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間一澈冷冽一笑,“冥司,本王知道你從來都想獨善其身,躲在你的宿遷府做你的無憂老爺,不過,現在時局已經變了,你已經不能獨善其身了,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跟本王合作,殺了玄女滅了鬼界。”
“不,我還有第二條路走!”
冥司一甩拂袖咬牙,“我可以帶白芷離開。”
“離開?現如今玄女已經掌握了鬼界,玄女的為人不用本王說,你也知道,她複活的目的本是要找玄樂報仇,你以為,你帶着白芷能躲到哪去?”
“這個不勞冥王費心,我冥司如果連保護心愛女人的能力都沒有,那還怎麽在六界立足?”
“冥司,你決定了?”
秋間一澈陰狠的看着他,他甚至動了殺意,不聽話的人,就沒必要留着了。
“我知道,你想殺我,不過冥王,我宿遷府存在幾百年可不是吃素的,若是把我惹急了,我可以和你聯手,也可以和玄女聯手……”
“你……”
秋間一澈看着冥司古怪的笑意頓時态度軟了下來,“那好吧,你受了傷,先回去療傷,這事,我們改天再商議。”
“冥王,我今日幫你,也是為了感激你當日把白芷送還給我,如今,你我之間,算是兩清了。”
冥司準備離開,秋間一澈卻是冷冷的叫住了他,“冥司,你果真不怕玄女找上門?”
“我和玄女的債,遲早都得算,告辭了!”
冥司拂袖離去,笛姬卻是走了上前微微一拜,“冥王,就這麽放他走了?”
秋間一澈拂袖坐回了位置之上冷哼一聲,“冥司想獨善其身,本王偏偏不如他所願,他會再回來的!”
“冥王,這燕君遲真的死了嗎?”
笛姬很是懷疑,燕君遲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死了?
“本王也覺得奇怪,如果他真的去到了無極之地,那确實活不了了,本王很好奇,這玄女是如何得到鬼界的?”
“那如今我們怎麽辦?”
“這樣吧,你派人去盯着鬼界,一有動靜,立刻回報!本王去見一個人!”
“冥王,您要去見?”
秋間一澈站了起身古怪一笑,“只有他會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宿遷府中,大紅的燈籠随風搖擺,大門口,當冥司帶人回來的時候,管家欣喜的扯着嗓子大喊,“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
衆鬼紛紛迎了出來跪下,“恭迎老爺回府。”
冥司看着一群鬼,“宿遷府中可一切安好?”
“啓禀老爺,一切都平安,老爺,戰況如何,是不是一舉拿下了冥界?”
黑鬼微微施禮,冥司一聽就冒火,“夫人呢?”
“啓禀老爺,夫人在房間中。”’
“她可有離開過?”
黑鬼皺眉,“并未,屬下派了十個丫鬟看護。”
“那就好……”
他後背的傷口在隐隐的發疼,衆人這才知道他受傷了,“老爺,您……”
“我先去療傷!”
房間裏面,白芷坐在鏡子前面煩死了,這些死鬼丫頭一直看着她,她都沒機會出去,本想乘冥司出去了,她偷偷的去把順子和他母親放了,誰知道,該死的冥司派了這麽多的人看着她。
“夫人,您怎麽了?”
丫鬟看她一臉生氣走上前輕聲安慰,“夫人無需煩躁,老爺很快就回來了。”
白芷知道他去攻打鬼界了,要是他敗了,那該有多好啊。
她一屁股站了起身,“我要悶死了,我出去走走……”
“不行夫人,老爺說過,您不可以離開這個房間!”
“什麽,我是夫人,不是囚犯!”
白芷氣急,該死的,她的脾氣都被磨光了,要是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她早就和冥司拼了,可是不行,她要忍住,要留下來救順子。
“夫人,您別為難奴婢了,求你了……”
丫鬟跪下可憐兮兮的,白芷生氣的把那些梳妝臺上的東西都扔了,“給我滾,滾出去,滾出去……”
“夫人,夫人息怒……”
外面漸漸傳來了腳步聲音,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冥司一把抓住她丢過去的梳子,這一下丫鬟更是吓的臉色慘白全部跪下,“參見老爺……”
白芷看他回來了心裏的希望破滅了,他回來了,那是不是說明燕君遲和海棠他們……
冥司陰沉着臉握住那把梳子,随後看了一眼白芷,白芷賭氣,冷哼一聲坐在了床邊不想看他。冥司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啓禀老爺,夫人想出去走走,奴婢……”
“都滾出去,沒用的東西!”
丫鬟們離開後,冥司走了上前把梳子放下,“夫人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問你,你把我當夫人,還是當囚徒?”
冥司只覺得頭痛,他身上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痛,回來這白芷還要和他鬧別捏。
他暫時壓住心底的怒火坐了下來輕聲哄她,“自然是當夫人的,為何這般說?”
“夫人?有我這麽倒黴的夫人嗎,整天關在房間裏面不準出去,我都要悶死了!”
“原來夫人想出去?”
“冥司,你告訴我,鬼界現在怎樣了?秋海棠她在鬼界嗎?”
她拉住他的胳膊,期望的看着她,天知道,她在這裏等消息都快瘋了了,而冥司安好的回來,她的心裏有了一絲不安。
冥司的神色有些難看,苦澀一笑輕輕推開了她的手,“你怎麽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是不是打贏了?”
“我……”
白芷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随後她站了起身,“你不是法力高強嗎?我一點都不用擔心你。”
冥司起身站立,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你的意思,我比燕君遲還要厲害了?”
白芷只好說謊話騙他,“是啊,你是比他厲害。”
冥司嘆氣坐了下來,“白芷,我知道留你在這裏,你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這麽做,只是為了保全你而已,玄女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她會來找你的!”
“你說什麽,什麽玄女?我不認識她,她找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