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死了,她的父母現在怎麽樣了?”
“我上個星期去看過伯父伯母,他們已經漸漸從茉莉的事情中走出來了,小姐你放心。”
“謝謝你,我叫秋海棠,你叫我海棠吧?”
“你好,我叫姚姚。”
“你好姚姚,你去忙吧,我在這等順子。”
“那好,再見。”
姚姚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秋海棠不禁想笑,這順子收的女徒弟脾氣都不錯。
有腳步聲音傳來,順子推開門瞧了她一眼淡然一笑,“我就知道你在這,怎麽不進靈堂呢?”
“不想去,看着那些人哭哭啼啼的我心裏難受。”
“海棠,這可不像你,你這是怎麽了?”
順子擡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今天這樣穿怎麽樣?”
秋海棠皺眉站了起身上下打量他一眼,你穿的白大褂有什麽好看的,不是和平常一樣。”
順子無語脫了白大褂,“現在呢?”
秋海棠一瞧楞了一下,合體的白色襯衫,配上西褲在加上順子那張帥氣的臉。“順子,你穿這麽好看要幹嘛,你要去相親啊?”
“相你個大頭鬼,你也覺得好看嗎?”
順子有些高興,海棠從來沒有誇過自己長得好看。
“好看,我相信你這樣出去走在大街上一定回頭率百分之千,迷倒萬千少女。”
“行了你海棠,你嘴巴抹了蜜?”
秋海棠白他一眼,“好吧,說真話你不信那我就不說了。”
她喝了兩口水松了一口氣,她有些心虛的低垂下頭怕順子會發現送給她的玉觀音不見了。
“對了,這是剛才的紙盒錢,你收着。”
順子掏了三百塊出來遞給秋海棠,秋海棠不好意思的接過,“謝謝你了順子。”
順子無語白了她一眼,“行了,你這話我聽的起繭,換一句吧。”
“換一句,我能怎麽換?難不成說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
順子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頭,“行了,別耍嘴皮子了,今晚我已經訂好了地方,我下班了來接你。”
“可是白芷說她也來接我?”
秋海棠沒想到順子也記得住她的生日,看來只有她一個人把自己的生日忘了。
“那好吧,我等你們。”
順子尴尬一笑,秋海棠看了一下天氣,“哎呀不好,我得回鋪子了,晚上見啊。”
她說完就匆匆離去,順子似乎有話道嘴邊沒有說出口,他苦澀一笑從包裏面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禮品盒子,原本打算送給她的,誰知道她跑的這麽快。
“師父,海棠姐姐走了?”
瑤瑤推門而進看到了他手中的禮物,“哎呀師父,這是送給誰的啊?”
順子忙把禮物放入了抽屜臉色一變,“有什麽事嗎?”
“師父,別這麽兇嗎,我只是來關心一下你。”
瑤瑤看到脫去了白大褂的師父更是帥的一塌糊塗。
“今早的客人都化妝好了?”
瑤瑤尴尬低垂下頭臉上的笑意僵住,“還沒有。”
“那你還有閑心在這瞎管閑事,快去。”
順子對待徒弟一向嚴厲,曾經有好幾個女孩子都被他吼哭過,姚姚自然不敢惹他不停的點頭,“是,我馬上就去……”
“等等……”
順子沉默一刻,“好了我會親自來檢查。”
“是,我馬上去。”
瑤瑤快步離去後順子這才撿起了白大褂重新穿了起來,他走到窗戶邊看着秋海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祝你生日快樂。”
陽光漸漸穿破雲層撒向了大地,秋海棠回到鋪子的時候只見那個女人高興的湊了上來,“哎呀,秋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等了好久。”
秋海棠一瞧這不是上次來讓她給那女孩子做媒的女人嗎,她怎麽又來了?
“你好,你找我有事?”
秋海棠邊說邊走到鋪子倒了一杯水遞給那女人,“說吧,什麽事?”
“秋小姐,是這樣的,我是專門替雯雯的父母上門來道謝的,你無償辦好了雯雯的終身大事,兩老真是覺得無以為報讓我親自上門道謝。”
“原來是這事,請你轉告二老,不要謝了,我也沒做什麽。”
秋海棠不好意思尴尬一笑,那女人卻是激動的很,“秋小姐年紀輕輕不僅心地善良還法術高明,真是太難得了。”
秋海棠皺眉,這女人把她說成道姑了,還法術高明呢?她要是有法術的話還用幹陰媒這活?
“別客氣,舉手之勞。”
秋海棠開始整理貨櫃,那女人見她忙了也就不好打擾了,“那秋小姐,我先回去了,晚上還要上班。”
“慢走啊……”
秋海棠見那女人走後繼續整理着貨櫃,紙盒鋪的生意太差了,好多進的東西都放在貨架上面長滿了灰塵都賣不掉,要不是阿婆千叮咛萬囑咐這鋪子不能關,她可能早就下狠心關掉了。
滴滴滴……
手機響了起來,她忙拿過一瞧是白芷打開的忙接,“喂,白芷,怎麽樣了?”
“海棠啊,你還是親自來一趟吧,這家人還是堅持要你給那孩子配冥婚,你看這?”
秋海棠的臉色有些難看,怎麽會有這麽難纏的人,說了不行聽不懂是嗎?
“白芷,你就說除了我說的辦法別無其他,她們不接受就算了。”
“是這樣的,他們接受了第二種,就是找個死去年紀相仿的小女孩,讓他們的父母定下媒約,就是這死去的小女孩要你幫忙找了?”
“我,我去哪裏找?”
“好了,我回來跟你說,我先接了。”
嘟嘟嘟……
電話挂了,秋海棠不停的喊,“白芷,白芷……”
“我去,這家人有毛病啊,我去哪裏給她找死去的小女孩?還要說服他們的父母定下媒約?這不是為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