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起來了嗎?”
“當然起來了,我又不是豬,有事嗎順子?”
“自然是大好事,有一樁生意,你接嗎?”
“當然了,有錢不賺是傻子,接。”
“那好,你一會過來殡儀館一趟,我再和你細談。”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順子。”
雖然知道這話很假,可是秋海棠不說的話心裏又不舒服。
“傻,行了,我等你,騎車慢一點。”
嘟嘟嘟……
電話挂了後秋海棠就開始準備出發去殡儀館,她的手裏還有一單沒完成的生意,那個住在城外鄉下的挖煤大叔,她可是答應給他弟弟無償配婚的。
随便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出門,剛剛拉了門就看到對面的肥婆穿了一身鮮紅的衣服垮了個包包走了出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意讓秋海棠看了有些不寒而栗,這肥婆怎麽了,難道被那死鬼上身了?
“小丫頭,你這是要去哪啊?”
秋海棠一驚,肥婆說話的聲音竟然和那死去的老板一模一樣?
“媽啊,見鬼了……”
她飛快的爬上車轟了油門就跑了,肥婆在身後垮着包做出奇怪的動作,“小丫頭,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正午時候竟然下起了小雨,秋海棠離開的時候沒有帶傘,當她來到殡儀館的時候身上已經濕了。
“我去,這什麽鬼天氣,明明早上的陽光明媚的。”
下了車,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聽見殡儀館裏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那聲音哭的叫一個心碎肝腸寸斷。
不知為什麽,秋海棠的心裏竟然隐約的痛了起來,其實她應該早就免疫了的,可是聽到這樣的哭聲,她還是不太舒服,畢竟哭聲很難聽也很壓抑。
門口,順子打了把傘快步的走了出來一臉的責備,“海棠,你怎麽沒帶傘啊,身上濕透了嗎?”
“我沒事順子,這裏面是?”
“一個失去了兒子的母親,走吧,我們進辦公室再說。”
兩個人從工作通道走進了辦公室裏面,秋海棠不覺有些不舒服打了兩個噴嚏。
“瞧你,感冒了吧?”
順子心疼的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你等我一下。”
“哎,順子……”
秋海棠接過熱水淡然一笑,這順子真的是心細如塵,他一個大男人怎麽會這麽細心?
房門打開了,順子抱了一件衣服過來,“這是我的,你将就換一下吧,你的衣服脫下來我給你烘幹?”
“不用了順子,衣服沒濕,下雨怕什麽,這種雨我淋的多了,沒事,我不要,再說了,你的衣服我能穿嗎,像什麽樣子?”
秋海棠一臉嫌棄,順子無奈只好把衣服放在一旁,“那好吧,不換就不換吧,你先看看這個?”
他從抽屜裏面拿出了一張合同一樣的東西,“你看看,我已經簽了,你看怎麽樣?”
秋海棠拿過一瞧,看到上面的酬勞她的眼睛放光,“這麽多錢啊?”
“你先看看合同吧。”
秋海棠嘟嘴,不用說她都知道,願意出這麽大筆錢的冥婚,這生意肯定不是那麽好做的。
掃視了合同一樣眉頭緊蹙,“順子,你還沒簽吧?”
“當然沒有,這得你來看過沒問題才行,我可不能害你,像上次陳家一樣。”
“順子,你這話別亂說,白芷也是為我好,我不許你胡說。”
秋海棠生氣站了起身,誰都不許多白芷,她也是為了她好才會四處找單子給她做,她不能這麽沒良心。
“瞧你,反應這麽大,好了好了,我不會在白芷面前多說一字的,你看看這樁生意怎麽樣,能做嗎?”
秋海棠把合同放下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水搖頭,“有點難辦。”
“怎麽了?”
順子知道那上面的條件有些苛刻,這配冥婚就算了,為什麽非要女方是處女之身,這個可真的不好找。
“順子,你看這家人配個冥婚要求還真多,什麽新娘子要是處女之身,我去哪裏給她找這樣的屍源?”
“那就不接了算了,是一個朋友介紹的,他說這家能出大價錢,所以我就……”
“順子,我沒怪你的意思,只是這冥婚很難辦就是了,這客戶你認識嗎?”
“認識,你看到剛才在外面大哭的女人了嗎?”
秋海棠扭頭看了窗外外面一眼,“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了,是她要給她兒子配冥婚?”
順子點頭,“對了,這女人是本市很有錢的企業家,就這麽一個獨子,哪知道和別人飙車出了車禍死了。”
“原來是這樣?
秋海棠皺眉,“那她怎麽找到你的?”
“她和我們院長很熟,是院長托我找你的。”
“順子,這不是錢的問題,處子之身的屍源不太好找,還是算了吧。”
其實秋海棠不想接這單生意,她雖然愛錢不錯,可是她覺得這個客戶太過于刁鑽了,她自己都是女人,為什麽非要找什麽處女?這都什麽年代了,思想怎麽還是這麽封建,她也不想想,她的兒子是處男嗎?
順子知道她是生氣這樣的無理要求,“那好,我就幫你推掉了就是,別生氣了。”
秋海棠搖頭,“我生什麽氣,順子,無論如何我都得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和白芷的話……”
“行了,這話我不愛聽,要到中午了,我帶你出去吃飯怎樣?”
“不用了,我得回去守鋪子了,下午我還要出城去配一樁冥婚,時間挺趕的,我得先走了。”
秋海棠收拾了一下站了起身就要準備離開,順子忙叫住了她,“哎,你去城外哪裏?”
“有點遠,我也沒去過,可是我必須去,先不說了啊,我走了。”
“哎,海棠,海棠……”
順子見秋海棠一溜煙就跑個沒影子了,他擔心的看着她離去的方向,“城外,她這麽忙為什麽會這麽窮?”
順子的身後出現了一襲青衣的燕君遲,當然了,順子是看不見他的。
他負手而立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順子,“鬼主,這個男人和秋海棠走的太近了,屬下去殺了他?”
冬雪站在身後準備動手,燕君遲卻是微微擺手,“不必了,本主先回鬼界,你去保護秋海棠。”
冬雪微微施禮,“是,鬼主。”
燕君遲離去後,冬雪站在那裏看着順子出去的背影皺眉,“這男人和鬼後走這麽近,為什麽鬼主要留下他?”
一抹影子出現,冬靈子站在冬雪身後微微施禮,“大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