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一屁股坐了下來臉色蒼白,雲雷狠下心來不想管她,“你可以回去了!”
“你敢趕我走?”
她的無名火一下子就起來了,雲雷卻是凄涼一笑,“趕你走?你看看這個地方,和當年的擺設一模一樣,我是多麽希望你成為我的新娘,這裏的一切設計,都是你所喜歡的,可是,你這個主子,卻是頭也不回的走掉了,而如今,你在你曾經的家裏說這話,你不覺得可笑嗎?”
玄女一愣,她這才注意到雲雷很痛苦,當年的事情,是她不對,可是那都過去了。
“雲雷,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謝謝你!”
這是第一次,她對雲雷說感謝的話,這個男人,從前她都是很讨厭的,可是,如今,她換了一顆純善之心,卻是再也做不得從前鐵石心腸的玄女了。
“謝我,你不用謝我?這一切,都是我雲雷甘願做的!”
雲雷擡腳準備離去,玄女卻突然喊住了他,“跟我回去吧,這裏太冷清了。”
雲雷搖頭,“若是有朝一日,你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就回來吧,我雲雷,永遠都在這裏等你!”
“不,我不會厭倦,不會……”
她身子一閃便消失了,雲雷轉身痛苦不堪的看着她,眼中卻帶着一抹希望,“我等你!”
宿遷府中,守衛森嚴。
白芷睡在床邊昏迷不醒,她難受極了,嘴裏卻一直喊着。
“海棠,海棠……”
水晶宮裏面,秋海棠突然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滿頭大汗的抹了一把汗水,是白芷,是白芷在喊她?
哎呀,她怎麽睡在床上了?
快速起身,準備打開屋門找燕君遲的時候,幾條魚兒卻游了過來微微一拜,“姑娘,你總算醒了,您餓了嗎?奴婢給您送吃的?”
“我,我睡了多久了,燕君遲呢?”
丫鬟一臉的懵逼,“姑娘睡了好一會了,小姐吩咐了,等您睡,這吃飯就沒喊您了。”
“我問你,燕君遲呢?”
“燕公子他……”
丫鬟不知道該怎麽說,秋海棠突然想起來了,燕君遲去找水母,不好了!
她飛快的朝着屋外走去,丫鬟想攔她卻是攔不住了,她走到了一間屋子門口,想一腳踹門的時候,裏面正傳來一陣陣女人嬌喘的聲音。
“輕點啊,疼……”
屋裏淫蕩的聲音讓她頓時放下了腳,她的臉色煞白,丫鬟大驚忙道,“快走吧姑娘,打擾了小姐辦好事,可是要被殺的。”
“裏面的男人,是誰?”
丫鬟有些得意,“自然是燕公子了,姑娘,這生米已經成了熟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您就看開一點了!”
秋海棠卻是苦澀一笑,聽着屋子裏面越來越大聲的淫蕩聲音,眼淚不争氣的流了下來,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屋子裏面的聲音戛然而止,丫鬟忙道,“小姐,她失魂落魄的走了?”
“好,辦得好!”
裏面的水母緩緩走了出來,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丫鬟,“她相信了?”
“啓禀小姐,相信了,還很是傷心的走了,她還哭了呢!”
“燕大哥,你別怪我,我水母想要的男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秋海棠神色落寞的走回了房間中,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着。
突然,屋外的門打開了,一襲粉色衣裙的水母婀娜多姿的走了進來。“姐姐,你醒了?”
秋海棠那是一個火大,把手中的杯子用力的砸在了地上,“不要臉的女人,誰是你的姐姐?”
“姐姐,你怎麽說話如此難聽?”
水母無害一笑,“姐姐,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難受,不過我答應燕大哥了,和你們一起離開這裏。”
“你說什麽?誰要帶你走?”
水母有些委屈的哭了一下,“如今,如今我已經是燕大哥的人了,不該和你們一起離開嗎?”
“勾引男人的賤人,沒有人會帶你走,燕君遲,更不會!”
“不可能,你剛才也聽到了,我已經是燕大哥的人了,他不會丢下我的!”
“你……”
秋海棠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論吵架撒潑,她不如白芷。
突然,屋外,一襲青衣的燕君遲匆匆走了進來,看見水母也在這裏大概明白了什麽,“檀兒,你醒了?”
秋海棠一下子站了起身,“燕君遲,你說,你要帶她走嗎?”
燕君遲一愣,随後輕笑,“傻丫頭,水母和我又沒關系,為何要帶她走?”
“燕大哥,你說什麽,剛才我們可是……”
“剛才怎麽了?就算剛才有什麽,那也是你想嫁禍我吧?我說怎麽這麽奇怪,丫鬟跑來說檀兒跑出去了,我出去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設計的了!”
“燕大哥,你怎麽能如此的冤枉我,剛才,剛才秋海棠可是在外面聽到的了,秋海棠,你說話!”
燕君遲站在那裏神色焦急,難道說,檀兒相信了水母的鬼話?
秋海棠卻是歡喜一笑,随後走到他面前,握緊他的手,和他并肩而站,似乎在無聲告訴他,她相信他。
“水母,我只是聽到了,又沒看見,你不要誣陷燕君遲,他不是個随便的男人,如果,我和他經歷了這麽多,還不了解他的話,我秋海棠就不配和燕君遲在一起了!”
是的,她相信他,雖然剛剛在屋外的時候,她是很生氣的,可是轉念一下,她就覺得這是一個陰媒了。
再看剛才燕君遲回來焦急看她的樣子,他的身上沾染了一些海藻,一看就是風塵仆仆的回來的,他又怎麽會有時間去和水母鬼混?
“你,燕君遲,好吧,既然你們心意相通,我便認了,我告訴你們,不帶我走的話,休想拿到避水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