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你已經狂妄到沒有節—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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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安長禹漠然開口,帶着些許的諷刺,“眼下并不是我女兒抓着你兒子不放吧?不如這樣,我給你兩億,你讓你兒子離開我女兒?”

“你!”付妍兒氣的刷的一下站起來,“安長禹,別不識好歹,我現在能坐在這裏跟你談那是還念你一次面子,如果你這麽不珍惜,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厲太太這麽激動,難道是因為你也無法勸說自己的兒子?既然如此,再談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了,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你兒子的脾性,他決定的事,恐怕連閻王爺也都沒法改變吧?”

付妍兒咬牙切齒,化着精致妝容的臉幾乎扭曲。

可安長禹始終持着不溫不火的态度,他把支票推回給她,“這些錢是還你的,希望厲夫人日後別因錢的問題去為難我的女兒,至于收不收,要怎麽處理,那就是厲夫人的事了。”

說着,安長禹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紅牛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咖啡我請。”

話落,舉止紳士的率先離開!

付妍兒端莊的面孔烏雲密布,她嘴角挂着冷笑,雙目沖火,支票被她緊緊的攥在手中,恨不得直接捏碎!

呵!好一個安長禹!好一個安幕希!

給你們敬酒你們偏要跟我讨罰酒是嗎?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捏緊支票,付妍兒正準備離開,一個男人忽然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厲夫人?”

付妍兒看着他,棕色的頭發,黑風衣,黑墨鏡,喊她的時候,嘴角挂着一絲玩味兒。

這個男人有股異國兒韻味,所以,他為什麽認識她?

“你是……?”付妍兒略帶疑惑的看着他。

怎麽說她也是名門貴族的人,就算她在火暴,該隐忍和壓制的時候她還是會的,所以在男人坐下的前一刻,她已經把方才的憤怒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男人唇角輕佻,沒我任何廢話,直入主題,“厲夫人聽起來似乎很痛恨安幕希?”

付妍兒一愣。

“我剛剛一直坐在你們附近。”男人看出她的詫異,聳聳肩,“正好,安幕希也是我的仇人,不如,我們來合作?”

付妍兒警惕的審視他,“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說明身份,那就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男人聞言,忽然笑了,他取下墨鏡,露出一雙跟海一樣湛藍色的眸子,“厲夫人果然去傳聞一樣不好糊弄,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自我介紹一下……”

……

墨菲定律裏面有一條,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麽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因為多少對厲時禦的手段有些了解,所以在剛剛惹惱他之後,安幕希就怕他把自己關在別墅裏,結果,她真的成了他的籠中之鳥。

她不敢在輕易反抗他,也不敢在坐他的車,因為換來的下場,真的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翌日,從無夢卻沉重的睡眠中醒來,身邊早已沒了男人的身影,她看着旁邊的空白,突然覺得一下回到了離婚前。

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都是側着身子,看着他的位置,在空虛的折磨中,漸漸睡去。

現在想想,婚後的三年,才是她這輩子最難熬的日子吧。

只是真的很諷刺,本以為離婚後她拾回一個全新的自己,闖出屬于一片天地,卻不想老天依舊不讓她好過,破産,命債,仿佛恨不得把世界上最惡毒的罪孽都壓在她的身上。

想着想着,安幕希原本還有惺忪的眸子,忽然折射出一道淩厲的光。

葉菲然這個名字後知後覺的猛然闖進腦海,在聯想起陸佳的時候,心裏又一陣抽痛。

她捂着胸口,極力的壓制着,可強烈的憎恨,還是使她有些輕微的顫抖。

片刻,她無精打采的從床上起來,試圖找自己的衣服,卻怎麽也找不到,她皺了皺眉,難道又被那個神經病給丢了?

下意識的打開衣櫃,然而,看着衣櫃裏挂滿各種各樣符合她尺寸的衣服,而且都是她平時穿着的風格,她有一瞬間的怔愣。

“這些是你離開後我讓人準備的。”

熟悉磁性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接着纖細的腰被兩只修長的手臂摟住,淡淡的薄荷清香竄入鼻息。

“老婆,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安幕希心頭一軟,只因那一聲溫柔的,老婆。

可很快她又清醒了過來,掰開他的手,轉身冷漠的看着他,冷豔的勾唇,“哦,是嗎?厲總還真是有心。”

真的很冷,冷到,像是沒有心。

厲時禦微微攏起眉,她一口的陰陽怪氣,附和着她冷漠的表情,令他難受又不悅,他忽然提步将她逼近衣櫃,一手撐在她的肩頭,聲音也沒了上一刻的柔情,“想想我們昨天在車上有多愉悅,你轉眼卻對我這個态度?安小姐用完就丢的習慣還真是可惡!”

安幕希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小臉因為羞怒而泛紅,“你還好意思提?厲時禦,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知不知道我完全可以告你強.奸?!”

“只要你想,我可以讓你當上最高人民法院的最高審判,我任你宣判!”

安幕希,“……!”

這年頭,如果有錢任性的話,那有權,簡直能翻天!

眼前這個,嚣張跋扈,狂妄自大,獨裁專制的男人就很好的诠釋了當今社會的形态!

權勢大于天!

“厲時禦,你真是國家的恥辱!”

厲時禦不怒反笑,“怎麽,罵不出別的就把國家搬出來?可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如果不是我這個國家的恥辱支撐着國家的gdp,你以為你還能跟現在這樣衣食無憂?”

安幕希冷笑,“厲總,請恕我直言,你已經狂妄到沒有節cao了!”

說罷,用力推開他,“我的衣服呢?”

“昨天扯爛了,丢了。”厲時禦答的雲淡風輕,絲毫不顧安幕希一陣青一陣紅的臉色。

“厲時禦,你非得逼我罵你是不是?莫沉旭醫術那麽高明,你應該讓他治治你的腦子?求求你,藥別停!”安幕希惱羞成怒的吼,想捏死他!

厲時禦悠哉的倚靠在衣櫃邊,“壞你一件,我賠你整個衣櫃,你不覺得自己賺了?”

“我呸!”

厲時禦俊臉一沉,嫌棄的抹掉臉上的口水,“該死,你惡不惡心?!”

“我惡心啊,我惡心死了,所以我求求你以後別在碰我了,別跟我說話,離我遠點ok?”

安幕希這次恐怕是真的氣瘋了,如果在不歇斯底裏的發洩,她真怕自己會憋出抑郁症來。

“厲時禦,你從來都是這樣,做事從不顧及我的感受,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過瘾?不愛我的時候你這麽對我也就算了,可你現在,一邊說愛我一邊又對我做那麽多缺德的事你什麽意思?好玩麽?”

“我拜托你行行好,我現在還有一大堆事沒做,我真的需要精力,你放過我行嗎?是不是沒親眼看着我死掉你就很不甘心?如果是,那就給我來個痛快,用刀用槍随便你,直接弄死我行不行?”

厲時禦的表情逐漸僵硬,目光一點點冷卻下來。

心尖絞痛着,他攸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将她禁锢在牆上,深邃濃郁的眸子死死的盯住她,仿佛真的要把她殺死。

“就真的這麽恨我?恨到不惜跟我求死?”他咬着牙,每個字都如撕咬出來的那般,悲憤極了。

安幕希毫不畏懼的迎上他殺傷力爆表的目光,忍下心頭的顫動,目光堅定不移,“對,我恨你,如果你繼續這樣不收手,厲時禦,別說你不愛我,就算你真的愛我,我也絕不會回到你身邊!”

房間的溫度一再飙升,男人身上的火焰噴張狂肆着,如果可以,此刻,他真的想帶着這個女人,一同燃盡在怒火之中。

安幕希心有餘悸的看着他,終于沒了跟他對視的勇氣,她移開了目光。

她怕,怕會被他看穿心思。

她哪裏是恨他啊,她只是被過去的那些傷痛,消磨掉了繼續愛的勇氣而已。

她沒有信心,如果重蹈覆轍,她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支撐着遍體鱗傷的軀殼,逼迫自己活下去。

第一次跌倒,可以是意外,也可以是不小心,可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三次,毫無意義,那是自己蠢吧。

半響,男人終于松開了她,一個字,低沉,有力,也冷的刺骨——“滾!”

安幕希沒有猶豫,她沖到門口,發現自己還穿着睡衣,又硬着頭皮跑回衣櫃随手扯了一件衣服,還不忘說一句,“謝謝,我會洗幹淨還回來給你的。”

厲時禦,“……!”

如果說這個女人沉默的時候讓他生氣,那麽她說出的話,分分鐘都有可能把他氣出內傷!

“等一下!”

安幕希腳步猛然一頓,下意識的就以為他後悔讓自己滾了。

“不是,你該不會因為我借你一件衣服你就不讓我走了吧?那要不我不要了,你讓我繼續滾行嗎?”

厲時禦回過身,深不可測的眸底已将那些痛苦埋下,絲毫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冷冷的問道,“你要去找季雨涵?“

莫不是怕她又被人算計,他才不會留她,可這女人倒好,滿腦子都是關于他惡毒的想法。

他真有那麽可惡?

安幕希有些意外,難道她臉上寫出來了?不然他怎麽知道?

“咳……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看她也沒什麽不妥吧?”

厲時禦唇角勾起譏笑,“的确沒什麽不妥,不過是我深感遺憾罷了。”

“你遺憾什麽?”

“自然是遺憾你智商捉急!”

安幕希,“……!”

“你該不會真把那個女人當成你的救命恩人吧?安幕希,經過了那麽多事,你怎麽還是這麽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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