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一臉威脅的樣子十足讨厭,她知道,這秋海棠最喜歡的就是錢了,要是再倒黴下去,她這小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呵呵,阿姨,你看我現在已經夠倒黴了,陰氣纏身,我還怕什麽更倒黴啊,好啊,你大可以跟着我,要是被哪個道士發現把你收了,你可怪不得我了。”
秋海棠白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女人一聽這話有些吃癟,看來這秋海棠是鐵了心不會給她離婚了,這下子該怎麽辦?
轉念一想繼續哄她,“海棠,阿姨也不是非要逼着你,你就可憐可憐阿姨吧,阿姨過的苦啊……”
女鬼開始裝可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耍起了街上潑婦那一套,一哭二鬧,秋海棠一聽這話氣急的站了起身,伸出手指了指女人的鼻子,“什麽,你過的苦,阿姨,說句不好聽的話,當初這冥婚是你們都同意牽線我才給你們配的,你現在告訴我你過的苦,那是你自己的問題,我能有什麽辦法,你去道上面打聽打聽,我秋家五代陰媒只給鬼配婚,什麽時候給鬼離過婚了?”
女鬼一聽這話臉色一變随後詭異一笑,“海棠,你別騙阿姨了,你不是答應了明日要替那一戶姓李的人家斷陰媒線嗎?為什麽你可以給他家斷,到我這裏,就不行了,你這是什麽意思真以為老娘好騙是嗎?”
女鬼說完猙獰的樣子有些可怕,她擡手把自己的臉皮撕了下來,鮮血淋漓的臉上,兩只眼球都掉了下來,看起來惡心的要死,秋海棠卻似乎看多了不覺得什麽,“阿姨,你別這樣,你就是把脖子給扭斷了,我秋海棠也不會給你們段了姻緣線,你要實在過不下去, 你去找林婆子吧,她好像從警察局出來了?”
“夠了秋海棠,少扯借口,你說白了就是怎樣都不會給我們斷了?”
女鬼終歸是沒了耐心,她惡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秋海棠一改王往日的客氣,“秋海棠,這是你逼我的,你給我等着,我會讓你付出後悔的!”
女鬼說完便消失在了她的面前,秋海棠覺得有些無語,她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我去,我秋海棠這是走的什麽木庫運?被鬼威脅不說,最好的朋友白芷和順子也還在冥界生死未蔔,不行,她得想辦法把燕君遲找到,現在只有他才能救順子和白芷。
“燕君遲,燕君遲,你出來,你快出來……”
喊了幾聲沒什麽動靜,她這才想起,若是要引燕君遲出來的話,應該還有一個辦法。
說幹就幹,她走到鏡子旁邊看着自己脖子上面的麒麟玉佩,然後從廚房中拿出了一把菜刀出來,在手指頭上面輕輕的劃了一道口子,然後把脖子上的繩子割斷,她把手指上流出來的綠血滴落在了麒麟玉佩上面,一滴一滴,綠色的血浸透了紅色的玉佩,看起來有些詭異,忽地,玉佩頓時發出皎潔的白光,照耀的房間中亮如白晝。
秋海棠把手指放入嘴裏吸附血液,然後咬牙把玉佩握緊在手中,心裏默念,“燕君遲,燕君遲,你快出來,求你了!”
忽地,一道青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一襲青衣的燕君遲如天神降臨一般的出現在了身後,她看着鏡子後出現的男人頓時欣喜的轉身,“燕……”
她不敢在叫他的名字,忙恭敬的跪下低垂着頭,“鬼主,我求求你救我的兩個朋友,我給你磕頭了!”
燕君遲站在那裏身子一愣,而後憂郁的看着她,她磕了幾個頭後,燕君遲微微嘆氣擺手,“你別跪我,若是因為那個順子的事情,我不想過問,海棠,地下的事情你還是少插手,以後我不準許你再去那些地方。”
燕君遲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生氣,他知道,她若是經常去那些地方,難保秋間一澈不會發現她,到時候她的性命可就難保,從找到她開始,他一直都把她保護的很好,不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可是,現在看來,他的擔心要變成了現實。
“你說什麽,不準我去了?你以為我愛去嗎?我的朋友在那裏生死未蔔,我當然要去救他們,燕君遲,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你幫我把他們救出來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我不計較所有的事情,只希望你能救救他們,白芷和順子撐不了幾天了,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他們死了,我也不活了……”
秋海棠可憐兮兮的看着燕君遲,燕君遲喝了點酒有些覺得微微醉,他拂袖走到床榻邊坐下,“你告訴我,那兩個人對你真的如此重要嗎?”
秋海棠一聽這話,忙站了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道,“是,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秋海棠,你是我的丈夫,你有責任救我的朋友!”
秋海棠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說出這話,要是平時的話,她是怎麽都說不出口的,可是如今?
燕君遲聽到這話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漸漸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你說的話,可是當真的?”
“當然當真,我求求你了,救救他們,你是鬼主是鬼界的頭兒,那個什麽冥司老爺一定會聽你的話……”
燕君遲淡華一笑起身走到秋海棠面前,伸出手把她摟在了懷中,“此事你不用擔心了,我會設法處理,不早了,你該好好休息!”
燕君遲輕輕的放開了她,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淡淡的吻,便身子一閃快速的消失了,燕君遲消失後,秋海棠站在那裏呆愣了片刻,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他會幫她了?
第二日天色蒙蒙亮,空氣有些涼意,秋海棠剛剛打開鋪子的門,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順子,她大驚失色,飛快的去把順子抱在了懷中搖晃,“順子,順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