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轉身離去後,燕君遲臉上的笑意陰沉了下來,他走到了床邊,伸手試探了一下秋海棠的鼻息,奇怪,明明應該醒了的?
他伸出手去撫摸秋海棠的臉頰,忽地,秋海棠的眼睛猛然睜開,一下子爬了起來,怒氣十足的一把推開了他。
“別碰我……”
她生氣的站了起身瞪着他,眼中的淚水掉了下來,燕君遲一愣,“你早就醒了?”
“是啊,我早就醒了,怎麽樣,是不是阻攔你的好事了?”
秋海棠生氣極了,心裏覺得委屈的要死,這個死男人,怎麽能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
燕君遲輕笑,斷然知道了她剛才都聽見了,他示好走到她身旁想哄她,“別生氣了,我這不是什麽都沒做嗎?”
“哼,人家衣服都脫了,你還說沒做?”
燕君遲一臉的委屈,“娘子,為夫冤枉啊,雖然她脫了,可是為夫沒有看的,為夫的眼中,心裏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哼,我才不信,你都和人家約好了晚上了,燕君遲,你敢碰別的女人,我,我……”
秋海棠那叫一個苦啊,好不容易活下來,卻讓她聽到了那樣的一番話,那個該死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勾引她的男人。
“檀兒,你冤枉我了,我只是想離開這裏而已,你我的傷還沒有好,若是不如此,我們就出不去了。”
“哼,就算出不去,你也不能出賣色相去讨好那個女人?”
燕君遲把她拉進了懷中,緊緊抱住,“傻檀兒,我燕君遲發誓,此生只和你一個人相守相知,我的眼裏面,根本裝不下別的女人。”
“她的身材,是不是很好?”
秋海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吃這種酸醋,剛才她早就想跳起來了,可是為了避免難堪,她忍了下來。
燕君遲皺眉,“我沒看。”
“果然沒看?”
燕君遲在她的額頭上面輕輕的吻了一下,“傻丫頭,你我都經歷了生死之劫,難道,還不相信我燕君遲嗎?”
秋海棠擦拭掉臉上的淚水,是啊,她可真的是被嫉妒沖昏頭了,燕君遲為了她什麽都願意舍棄,連命都被願意,她怎麽能懷疑他的真心呢?
“對不起,我,我就是……”
“檀兒,你在吃醋?”
“我才沒有呢?”
秋海棠老臉一紅,燕君遲突然反應過來很是高興,輕輕的把她抱在床邊,“我看看你的傷好了沒有?”
他檢查了秋海棠的身子,“好在掉下了藍海被水母救了,沒有什麽外傷。”
“那個女人,是你的老熟人?”
秋海棠也沒想到,自己從懸崖上面跳下,就抱着必死的決心了,誰知道,燕君遲也跳了下來,他們還被燕君遲的熟人救了,這可真的是大難不死啊。
燕君遲搖頭,“算不上,三百年前,我救過她一命。”
“難怪她會以身相許呢,三百年過去了,她還對你……”
“你在取笑我?”
秋海棠搖頭,“這麽多年都忘不了你,你的魅力還真大。”
“是嗎,那有沒迷到你?”
燕君遲挑眉,眼中卻全是滿足。
秋海棠不好意思低頭,“你說呢?”
“檀兒……”
燕君遲的心裏劃過一抹滿足,他要是便是如此的相知相惜,他堅信,再也沒有什麽事情,可是破壞她們的感情。
“對了,我們得快點回去了,冬靈子還在雪山之巅呢?”
秋海棠擡起頭一本正經的說着,她們既然沒事了,那就該走了,其實,她還有個私心就是,不想再見到那個什麽水母。
“我們今晚便走,可是沒有水母的避水珠,我們出不去的,這裏,可是大海。”
“你說,我們在海裏?”
“在水晶宮中,我是出的去,可是你是凡人,出了這裏,你就會被海水淹死。”
“那她怎麽會甘心把這個東西交給我們?”
燕君遲冷冷一笑,“我自然有辦法!”
“以身相許嗎?”
秋海棠吃味的很,要是讓她知道,燕君遲和水母上床才能拿到那什麽避水珠,她一定不會答應,她寧願淹死海水裏面算了。
燕君遲輕笑,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傻海棠,我燕君遲不願幹的事,誰能威脅我?”
“那你……”
此時,屋子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音,水母帶着丫鬟走了過來,“哎呀,姑娘醒了,來人啊,給姑娘更衣……”
水母淺笑淡淡的站在那裏,幾條小魚兒游了過來,秋海棠躲在燕君遲的身後一臉的抗拒,“我不穿……”
“燕大哥,你瞧姑娘的衣服都撕破了,還是換上吧,今晚,我略備了薄酒,請你們賞臉一敘?”
“哈哈,多謝水母,把衣服放下,海棠,我為你穿吧?”
水母臉上的笑意有些僵住,他說,要給這個女人穿衣服?
“不必了吧,我這丫鬟可以伺候姑娘的?”
“不用了,我一向都喜歡夫君為我穿,多謝水母送衣。”
秋海棠大搖大擺的開始脫外套了,見水母呆愣在那裏,她挑釁道,“水母還不走,想看看我夫君如何替我穿衣嗎?”
“你……”
水母吃癟,嘴角勾起一抹尴尬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好吧,燕大哥,一個時辰後,我再派人來請您們!”
“有勞!”
水母離去後,秋海棠抱着燕君遲大笑了起來,“哈哈,你看到沒有,那個女人的臉都氣綠了……”
“你啊,調皮,你知道惹她生氣了,她會用她的毒殺了你的?”
“我才不怕,有你在,她不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