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不理會別過臉去,什麽鬼後,她什麽時候惹上了鬼主了?
忽然,她似乎明白了什麽,眼眸瞪大不可置信看着四周詭異的一切,那燕君遲竟然是鬼主?
天啊,怎麽會是這樣?
冬雪只好打開盒子,盒子中放着一對精致貴重的龍鳳手镯和一張價值五千萬的支票,“鬼後,這是五千萬支票,您看看……”
“不看,不看,你們都給我滾,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開,我秋海棠可沒有答應什麽鬼主,你們要定冥婚,又沒有信物,我沒有接受你們鬼主的信物,憑什麽他來娶我?”
“鬼後怎麽能說鬼主沒有給你信物,您脖子上帶的不就是嗎?”
秋海棠一愣,“你說什麽?”
冬雪看她似乎不知道詭異一笑,“那可是鬼主的寶貝麒麟寶玉,那上面有鬼主的鮮血為媒,鬼後怎麽能說鬼主沒有信物?”
秋海棠身子一軟跌倒在了地上,什麽,她脖子上的就是信物,不,她不要,她不要嫁給一個鬼……
用力的伸出手想扯下來卻是怎麽都扯不斷,冬雪卻是嘲諷一笑,“時辰已到,請鬼後上轎。”
“不,我一定要毀了姻緣線,我不會嫁給燕君遲的……”
她素手一揮手中竟然出現了一根紅色的姻緣線,随後用力把脖子上的玉佩也扯了下來,她抓住狠狠的摔在了地下擡起頭得意的看着冬雪她們,“現在我已經斷了陰媒線,看他還有什麽辦法讓我嫁?”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毀了鬼主的信物……”
冬雪氣急,“來人,抓住她帶回去給鬼主發落。”
“誰敢動,我手裏的可是打鬼鞭,誰敢動我就毀了她。”
衆鬼不敢上前,冬雪見信物毀了只好作罷揮手,“回去複命。”
頓時房間裏面所有一切都不見了,秋海棠見鬼走了雙腿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她驚魂未定的看着四周又看了看地上被摔壞的玉佩,玉佩摔成了幾塊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消失不見了。
她爬了起來知道燕君遲拿自己沒轍了,“哼,燕君遲,想娶姑奶奶,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淩晨十二點了,外面不停的電閃雷鳴,似乎夾帶着那人的怒火,這夜的大雨和驚雷一晚上都沒有停過。
鬼界白霧迷茫,當冬雪和衆鬼擡着空轎子來請罪的時候,燕君遲卻是坐在那裏異常平靜,平靜的似乎無悲無喜。
“屬下辦事不利,請鬼主責罰。”
冬雪和衆位鬼魂跪下,燕君遲卻是喝着杯子中的酒,良久他才站了起身狠狠的摔下了杯子,“敢毀了姻緣線,秋海棠,你可真是好樣的。”
“鬼主,這個新娘沒了不如屬下……”
“不必了,此事本主親自處理,冬靈子如何了?”
“啓禀鬼主,冬靈子的傷好了,她一直都想求見鬼主。”
“是嗎?”
燕君遲古怪一笑漸漸消失在了他們面前,冬雪擡起頭看着他消失不見,鬼主究竟想幹什麽?
鬼牢中,冬靈子坐在那裏凝神靜氣,想不到她如此的誠意,燕君遲還是不相信她,這麽久了他都不見自己,她冬靈子真的走投無路了嗎?
“鬼主駕到。”
小鬼恭敬的聲音響起,冬靈子忙跪了下來,“冬靈子參見鬼主。”
燕君遲微微擺手示意屬下下去,衆鬼離去後,燕君遲瞟了一眼冬靈子,“讓你在這裏呆這麽久,你可有所悟?”
“冬靈子別無所求,只請鬼主能收留。”
“好,本主給你個機會,從今後你就留在這裏為本主辦事。”
燕君遲輕輕一揮,冬靈子便出了來跪在他的面前,聽到這話後,冬靈子激動的不停磕頭,“多謝鬼主,冬靈子定死而後已替鬼主辦事。”
“好,你去冬雪那裏報道,從今後你歸她管,你服嗎?”
“奴婢服。”
冬靈子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讓他相信自己了,她一定盡心為他辦事。
燕君遲古怪一笑便離去,這時候冬雪出現了,“冬靈子,跟我走吧。”
冬靈子感激的看着眼前的冬雪起身,“奴婢遵命。”
待她走到一處的時候竟然發現到處都是披紅挂彩的,她有些驚詫便問,“大護法,為何這鬼界如此喜慶?”
冬雪瞧了她一眼有些不悅,“這鬼界的規矩看來你還得好好學學,你要記住,你已經不是冥界的護法冬靈子了,你只是我手下的一條狗,不該問的別多問。”
冬靈子低垂下頭嘴角卻是露出淺笑,“大護法教訓的是,奴婢不敢了。”
冬雪見她示弱了也就不再難為她了,“冬靈子,我知道你的本事和我不相上下,可是你要知道,你剛來鬼主看不到你的誠意,是不會讓你做護法的,只要你誠心盡力替鬼主辦事,你的能力鬼主會看在眼底的。”
“冬靈子多謝大護法教誨。”
“今日本是鬼主的大婚之日,誰知道那新娘子竟然毀了姻緣線斷了這門冥婚,你這幾天說話小心點,鬼主心情不好。”
“是,奴婢遵命。”
冬靈子微微抱拳牛頭看着滿處的紅色,鬼主大婚?
想她冬靈子為什麽要背叛對她恩重如山的冥主投靠鬼界,就是因為她喜歡鬼主,是的,喜歡,從第一眼看見鬼主的時候,她的心就淪陷了,她只想留在他身邊看着他,她就很知足。
“冬靈子,你在想什麽?”
冬雪看她有些不對勁,冬靈子忙施禮,“奴婢沒有。”
“好了,跟我走吧。”
冬靈子離去的時候看了一眼滿目的紅,幸好,幸好新娘子毀了姻緣線!
淩晨三點半,秋海棠睡得極其不安穩,她翻來翻去的總是做噩夢,“為什麽,為什麽要斷了姻緣線,為什麽要毀了我送你的信物?”
“不要,不要過來……”
突然之間秋海棠醒了過來,她抹了一把汗水氣喘呼呼,是夢,是夢。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