子靈機一動,“鬼主,這老頭的話信不得,他分明就是在說謊,想騙我們饒了他。”
“毒丫頭,你就這麽巴不得找不到秋海棠?你好和你的主子在一起?”
“你……”
“閉嘴!”
燕君遲冷冷的呵斥,然後雙手微微作揖,“雪山老人,你又何必和秋海棠過不去,惹怒你的人是我燕君遲,還請您放了海棠。”
“哼,放了她,好啊,把那個毒丫頭交給我,我就放了她!”
“你要冬靈子?”
燕君遲搞不懂了,這雪山老頭的性子怎麽如此的古怪,他做事都不按照常理出牌?
“這個毒丫頭三番幾次的害老頭子,老頭子是不會放過她的,燕君遲,就看你舍得不,舍不得的話,我可就告辭了!”
“鬼主……”
冬靈子沒想到,這個死老頭會要她的命來換秋海棠?
燕君遲神色一變,“冬靈子,既然雪山老人點名要你,你就過去吧。”
冬靈子突苦澀一笑,是啊,她就知道,他一定會犧牲她的。
罷了,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又何必心存希望呢?
對他微微一拜,“是,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