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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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倩又跟她講述一些容予權的事,家世部分不可言說,然後本人從小被送進部隊,“你別看邢柯傑這樣,他也去服過兩年兵役,還跟着容予權後面做翻譯。”

楚還橙笑道,“這都是他跟你說的呀。”

傅倩挑眉,“有些是,有些不是。”

兩人相視一笑。

傅倩繼續說容予權,“他在京城那群人的地位,說句太子爺确實不過分,薄家跟他五五開吧,不過薄延煊父親是從商,所以容予權地位真的是超然。”

“除非薄延煊大伯有孩子,跟他就有得一拼。”薄延煊大伯是在軍中,但是沒有孩子。

“他好像有婚約,還沒結婚。這一代結婚都偏晚,因為女方還在進修。”傅倩頓了頓,“橙子,我要做的事還有好多,我真的要盡快畢業了。”

楚還橙點點頭,“加油。”

傅倩拆開容予權剛剛送給她的訂婚禮,一把小巧的匕首躺在禮盒裏,暗紅色的絲絨襯得匕首上鑲嵌的寶石更加奪目。

傅倩拿起來細細品看,“這匕首好像還是個古物,價值不菲。”

楚還橙點點頭,“好閃,看起來就很貴。”

傅倩把它放回去,“誰會送匕首做訂婚禮,而且我家都說了訂婚不收禮,真是個怪人。”

她話音剛落,邢家的司機架着薄延煊,邢父架着邢柯傑,幾人這麽走進來,傅倩上前詢問道,“怎麽喝成這樣?”

邢父擺擺手,“喝的太猛了,一杯接着一杯白酒往下灌,這會人就趴了。等會兒你們一起送送客,我把小傑送回去。”

“那個,叫薄家的司機,讓人把延煊送回去。”

一通安排,邢父搖搖晃晃把邢柯傑往酒店客房擡。傅倩去後廚吩咐人煮個醒酒湯,她現在說話特別好使。

離得遠的直接安排在酒店睡,要走的賓客都好好送走,傅倩伸個懶腰,“搞定,我和我爸媽回霖湖,這裏交給你們了。”

便問楚還橙,“你回哪?我給你打個車?”

楚還橙擺手,“沒事,我自己回去。”告別傅倩,她往車庫走去,薄延煊的車還停在那,司機見她過來,下車開門。

楚還橙坐進去,薄延煊正在閉目養神,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迷迷糊糊道,“來啦。”

“醉的不清?”

“唔。”他摸摸頭,“喝猛了,頭疼,我們去霖湖吧。”

“好。”

車緩緩開啓,薄延煊覺得頭有千斤重,慢慢的把頭放到楚還橙肩上,“頭好重。”

楚還橙感覺自己臉頰被他頭發紮得有些痛,她用手摸摸他的頭,隔開發梢,“小可憐,姐姐帶你回家。”

薄延煊蹭蹭她的肩膀,“我聽力很好的,你是不是叫我小可憐。”

“那我該叫你什麽呢?小煊煊?”

薄延煊冷哼一聲,“大膽,你應該叫我王爺。”

“那你知道新中國已經成立了嗎?你這種要被稱呼為封建餘孽。”

薄延煊:“可惡!”

楚還橙忍不住捏捏臉,摸摸頭,“可愛!”

兩人嘴貧一會兒,到達霖湖別墅。應該是提前收拾過,走進去家具上的罩布都被揭開,地板上一塵不染。

薄延煊醉的走蛇部,司機去扶他還不樂意,偏要架在楚還橙的身上,惹得她怒道,“你是要壓死我嗎?”

然後他嘿嘿一笑,自己晃晃悠悠撐起來。

上到二樓,楚還橙環視四周,她對房間的猜想還是有些正确的,這裏的裝修較為複古,但是很耐看。

楚還橙記下布局,想着完善好送給薄延煊的那個小模型。

薄延煊把人拉到自己房間,推開門,一架鋼琴橫着他窗戶旁邊,木制的窗戶可以往外推開,窗臺旁爬牆虎枯黃的葉子被光照亮。

薄延煊的床是鐵架的,鋪着灰藍色的床單被罩,很像是他少年時期會用的風格,木制的書櫃、衣櫃還有書桌,布局簡單而又溫馨。

楚還橙被他拉着在床邊坐下,試試手感,還是很柔軟的。

薄延煊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倒,楚還橙躺在床上,見他要拉被子,喊停道,“我還沒洗漱呢!”

他手一頓,把被子一丢,将人從床上抽起來,然後拎到洗手間,走路還是有些搖晃,楚還橙一時分不清他是否真的醉了。

熱水、毛巾、洗漱用品,裏面都準備齊全。

楚還橙洗漱完,準備問薄延煊她睡哪,就看到他手撐着頭,支在書桌上閉目養神。楚還橙悄悄走近,面對面非常近距離的觀察薄延煊的睡顏。

然後薄延煊就将人捉住,先吻了吻然後放開,低聲問她,“有賊心沒賊膽?”

楚還橙舉手投降,“我真沒那意思,你知道我是個近視眼,我只是看不清。”冤枉啊——

薄延煊身上的酒味熏得楚還橙暈乎乎的,薄延煊摟着她的腰,大手橫在她腰間,真的很具侵略性。

他暗示性的輕撫,“可以嗎?”

楚還橙眼睛提溜轉了兩圈,“可以呀,你先去洗漱吧。”

薄延煊咽了咽口水,有些難以置信,他放開楚還橙,去洗漱。然後穿着睡衣就往回趕,打開門,楚還橙早已進入夢鄉。

他這才知道被楚還橙擺了一道。

又不忍心推醒她,只能委委屈屈地躺到她身邊,抱住她整個人,“耍我是吧,小橙子?”薄延煊報複性地啃啃她的臉頰,留下淺淺的牙印,心滿意足地睡過去。

翌日清晨,楚還橙從薄延煊懷裏醒來,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醒了?”楚還橙臉在他懷裏蹭蹭,“今天休息,不上班,我要賴床。”

薄延煊下巴擱在她頭頂,“随便賴,就是昨晚欠的債是不是得還了?”

楚還橙一腳準備把他踹下床,被他夾住腿,得意洋洋道,“被我預判了吧。”

兩人胡鬧一通,楚還橙重新躺到他懷裏,問他,“你以後要幹什麽呢?還有昨天晚上那個容哥……”

薄延煊手環在楚還橙肩膀上,他調整一下位置,讓後背更加舒适,回複道,“別理他,他就是這樣的性格,恨不得給所有人當爹。”

楚還橙勾起唇角,“他看起來很年輕欸。”

“确實沒比我大多少。他以後要走他爸的路,還是很有前途的,所以我們這些人都避着他一些,省的被他教育。”

“他還送給傅倩一把鑲着寶石的匕首做訂婚禮。”

“哦,是他風格,他喜歡收藏冷兵器,匕首多的是,估計順手拿了一件過來,應該是臨時知道邢柯傑要訂婚。”

楚還橙問,“邢柯傑不通知他嗎?不是一起去過俄國?”

“你這都知道,厲害厲害。”

楚還橙:“哪裏哪裏。”

兩人商業互吹完,薄延煊繼續道,“沒有那麽簡單,他的名字就是容家對他的期望,予權,予奪生殺,權傾天下,容家希望在他這代攀到頂峰。”

“這名字有些過重了,感覺壓不住就會被反噬。”楚還橙靠着肌肉枕頭,冬日裏暖烘烘的,有些要睡回籠覺的意思。

薄延煊把人抱起來,放到窗臺上,“楚還橙,又下雪啦!”

寒冷早就侵襲南川許久,今日總算是轟轟烈烈的把雪下了。雪花堆疊在遠處林木的枝幹上,連近旁的枯藤也堆出細細的白線。

楚還橙把手伸出去接雪,“上次下雪,我們看過昙花。這次的雪真晚呀。”

“是我們看的晚了,你在文湖的時候,南川就下過雪了。”

楚還橙撇撇嘴,“好吧,那就不是初雪。”

她披着頭發,輕輕靠在古樸的木窗上,雪白的皮膚、烏黑的頭發、朱紅的雙唇,薄延煊輕輕銜住一片,傳來楚還橙支支吾吾的聲音,“你在幹什麽!”

他護住她的背,加深這個吻。

南川飄雪的日子,楚還橙關于它的回憶只剩下細密的吻和低低的喘息。

薄延煊要回京城過年,楚還橙又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還好割裂的生活狀态并沒有讓她特別不适應。

一回桐江她就約過林雲輕、舒蕾和胡絡絡,除了舒蕾,楚還橙都約過幾次。每次都是因為加班,舒蕾好像全年無休,二十四小時待命,嘲笑自己掙得買命錢。

大家都很心疼她,讓她悠着點,注意身體。

今年過年,楚還橙還是一個人,走到南川的市中心,和薄延煊視頻通話,在煙花最盛時輕輕說,“新年快樂,薄延煊,每年都快樂呀!”

薄延煊帶着厚厚的手套,捂着耳朵,“你不知道北方多冷,走出去都要凍成冰棍!我們家還有看春晚的傳統,還要包餃子,我到現在都不會包,我喜歡……”

玉米蝦仁的,楚還橙記得很清楚。

他看着南川的煙花,對她說道,“楚還橙!小橙子!新年快樂!”

新年過後,人們開始密集的交流活動,休假的橙子結結實實的在屋裏躺着休息,不時看看書看看文獻,過的充實而又滿足。

填飽自己的肚子很簡單,楚還橙還不時出去打打牙祭。這次住的離小西山近,還會坐地鐵過去爬山。

一個人也很快樂。

休完春節假期,楚還橙又回到日常實習的狀态,做好公司的一顆螺絲釘。

一直到三月春回大地,文湖大學開學,楚還橙才收拾東西和傅倩一起回學校。傅倩寒假顯然比她要忙多了,“我除了看看公司的報表,颠勺的技藝也加強不少。”

楚還橙失笑。

傅倩還道,“你別不信,回去給你展示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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