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裝神弄鬼!”慕容宇眼神一凜,口中冷哼一聲,身形一動,再度暴掠而出。
手中靈力湧動,化為一把晶瑩的玉尺,尺身之上,雕刻着各種飛禽走獸,栩栩如生。
慕容宇身形一轉,玉尺橫掃而出,帶起一股狂風。
狂風如刀,呼嘯而過,在地上劃出道道溝壑。
慕榆看着席卷而來的慕容宇,手掌平直探出。
狂風襲來,竟是向着兩邊吹過,連慕榆的衣角都未曾吹動!
像是一堵無形的牆立在慕榆身前,幫他裆下了一般!
空中一道黑影落下,轟然襲向慕榆面門。
“啪!”一聲輕響,玉尺砸在慕榆面門之上,卻是被一層不知什麽時候浮現的薄膜給擋住!
再仔細觀察之下,這層薄膜竟是一層風膜!
而風的來源,赫然便是剛剛從慕榆兩邊劃走的狂風,只不過此時更加柔順!
慕容宇見此,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但卻并未就此收手!
手掌一震,只見玉尺之上雕刻的各類飛禽走獸竟是活動了起來!
各種吼叫之聲響起,玉尺之上白光湧動,随即嗡鳴之聲不絕于耳。
“咻!”一道白光閃動,一頭渾身潔白的飛禽自玉尺之中飛出,随即道道白光射出,無數飛禽走獸自玉尺之中湧出。
眨眼之間,空中地面都被獸類占據!
慕容宇身形一動,整個倒翻而出,落立在一棵古樹之上。
慕容宇雙眼微眯的看着古波無驚的慕榆,手中玉尺一揚。
頓時間,空中黑影重重,地面震聲滾滾,無數走獸漫天飛禽向着慕榆沖去。
慕榆見此,微微一笑,一指點出。
仿佛石子落在水面,一圈圈波紋自慕榆的指尖向着四周擴散而去,一股奇異的波動散發而出。
波紋席卷而過,整個空間仿佛靜止了下來。
原本的聲勢浩蕩頓時寂靜無聲,所有的飛禽走獸都是保持原樣的立在原地,就像是一副畫!
慕容宇一臉驚恐的看着漫步在獸叢中的慕榆,眼中滿是疑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心化萬心,心心映紅塵。萬般皆是道,一悟為蒼生!”慕榆的身形逐漸模糊,眨眼間,便站立在慕容宇身旁。
“你……”慕容宇看着慕榆,一臉不解。
“曾經,有人跟我說修煉體系是錯的,真神之上還有更高的層次。”慕榆看着慕容宇開口道。
“事實也确實如此,游東升入聖便是佐證。”略一沉吟後慕榆接着說道。
“你想說什麽?”慕容宇看着慕榆問道。
“那麽,聖境之後呢?有沒有更高的層次?”慕榆沒有回答慕容宇,依舊自顧自的說道。
“答案是肯定的!修煉一途,根本就沒有止境!”慕榆自問自答。
“那既然如此,明知道修煉無止境,為什麽還要修煉呢?”
“是為了長生?是為了高人一等?是為了蹂躏他人?”
“不,都不是!所以,修煉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慕榆看着靜止的飛禽走獸,雙手一拍,只見那些獸類紛紛炸裂開來,化為漫天光點。
“人,想要征服一切,無論是他人,還是自然,卻不知道,在征服的同時也被征服着。”慕榆看向慕容宇。
“其實,所謂的煉心悟道,不過就是讓自己做到無欲無求,順應而為或不為。”慕榆緩緩說道。
“你到底在說什麽!”慕容宇茫然的問。
“心不動,人不妄動,一切皆有天命,可必強求呢?”慕榆微微一笑,随即一指點在慕容宇頭頂之上。
慕容宇突然覺得自己體內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游蕩。
時而狂暴,時而柔順,像是天地靈氣,又不同于它。
這種力量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是一種看盡世間繁華之後的一種超然之感,又像是一種游歷世間的灑脫之姿。
眼前閃過一幅幅畫面,從宇宙洪荒,到混沌初開,到萬物成形,到萬靈争鬥。
紛紛擾擾,來來往往,恍惚之間,慕容宇感覺自己仿佛歷經了無數的時光!
“咚!”渾厚的鐘聲自遠方傳來,慕容宇猛然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仍然站立在慕容雪的墓碑之前,夕陽,依舊渲染在天邊。
慕容宇四下張望,卻是沒有發現一個人的蹤影,只有遠處報時的鐘聲陣陣。
“怎麽回事?”慕容宇雙眼微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家主,幾位長老請您前去商讨明日婚禮的細節。”一個身披盔甲的男子不知什麽時候站立在慕容宇身後,恭敬的說道。
“讓他們自己決定就行了。”慕容宇眉頭微皺,口中不耐煩的說。
“可是,如此緊迫的時間,幾位長老擔心賓客那邊的問題。”盔甲男子為難的說道。
“不用請別人,就慕容家的人到就行!”慕容宇說道。
“是!”盔甲男子恭敬答道,随即身形一動,化為一道白芒破空而去。
“真的是夢?”慕容宇眉頭微皺,一臉茫然的望着逐漸下沉的夕陽,口中喃喃自語。
當月上中天之時,慕容宇終是搖了搖頭,身形一動,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宇原先所立之地空間突然寸寸碎裂,浮現出一道數丈大小的空間裂縫。
身着白衫的男子緩緩自其中走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其模樣,赫然便是慕榆!
慕榆看了眼慕容雪的墓碑,身形一個模糊,瞬間消失不見,再度出現時,手裏卻是多了一束花!
将花擺放在慕容雪墳前,慕榆微微一笑,偏頭看向慕容宇離去的方向。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會成為這個世界的帝皇,這一切,都是天命!”慕榆口中喃喃自語。
翌日,慕容家迎來了新一任的女主人,據說是一直跟在慕容家主身旁的影衛。
是夜,這位叫做婧的慕容家女主人從自己的夫君那知道了一個秘密。
自己的夫君之所以從小神識強大,修煉速度驚人,是因為他有着兩世的記憶。
而他,來自一個蔚藍色的星球,至于名字,她卻聽都沒聽過。
不過,這一切又有什麽關系?她只知道,他是自己的夫君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