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遲突然一把抱住秋海棠,一轉身便消失不見了,冬靈子想喊卻喊不出聲音來,大雪紛飛,她獨孤一人站在雪地裏面臉色煞白,默默無言的朝着宅子中走,其實,剛才玄女逃走的時候,她完全有機會離開的,可是她舍不得燕君遲,她要留下來和他共進退,同生死,也許,所有的人都覺得她太傻,太笨,可是,她永遠都不後悔。
古宅中,外面狂風大作暴風雪肆略,屋內卻是溫暖如春,秋海棠和燕君遲坐在桌旁,冬靈子則在為他們兩個泡茶,“鬼主,鬼後請。”
“我來吧。”
秋海棠可不敢擺什麽鬼後的架子,她知道冬靈子恨透了自己,只要燕君遲不在,她就會随時殺了她。
“春風拂柳桑,冬來百花殘,靈鑰何處尋,劍指秋海棠?秋海棠……”
燕君遲喃喃自語,似乎有些參透這裏面的意思了。
“屋外不是有一大片海棠花嗎?會不會指的就是這裏?”
“你的意思是,這海棠林中會藏有鑰匙?那前面幾句話,又該怎麽解釋?我一直都不以為,鑰匙會在這無極之地,可是,只有這裏才有成片的海棠花,還有冬來百花殘,這裏沒有四季,全部都是大雪紛飛,那春風又該怎麽解釋?”
燕君擡手輕輕揉捏眉心,似乎有些累了,“好了,冬靈子,你先退下!”
冬靈子見他累了微微抱拳,“是!”
燕君遲把秋海棠拉了過來,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語,“剛才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秋海棠一愣老臉一紅,“什麽話?”
燕君遲看她裝傻,在她耳邊親吻,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的心裏一顫,“我要快活一場,才能思考這鑰匙的下落。”
“你,你流氓……”
“流氓?”
他邪魅一笑,今日,就暫且做了流氓了。這麽久沒要她,他有多想。
一個橫抱把她抱在了懷中朝着屋子大床走去,身子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心跳加速臉頰紅紅,冰冷的身子攀附着她火熱的身體。
“燕君遲,別這樣,冬靈子還在外面……”
“我要你!”
多麽直接的話卻帶着一絲冷冽,他化身為狼,攻城略地的占有了原本屬于他的領地。
秋海棠一晚上都感覺,靈魂在大海中漂泊,她想靠近那燈塔,卻被一陣陣浪花打翻在海中漂浮沉淪。
那是靈魂的解脫,也是一種情感的釋放,她中有他,他中有她。
魚水交融,一切,似乎都圓滿了。
翻雲覆雨之後,他趴在她身旁滿足極了,看着昏睡過去的她,他在她耳邊深情低語,“檀兒,別離開我!”
秋海棠醒來的時候,燕君遲已經不在了,她看着身邊空蕩蕩的角落心裏劃過一抹擔心,“燕君遲……”
“哎呀……”
經過昨天的折騰,她全身像散架了一樣哪都疼,“哎呀真是的,秋海棠,你怎麽能在他虛弱的時候幹這事兒?”
現如今,想辦法找到鑰匙離開這裏才是正事,怎麽她們竟然?
“燕君遲,燕君遲!”
準備起身去找他,屋外,一襲青衣的燕君遲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來到了她的身旁,“別動,我給你煮了點粥,我帶你去洗漱完來喝。”
“冬靈子呢?”
秋海棠有些感動,他還會煮粥。
燕君遲淡華一笑,“估計她在外面。”
“外面,那麽大的雪?”
“她是我的屬下,自然要在外面,難道,你想讓她進來看我們行夫妻之樂?”
秋海棠一聽這話不由的不好意思低垂下了頭,這個燕君遲,怎麽這麽流氓?
“哎呀,你幹什麽?”
燕君遲把她抱了起來,俊秀的臉上劃過一抹滿足,“別大驚小怪,我帶你去洗漱,你的身子,不是還疼嗎?”
“我……”
“對不起,下次我會輕點,今日,讓我來伺候你。”
燕君遲的話讓秋海棠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她不想出去了,如果一輩子和心愛的男人待在這裏沒人來打擾他們,那該多好啊?
洗漱完畢後,燕君遲親自為她扣上了胸前的扣子,又替她梳好了馬尾辮,輕輕一揮,幻化出了一面鏡子,“看看,如何?”
秋海棠看見鏡子中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哎,這辮子怎麽歪了?”
天啊,她怎麽見人,這辮子怎麽歪了?
燕君遲挑眉,鄭重其事的看了她一眼,“哪裏歪了,這不是很好看嗎?”
“喂,你這伺候人的手藝,跟誰學的?”
秋海棠有些吃醋,燕君遲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替女人穿衣服梳辮子,難道說……
燕君遲輕笑,“傻丫頭,這個人是你,我自然要學會的。”
秋海棠看到燕君遲火熱的眼神頓時站了起身,“我,我去喝粥了。”
她好怕這死鬼再來一趟的話,她的身子可是吃不消了。
她快速的喝完了粥後,“叫冬靈子進來吧,外面風雪那麽大?”
燕君遲苦澀一笑,“不必了,她應該走了。”
“走了,去哪了?”
燕君遲沒有說話,只是坐下,喝着杯子中早已冷卻的茶水,秋海棠嘆口氣,“其實,你這樣對冬靈子,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燕君遲挑眉,“殘忍?若不是看在她對我忠心不二,又犧牲一條胳膊的份上,我早就不該留她了!”
“燕君遲,你……”
他為什麽會這樣說?雖然她不知道冬靈子哪裏得罪了他,可是,冬靈子對他的心,卻是真的。
“過來……”
秋海棠走到他身邊 ,他把她拉入了懷中擁緊,“檀兒,你知道嗎?這幾日,是我幾百年來最開心的日子,我們不找鑰匙了,就留在這裏,只有你和我,永遠在一起?”
“你叫我什麽?”
檀兒?他叫她檀兒?
“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