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房間門打開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一瞧見秋海棠忙驚訝的道,“這位應該就是秋小姐了吧?幸會!”
秋海棠看着眼前不認識的男人皺眉站了起身,“你好。”
她的眼神看向順子似乎在說,這誰啊?
“李叔,你怎麽來了?”
“順子啊,這不還是那件事情嗎?我是沒辦法又來找你,沒想到竟然會碰到秋小姐在這裏,這可真是太好了。”
秋海棠沒搞懂,這中年男人找她幹什麽?
順子忙介紹了起來,“海棠這位李叔是我的朋友,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他哥哥嫂子的事情嗎?”
秋海棠一聽搖頭,“我忘記了。”
“秋小姐,還是我來說吧。”
那中年男人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微微嘆氣,“哎,我那哥哥和嫂子是死後被靈媒配在一起的,可是這才過了十年他們就過不下去了每晚入我夢要我給他們找靈媒離婚,秋小姐我知道你道行深一定能幫我們這個忙。”
秋海棠瞧了順子一眼,順子一臉無辜似乎在說不是我讓他來的。
“李先生不好意思,我想你還不太懂我們這行,我們只能給下面的人牽線聯姻,這離婚還真不行。”
是啊,她怎麽能随便給鬼離婚,那可是要損陽壽的,她秋海棠又不是活膩了嫌命太長。
李先生有些為難的看着順子,“順子,這……”
順子搖頭,“李叔啊,不是我不幫你這忙,你看這秋小姐都這樣說了,還是……”
李叔一下子站了起身,“哎,我也知道這事情不容易,秋小姐你開個價格吧,我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不就是錢嗎?”
李叔瞧了順子一眼,順子坐在一旁不敢說話,因為她看到了秋海棠的臉色已經淡下來了。
不好,這是要發火的前奏。
“那個你們先坐一會,我出去一下。”
順子乘機溜了,李叔看秋海棠沒什麽反應繼續道,“秋小姐,你開個價吧,我那哥哥嫂子真的沒辦法過下去了,三天兩頭的回來家裏鬧,你說這日子還怎麽過的下去?弄的不好要出人命的啊?”
李叔一臉無奈的表情,秋海棠喝了一杯水站了起身,她剛才其實也很心動,讓她開價,她要是能多攥點錢那日後也不用這麽窮困,可是……
“秋小姐,你開價啊,只要你能辦成這件事,無論你開什麽價格我絕不還價。”
秋海棠在掙紮猶豫着,接下來的話會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可是給鬼離婚不止會損壽命而且會……
“秋小姐……”
李叔看她不說話忙提醒着她,秋海棠忙道,“不好意思,這樣吧,容我考慮一下可以嗎?”
“好,我給你時間,不過秋小姐希望你能快點,我們一家人等你答複。”
他說完就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她,“這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你要是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
她鬼使神差的接過握在手心裏,“好,我會的。”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李先生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秋海棠把名片丢在了茶幾上面想着什麽,這時候順子走了進來,“李叔走了?”
“走了……”
秋海棠瞧了一眼順子,“是你叫他來的?”
順子一副你冤枉我的表情,“怎麽會呢,我不知道他會來找我。”
“你答應他了?”
順子還是有些擔心她會答應,畢竟給鬼離婚這事風險太大了為了點錢不值得。
“你說呢?”
秋海棠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氣,空氣中似乎還殘留着燒焦肉的味道,那是人肉的味道。
順子皺眉看她不高興,“等我下班吧,我帶你去烏衣巷喝酒?”
秋海棠擡起頭看着順子,今天是茉莉告別的日子,他終于還是忍不住了,順子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她很清楚他的脾氣,茉莉死了他卻當沒事人一樣照常上班,可是只有秋海棠知道他的心裏很難過。
“好,不醉不歸!”
烏衣巷位于城中的一處僻靜的小巷子裏面,這裏有很多小吃味道不錯,一處狹小的桌子旁邊,秋海棠和順子坐在那裏兩個人似乎有些喝多了。
“海棠,來喝……”
順子不停的敬酒,秋海棠卻是搖頭放下手中的杯子,“順子別喝了,我送你回家。”
順子卻微微擺手,“不用,我沒醉,沒有……”
他說着臉上悲涼了起來,“我真的沒想到,那天她說師父我走了就真的走了不回頭了……”
“順子,人死不能複生,你別傷心了。”
秋海棠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行,順子醉了她得喊人送他回去。
拿出電話給白芷打了個電話,“白芷,你把車子開來烏衣巷,順子喝多了。”
電話那頭的白芷有些抱怨,“怎麽會喝酒,好了來了!”
十分鐘的功夫一輛漂亮的跑車就停靠在了巷子門口,這白芷一來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香車美女就是這樣子亮眼,走到哪裏都是焦點。
秋海棠看到白芷走過來了忙揮手,“這裏這裏……”
白芷有些生氣的走了過去,“怎麽喝這麽醉?”
“你快把他送回家吧,我回去了。”
“海棠,你一個人行嗎?”
白芷看她走路有些颠簸有些擔心,秋海棠卻是微微擺手,“放心了沒事,我回家了,你快送他回去。”
就這樣秋海棠騎着自己的摩托車飛快的離開留下了一個爛攤子,白芷看着順子喝的爛醉氣死了,“我怎麽交了你們這兩個損友,喝酒不喊我這收爛攤子就該我了?”
晚上九點半,回到家裏的秋海棠洗了個澡就爬到了床上,她覺得頭好暈怎麽都提不來勁。
“熱,熱死了……”
随意的扒弄自己的衣服扯開,“熱死了,熱……”
突然之間耳邊傳來了冰冷的氣息讓她覺得有些舒服,一道溫和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怎麽喝酒了?”
她迷迷糊糊的想睜開眼看是誰在說話,可是酒勁發作卻是怎麽都睜不開。
他冰冷的唇瓣在她的額間臉頰一一落下,她的呼吸急促起來,有一種想抓住又抓不住的無力感覺,身前有一道重力襲來壓得她喘不過氣,她的神志有些不清晰無力的掙紮,“走開,走開……”
他細碎冰冷的吻一路而下,帶着久違的纏綿和熱度,她的每一寸肌膚他都了如指掌。她覺得好熱,好熱,只能依附他冰冷的身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舒服點。
兩道身子在癡纏交織,突然之間身下傳來尖銳的疼痛她有一瞬間的清醒,嘴裏無力的喊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