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冷,如地獄的修羅帶着不容拒絕的力度,似乎只要秋海棠再說一次讓他傷心的話,他會親手毀了她。
秋海棠的眼淚不争氣的掉了下來,“我說,我說我玩夠了,我們散火吧?”
燕君遲聽到這話心裏一緊,他看着懷中的小人兒不肯用正眼看他一眼,眼中劃過一抹受傷,用一種帶着命令的口吻命令她,“看着我……”
“我不,你快放了我!”
秋海棠不停的掙紮,燕君遲卻是用力把她的臉板正逼迫她看着自己,他俊華的臉有些扭曲,眉宇緊蹙,“我受傷了這幾日沒來看你,心心念念的想見你,我顧不得虛弱的靈體想來看看你,你卻是如此的對我?秋海棠,你究竟有沒有心?散夥,好啊,你想怎麽散夥,你說?”
“你又何必裝出這一套情聖的樣子,你不是親口說的嗎?和我就是玩玩而已,你堂堂的鬼主怎麽會喜歡一個凡間女子,你給我滾回那個青衣那裏去,滾……”
秋海棠語氣強硬,她的眼淚啪啪直掉了下來卻又有些心虛,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心虛,明明對不起她的人是他。
“你不要再來招惹我了,我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昨晚他說的話像刀子一樣深深的劃在了她的心上,把她的心撕成了幾片,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燕君遲的話如此的在乎,不是不喜歡嗎?
她已經決定了,和燕君遲說清楚,結束這段不倫不類的人鬼關系。
“什麽,你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燕君遲殘忍一笑伸手撫過她眼角的淚水,“要散火,你說了可不算……”
他用力的捏住她的小臉冰冷的唇瓣覆蓋了上去,他的唇冰冷且帶着血腥的氣息,她的唇濕熱柔軟。
“不要……”
他吻的心碎,吻的不顧一切,哪怕天馬上要塌下來了,他也不會放手。
“你給我放開……”
猛然間,秋海棠用力的咬了他一口,燕君遲吃痛放開了她,他的嘴角被咬出了綠色的鬼血,眼中充滿了猩紅的光芒似乎要毀滅掉全世界,他伸手撫弄嘴角的血液冷冷一笑,秋海棠有些害怕的後退幾步,“你別過來……”
燕君遲看着她害怕的樣子眼中劃過一抹痛楚,這時候一道光芒閃過,兩個鬼突然出現在了眼前,“參見鬼主,鬼主,你的傷……”
一襲黑衣的冬林子帶着下屬跪在那裏心疼的看着燕君遲,她還以為他在鬼界的魔洞中療傷,結果他竟然跑來找這死丫頭了。
冬靈子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秋海棠,秋海棠有些害怕後退了幾步,難道她誤會他了,他受了傷?
不,不會的,昨晚明明是他,他休想抵賴。
燕君遲不悅的看了一眼冬靈子,“誰準你擅自離開鬼界?”
他的話語中帶着不怒而嚴的架勢,冬靈子低垂下頭,“啓禀鬼主,大護法有要事禀告!特派屬下前來尋您!”
燕君遲微微閉眼随後看了一眼秋海棠,“受了我的聘禮,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逃不了本主的手心。”
燕君遲伸手一揮,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過,房間裏面什麽都不見了,沒有燕君遲,沒有屬下,房間裏面安靜了下來。
秋海棠見他們都走了,身子一軟,癱軟在了地上淚水不停的掉落,這時候,一個女鬼從一旁走了過來,“冥媒,你沒事吧?”
秋海棠一愣看着眼前陌生的女鬼,“你是誰啊?”
“我就是骨灰盒裏面的鬼,你快起來吧。”
秋海棠自顧自的站了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擦拭掉了眼淚,“你都看到了?”
女鬼點頭,“想不到靈媒和鬼界鬼主還是……”
“別提這事兒,我和他什麽都不是,我是人,他是鬼,本來就沒有什麽交集。”
“哎,靈媒,我知道我不該說這話,我覺得,你可能誤會鬼主了,他确實是受傷了,我能感受的到,他的靈氣很虛弱,他能撐着來見你,我覺得……”
“你覺得什麽?”
女鬼搖頭,“你可能誤會鬼主了,你說的那些話,真的是鬼主說的嗎?”
秋海棠白了一眼眼前的女鬼,“是不是因為你也是鬼,所以,你也要幫他說話,當然是他說的了,除了他,還會有第二個鬼主嗎?”
女鬼搖頭,“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女鬼語罷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她有些生氣的站了起身去打開了房間門,剛剛打開外面就聽見很吵鬧的聲音。
“哎呀,真慘啊,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啊?這條路上可是好幾年沒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了。”
秋海棠一愣忙走了出去拉住一個大嬸,“大嬸,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
“哎呀,你不知道啊,那邊出車禍了,快去看看……”
秋海棠一愣看着幾個人跑的很快,她自嘲一笑,這些都是什麽人啊,出車禍了有什麽好看的,她白了那些跑的飛快的人一眼便準備回鋪子收拾貨架。
“海棠,海棠,不好了……”
張嬸在外面不停的喊她,秋海棠一愣轉身看着哭的稀裏嘩啦的張嬸,“張嬸,你這是怎麽了啊?”
“哎呀,海棠啊,今早上那是什麽花啊,來我這裏賣菜的人,我一人送了一朵,誰知道這些人就在我賣菜的大街上出車禍死了啊,哎呀,我的天啊,這下子可害死人了,該怎麽辦啊?”
“什麽,你說?快帶我去看看……”
秋海棠顧不得關鋪子就和張嬸飛快的朝着那邊的大街跑去,大街之上早已經堵得一塌糊塗了,張嬸走到自己的小攤子前面心虛的說道,“你看啊,我送了三朵出去,那三個人買了菜走過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