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倒抽了一口冷氣,而木羽也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從頹廢的狀态變成了認真的态度,就是那一臉的胡茬不大适合他現在的樣子。
“陰魚是?”刺陵好奇的眨巴着眼睛,看着畫面上五彩斑斓顯得格外好看和可愛的小魚,實在想不起,這麽像是美麗的魚為什麽會起這種冷飕飕的名字。
“這種魚愛吸血,”明青看着那些搖頭擺尾的魚,滿眼的恐懼,“而且他們吸血的時候,會向人體注射自己的口水,它們的口水會不讓水中的細菌進入傷口,從而讓傷口可以長時間的泡在水裏,可是同樣是,那些被吸血的東西,會感到一下下的刺癢,忍不住抓,結果越抓越癢,就像蚊子一樣。”
“嘶……”刺陵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緊張的看着那些小魚,好像在擔心着它們從畫幕裏跳出來,給自己一口。
忽然一陣眩暈,再次醒來,就看到一個穿着雪白衣裙的女人站在我的對面,她的臉上,卸下了那些高貴,徒留下猙獰。
悠然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小包,又擡頭看着那個獰笑着的女人,沒有掙紮,她知道,自己掙紮了,這些魚就會被吓跑,可是你又會有多少力氣在這裏掙紮呢?最後你就會渾身的包,那樣子會更癢,更難受,所以還不如安心的站在這裏,忍受着痛苦,等待着逃跑的機會。
“好受嗎?”林詩慕看着隐忍的悠然,她知道這種滋味不好受,不過,像她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人,她愛怎麽虐待就怎麽虐待。
“那個時候,是不是你殺害了我的母親。”她擡頭,看着林詩慕,想要從她眼裏看到真相,她沒有再說話,只是站在那裏,看着她笑着的臉,沒有動作,只是站在那裏,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你母親,在懷你八個月的時候,出車禍死了,說真的,她才是第三者。”說完,她轉身走了,悠然咬牙,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手完全掙脫不開枷鎖。
深夜,地牢的門被打開了,程黃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的手裏拿着鑰匙,身後跟着幾個大大小小的人影,他走到了牢門前,打開了門,一把扯出了被鎖在牆壁上的悠然,她的身上早就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程黃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套在了她的身上,毫不猶豫的扯下桌布,圍上了她的身子,帶着她走出了地牢的門,悠然擡頭看着皎潔的月光,笑了。
明青擋在了程黃的面前,眼睛散發着幽綠的光芒,程黃在那裏笑了,直接昏了過去,悠然疑惑的歪着頭,搞不懂怎麽程黃這麽快就昏厥過去,不過在看到從明青身後走出的那個小小的身影的時候,明了的點了點頭,刺陵在這裏,怎麽可能會被人攔住。
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木羽笑着從門口走過來,看着悠然,笑的很溫柔,看着這樣子的木羽,莫名其妙的,她心安了,渾身的癢痛卻在這時更加難耐,剛剛伸手想要去抓,就直接昏迷了過去。
“抓了可是不好的啊。”恍惚,似乎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臉旁傳來胡茬摩擦的感覺。
悠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伸手抓住了木羽的衣領,掙紮着想要醒來,卻沒有抵抗過睡意。
她聽到錦鯉的笑聲仍在這裏回蕩,透過眼簾,她看到木羽低頭,虔誠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卻沒有看到明青和刺陵在他的身後偷偷的笑着。
今天的月亮,真是格外的好。
☆、雙生樹1
“雙生雙生,一半陰一半陽,永生永世不分離,半陰半陽尋仙班……”
耳邊一直回蕩着這首古怪的兒歌,悠然無助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還是阻擋不了這個聲音傳入,就好像這原本就刻畫在自己的腦中一樣。
“悠然!”耳邊的一聲怒吼,讓她徹底的清醒過來,看着眼前這張幾乎扭曲了的臉,她無辜的歪了歪腦袋,“你怎麽不給我睡死過去啊!”木羽看着悠然裝着無辜的樣子,咬牙切齒,最近的任務越來越多了,他現在和她正在趕過去,還有那個刺陵小鬼也鬧着跟着過來了,可是她卻直接邊開車邊睡覺,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內褲外穿的超人啊。
“啊,”悠然看着即将撞上的那輛車,踩下了急剎車,終于把自己和衆人從死亡的行列中解救出來,她疑惑的看着坐在那裏滿臉蒼白,渾身微微顫抖的木羽,“你沒事吧。”
“我嘞個去……”刺陵坐在後座,瞪大的眼睛,急促的呼吸,都在表明着他還沒有恢複過來,他伸手,顫抖的指着前面的車,現在的他,就連車後貼的那個标語小字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一口氣喘不上來,幹脆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個委屈樣,就好像悠然欺負他一樣,的确,她現在連木羽都給欺負全了。
“喵……”明青都被吓的直接變回了真身,她委屈的眨巴着眼睛,發出了叫聲。
悠然默默地看着他們無聲的控訴,低下了頭,顫抖着身子,“我有罪,”憋笑憋得分外的嚴重,“我不該開車,我不該吓人……”
木羽看着在那裏笑得厲害的悠然,撇了撇嘴,推搡着她下了車,和她換了一個位置,看着終于忍不住大笑出來的她,沒有了聲音,只不過額頭上跳動的太陽穴,還有那渾身顫抖的身體,都在述說,他現在有多氣憤。
“喵!”明青看着悠然欺負了自己還這麽高興的笑着,她不高興了,她要把悠然欺負回來,她從後座一躍而起,直撲悠然的臉,亮出了自己尖利的爪子,一把抓着她身邊的玻璃,一爪子下來,玻璃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悠然痛苦的捂着耳朵,木羽的太陽穴在那裏火熱的和自己打着招呼,刺陵直接昏了過去,倒在那裏不知死活。
高傲的貓咪坐在那裏,擡着自己的下巴,邁着優雅的貓步,轉頭,看着那個扶着車子慘白着臉,還在瑟瑟發抖的家夥,發出了催促的叫聲。
刺陵看着那只黝黑黝黑的貓咪,咬牙切齒,“以後一定要讓明青她老公好好欺負她一下。”
木羽看着明青,渾身發抖,止不住的翻着白眼,“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抽一下這只明目張膽的貓。”
悠然看了看咬牙切齒的刺陵,再看看不知道在想什麽散發着邪惡氣息的木羽,再斜着眼珠子瞅瞅那只膽子大得不得了的貓咪,點了點頭,“回去之後要把明青的膽子給切小一點。”
各懷心思的三人跟着那只高傲的貓咪走進了村子中,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有兩個孩子在那裏看着他們。
“哎呀,”村長看着他們,拍了拍腦袋,“看我這記性,都忘了你們要過來了。”
“沒事,”木羽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樣子,走上去,拉住村長伸出的手,自來熟,“你先把事情和我們說一下,我們才好動手是吧。”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村長陷入了沉思,畢竟那個年代實在是太久遠了,“那個時候,有一個叫做黃榕的女人,她那個時候還是一個黃花閨女,那個叫做漂亮啊,啧啧,估計就連天上的仙女都沒有她漂亮,她原本的娃娃親的對象,叫飛騰的,高中了狀元,回來的時候就去她們家提親了,你想想啊,狀元女婿,誰不想要啊,所以,黃榕她家就同意了,黃榕也就跟着飛騰走了,大家都認為,飛騰會好好的對待黃榕的,結果,才三個月,黃榕就回來了,面黃肌瘦的,她娘見她這樣子,急忙給她做了飯,那個吃相啊,就像是幾百年沒有吃過東西的一樣。”
村長吧嗒吧嗒嘴,那模樣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那種吃像一樣,伸手端起了水杯,喝上了一口,“大家都以為,飛騰會過來接黃榕回去的,結果,來的是什麽啊,那個晚上,是所有人的一個噩夢啊,飛騰只派來了一堆的殺手,把我們堵在了家裏,不讓我們出來,說誰出來他就殺了誰全家,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那個晚上,黃榕她們一家叫的那個慘吶,黃榕的聲音幾乎傳遍了全村,那個聲音,就好像厲鬼來索命一樣,她要全村人不得好死,要飛騰不得好死,要全村的人都沒有辦法走出這個村!第二天的時候,那些殺手走了,我們才敢出去看,那個時候,我才十幾歲啊,一出門,就看到飛濺的血,還有黃榕一家子那雙瞪得渾圓的眼睛,就算現在只要一想起來,就渾身發冷,我們全村就幫黃榕一家子請那個時候最好的陰陽先生過來,在墓地裏選了最好的地方,埋葬了她們,結果,第二年,埋葬的地方,長出了一棵樹,那棵樹在那個時候就是半邊長着葉子,半邊不長葉子,然後我們村子裏就開始經常有孩子失蹤,那個時候,能存活下來的幾個小孩子,都對這件事情很是熟悉,全村的人就請了那個陰陽先生來看,結果,那個先生當場就被吓死了,那瞪大的雙眼,就好像看到什麽很恐怖的東西一樣,我們就找個地方埋了他,自從這件事之後,我們接下來找到那些陰陽先生都不敢過來了,最後,還是一個陰陽先生,站出來,用自己的血封印住了那棵樹,結果,我們就都以為這樣子就好了,誰知道,現在又開始了,這次失蹤的都是那些青年了,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們啊。”村長激動的站起來,死死地拉住木羽的手,生怕他聽完之後就跑掉,不幫村子處理這件事情。
悠然原來還想問一些問題的,看老人家都激動成這個樣子了,那渾身抖動的,就怕自己的問題會把老人家直接給吓暈過去,幹脆直接把問題留在了口中,不讓它出來。
☆、雙生樹2
“別激動,別激動,”木羽安撫着村長,“這件事,我們會努力解決的,我們不會抛棄你們不管的,畢竟,你們都給了錢了,我們收了錢,都會管的。”
悠然和刺陵翻了個白眼,說的真好聽啊,還不知道是什麽呢,不過說真的,你這樣,把錢挂在嘴裏真的好嗎。
“喵!”明青沖着門口,露出了一嘴的獠牙,森白森白的,毛都全部炸開,就像是一個小小的毛球一樣,木羽一個激靈,推開了門,走了出去,抽動這鼻子嗅着空氣。
村長緊張的拽着悠然的手臂,一雙眼睛瞪得像是快要掉下來了一樣,臉上的皺紋随着臉抖動着,悠然使勁的抽了抽手臂,她的手臂幾乎都要在村長的手上斷掉了,她弄不明白,木羽剛剛怎麽就沒有被這種力道抓住。
“他們走了。”木羽進屋,看了一下村長那雙手,臉直接黑了,村長被木羽一驚,抖了一下,總算松開了手,滿臉歉意的看着我,一個勁的道歉。
“你說他們?難道不是一個人嗎?”刺陵抓住了木羽說的重點,好奇的問。
“兩個。”木羽看見悠然的手臂上都通紅一片,臉更黑了,不過還是好脾氣的回答者隊友的問題,畢竟人家給了錢,用清零的話來說,就是,只要給錢,右邊臉給你打了,左邊臉還要湊過去給你打。當時的木羽還在那裏哈哈大笑,說清零這個是做夢,結果呢,現在,自己的未來媳婦被人掐的烏青了,可惜的是,如果自己一巴掌抽過去的話,回去絕對會被淩給吊起來,所以還是幫未來媳婦吹吹吧。
清涼的氣息,吹到手臂上,悠然原來魂游的神思,立馬回來了,原先還以為是明青,哪知扭頭看去,竟然看到了木羽一臉疼惜的捧着自己的手臂,一口口吹着,第一次遇到木羽的時候,遇到的那張女鬼臉,不知為何出現在了眼前,刺激的她雞皮疙瘩直接冒了出來,使勁的縮回了自己的手,走的離木羽遠遠的。
木羽抽了抽嘴角,原本疼惜的臉直接就拉了下來,黑如鍋底。
明青坐在地上,對着木羽眨巴着眼睛,忽閃忽閃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晚飯的時候,村長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特意多燒了兩只雞,雖然他有些肉疼,可是雞還可以再養,要是自己不表示一下的話,說不定那個黑着臉的男人會直接拍屁股走人,理都不理自己。
“木羽,”悠然感覺出了木羽的氣憤,她夾起一塊雞肉,放在了木羽的碗裏,“快點吃飯啊,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木羽看了一眼無辜的看着自己的她,努力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個笑容讓明青和刺陵直接笑的嗆到了,讓村長和他家人夾在筷子裏的一小塊雞肉直接掉在了地上,給自家的那一只大黃狗給直接咽進了肚裏。
悠然看着木羽的笑容,咽了咽口水,努力裝作沒有看到一樣的低着頭,使勁的扒着飯,她現在很想笑,可惜的是,絕對不可以笑,如果笑了,木羽接下來說不定就直接放女鬼了,恩,絕對不許笑。
“對啊,趁熱吃才好吃。”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那個聲音還有些稚嫩,可是卻讓人覺得掉入了萬丈的寒冰當中,渾身顫抖,找不到一絲的溫暖。
悠然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然哽到了,拍着胸口在那裏猛烈的咳嗽着,刺陵連忙跑過來,拍着她的背幫她順過氣來。
木羽深呼吸了一口氣,幾步就走了出去,悠然喝了幾口水,見木羽出去了,明青不知跑到哪裏去了,至于刺陵還有村長一家子,根本就保護不了自己好不好,她只能跑着去木羽身邊。
村長見幾乎都跑了,刺陵剛剛擡腿,就直接被他們一把抓住,叽裏呱啦的在那裏求他救他們。
木羽看着眼前這個穿着黑衣服的男孩,手上的火焰高漲起來,這個男孩一身的戾氣,不是一個好對付的料。
他的黑發在黑暗中飛舞着,眼角有着一顆淚滴狀的痣,嘴角勾着一個詭異的弧度,雙手處卻是幹枯的樹枝一樣,他再那裏輕狂的笑着,“真是的,一個玩具也有膽量出來和我鬥。”
悠然躲在木羽身後,探頭看着男孩,聽着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就好像是開車的時候做夢聽到的那個聲音,她眯着眼睛,看着男孩精美的臉,看着那像是用墨水一樣滴落在他眼角的那個痣。
皺着眉頭,木羽直接一手把悠然探出的頭按回了自己身背後,“給我好好躲着,不要給我添麻煩。”
悠然撇了撇嘴,她清楚自己的實力,低眉順眼的,“知道了。”
木羽同男孩直接打起來了,悠然原先還專注的看着,後來發現,自己根本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好不好,她只能東張西望一下,哪知,竟然覺得頭上一疼,兩眼一翻,她暈了。
悠然迷迷糊糊的在泥濘的地上爬起,茫然的看着四周,這裏她根本就不認識,她拖着雙腿在那裏走着,時不時的環顧着四周,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村子,終于到村子了。”她激動的在樹林裏,想要加快步伐,可惜,小腿肌肉很是酸痛,只能慢慢的走着,她聽到了一聲聲的慘叫聲從前面傳來,渾身一緊,可惜的好奇心作怪,摸索着走了過去,靠近了慘叫的地方,偷偷摸摸的探頭出去,就看到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西裝,女的穿着洋裝,還有三個人躺在地上,面貌看不清楚,就知道那身衣服,是幾十年前中國老百姓穿的那種服飾,他們在那裏哭喊,聲音很是凄厲,可是那女人站在那裏只是冷冷的看着,悠然這個位置,只能看到女人的側臉,那種側臉,沒有任何表情。
女人那高挺的肚子,充分的告訴了她,這是一個懷着孩子的女人,那個男人跟在女人的身後,站在那裏,彎着腰,搓着手,一臉的奴才樣,女人瞄了男人一眼,臉上立馬不悅了起來,男人看到女人臉上的不悅,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自己再沒有表示的話,恐怕自己的地位不保,辱罵着站在那裏像是一個個木頭也一樣的保镖,“給我殺了,殺了!都殺了!”保镖聽到命令,一個個都行動了起來。
悠然按住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一絲的聲響,她看到一個女人被人拖着過來,她的肚子也高高的隆起,那肚子老高老高,她被推搡着跪在了那女人的面前,不甘的擡頭注視這女人,嘴被她上齒咬出了血液,可是她卻不去擦,女人看着她的眼神,冷冷一笑,一揮手,黑衣保镖圍住了她,從人群裏傳出了凄慘的叫聲。
“飛騰!你們不得好死!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你們死了也要下地獄!承受那地獄之苦!我要全村的人……”那女人只是站在那裏聽着,沒有任何表示,嘴角帶笑,就好像聽到的不是詛咒,而是一個絕美的樂章,男人頭上一直冒汗,西裝被他用來像是手帕一樣擦拭這額上的汗水。
聲音便戛然而止,人群散開了,悠然看到了滿地的鮮血,躺着的那女人總算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張和那個男孩十分相似的臉,就是少了那顆淚痣,悠然疑惑的看着那張臉,腳步不聽使喚的走上前,發出一陣陣聲響,人做壞事,無論如何都會心虛的,耳力會比平時更加靈敏,這不,悠然才發出來聲音,就看到那男人一臉驚恐的看向了這裏,看到她之後,手一擡。
“抓住她!”那個男人指着她所在的位置,大聲的嘶喊着,悠然看見男人的臉,詫異了一下,聽到這句話,哪能不跑?她扭頭轉身就跑,一堆人在後面追着。
☆、雙生樹3
“醒醒啊!”木羽激動的搖晃着悠然,她披頭散發的樣子,真的很不好看。
悠然轉醒,看着滿臉猙獰的木羽,那雙手,捏的她肩膀隐隐作痛,她抖了抖身子,聲音顫抖,“你想要幹什麽!”那委屈的聲音,再加上這個姿勢,怎麽看,怎麽奇怪。
“還好你沒事,”木羽見到悠然醒來,臂彎一緊,直接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
明青站在一旁,看着這樣子的木羽,一臉的無語。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男孩最後說的那句話還在耳邊回蕩着,随着風飄向遠方。
不過可惜的是,三個人都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悠然掙紮着從木羽懷裏掙脫出來,搭着明青的肩慢吞吞的走着,木羽站在後面,一臉怒氣,難不成他的懷抱就不溫暖?按照銘教的,這個時候悠然不該虛弱的躺在自己的懷裏,一臉嬌弱的由他公主抱回去嗎?
三人回到村長家,直接就躺在床上,睡得如同三頭死豬。
天亮了,醒來之後,悠然急急忙忙的便帶着木羽他們出去了,在村裏到處晃悠着,她低聲把夢中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們。
村裏的人都出來了,他們在地裏埋頭苦幹,壓根不理會在那裏轉動着的我四人。
“你說是不是假的啊,”明青從來都不願意相信悠然的夢,哪怕有的時候确實是真的,“村長怎麽可能會是那個殺害他們的人吶。”
“就是就是。”刺陵在那裏配合的點着頭。
“你們都錯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們的身後就傳來了聲音,是一個女孩的聲音,衆人轉身,大驚,所有人立馬都警惕起來,把悠然圍在了裏面,就連刺陵都保護這悠然,生怕她再次受到攻擊。
對此,悠然只能在心裏哀怨,難不成她就這麽沒用,連刺陵這個小孩子都比不過!
“你們別怕,”女孩似乎早就知道會這個樣子,“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她眨巴着眼睛,“我為弟弟昨天做的那些事向你們道歉。”她眼珠子一轉,看到悠然站在那裏,眨巴了一下眼睛,“淡忘?”而後歪着腦袋想了想,搖了搖頭,“你不是淡忘。”
悠然皺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她第二次聽到淡忘這個名字了,“你說的淡忘和我長得很像?”
女孩聽到悠然的問話,皺了皺眉,“對不起,我答應過不會說出去的。”好吧,看那女孩堅持的樣子,看來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木羽抽了抽嘴角,看女孩還在盯着悠然看個不停,直接伸手,死死地把她護在了背後。
不過,問淡忘不行,總可以讓村長露出馬腳吧,想到這一點,她激動的扯住了木羽,看着那個女孩,“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麽讓那個人露出馬腳了。”
第二天的時候,有一個村民聲稱看到了黃榕在自己家的院子裏找自己的身體,他跑到村長的家裏,拉着村長的袖子在那裏哭着,那個凄慘,那個悲痛,不知道的還以為村長挂了呢。
“村長啊,嗝,”那個看起來是那麽粗犷的男人,站在村長的面前,像是一個被好友搶去棒棒糖的孩子一樣,眼淚鼻涕橫流,看的木羽一行渾身發寒,差點從房梁上面摔下去,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看到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幅德行的,“我昨天只是去喝酒,嗝,誰知,嗝,道,就看到一個女人在那裏啊,嗝,沒有脖子,要找自己的頭啊!嗝……”男人有點喘不過氣,好好的一句話,硬是讓他打嗝分成了好幾句。
“你,你說什麽……”村長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汗流滿面,“你說在那個鬼屋那裏看到了……”村長好像被吓到了,呆滞在了原地。
“村長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啊!那個女人一定會過來要殺了我的啊!我不要死啊!”男人使勁的扯着村長的袖子,把正在神游的村長給拉扯回了這個世界。
“沒事的,我們不是請來了道士了嗎?”
“那些道士年輕的緊,會不會只是貪財的家夥?”村長的兒子站在一旁,皺着眉頭,“你看前幾天那小孩被我們抓着,結果什麽都沒有問出來。”
村長皺着眉頭,搖了搖頭,“不會的。”不過可惜的是,他手一直在那裏抖着,腳也斜着,腳尖沖着門,兩條腿抖啊抖。
木羽四人看着下面發生的這一切,冷冷的笑了,心虛了,心虛了就是最好了。
女孩和男孩站在他們的身後,渾身散發着冷氣,“你們先回去吧,”悠然看着他們恨不得直接下去剁了村長的表情,忍不住開口,“等晚上的時候,看看他有沒有悔過之心再決定是不是要報仇。”
“多謝。”女孩拉扯着不願的男孩朝着她鞠躬,然後消失,徒留下了一片樹葉,在房梁上打着滾。
木羽看着悠然開心的樣子,抿着嘴,冷冷的開口,“你難道又想要免費幫她們了。”一聽到這句話,再想想淩在他們走的時候,拉着她的手,告訴他們多賺錢回去的樣子,抖了抖,刺陵和明青看着在那裏掙紮着的悠然,整齊劃一的嘆氣,搖頭。
深夜,一間老屋面前,跪着一個燒着紙錢的男人。
那男人枯瘦枯瘦,跪在那裏,火光撩起,拉長了他的影子,黑夜中看去,竟然有中見鬼了的錯覺,他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悠然同木羽躲在一棵樹上,木羽摟着她的腰,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下去,本來悠然是不願意的,可是木羽說,如果她摔下去,只會暴露自己,而明青和刺陵壓根就不在他們身邊,無耐之下,之好乖乖的讓木羽摟着腰。
那對姐弟呆在他們的後面,冷冷的看着一切。
悠然看着那枯瘦的身影,悄聲的和木羽說:“早知道就直接把這個村長給咔嚓了得了。”
木羽不贊同的看了一眼悠然,撇了撇嘴,“你以為這樣子就可以了嗎,估計回去清零回來的話就會直接剁了我們的。”木羽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悠然只覺得脖頸一涼,縮了縮脖子。
男孩眨巴着眼睛,看着親密的木羽和悠然,扯了扯女孩的衣服,女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随後又搖了搖頭,“她不是淡忘。”
刺陵趴在草地裏,和明青在那裏眨巴着眼睛把男人的話如數聽在了耳中,刺陵撇了撇嘴,“這種男人還不如直接死了,還幫他幹嘛啊。”明青贊同的喵了一聲。
“誰!”村長聽到貓叫聲,轉頭,驚悚的看着身後的草叢,随手拿起一根棍子,慢慢的走向草叢,草叢中的刺陵瞪着發出聲音的明青,明青無辜的看着刺陵。
村長越走越近了,明青刺溜一聲竄了出去,站在村長的身後,再次發出了叫聲,悠然呆在樹上,膽戰心驚的看着一切。
明青一眨不眨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村長,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村長的眼睛,刺陵的聲音從草叢中傳來,“你累了,想睡了。”
村長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倒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
“明青,”我小心的從樹上爬下,不滿的看着明青,“你也太沒有偷窺的職業道德了。”
木羽從村長身上摸索出了一張畫滿的符紙,看了看,又給他放了回去。
男孩女孩急忙沖到村長的面前,剛想要動手,卻被反彈了回來,他們瞪着眼睛,兇狠的看着木羽,如同看到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木羽擺了擺手,“要報仇,等,”男女孩兇狠的瞪了木羽一眼,木羽用鼻子發出冷哼,“你們最起碼等我拿到錢再說。”他一臉理所當然。
男女孩皺着眉頭,揮袖而去。
☆、雙生樹4
村長是在吵鬧聲中醒來的,一堆村民站在門口,因為村長的兒子站在門口,張着手,村長起來,摸了摸懷裏的符咒,在确定沒有被調換之後,起身走了出去,看着一臉憤怒的村民,沒有表情,“你們又怎麽了。”
“村長啊,”一個村婦哭着撲到地上,雙手一下下敲打這地面,就好像地板同她有仇一般,“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她哭得臉都皺在了一起,“我家大小子昨天被那兩個妖孽抓去了啊,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啊……”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這時,另一隊人馬擡着一個人從不遠處跑來,大汗淋漓,“桂花,你家大小子找到了,”他們放下了那個孩子,孩子眼神呆滞的坐在那裏,“還好我們趕去及時啊,不然,這個孩子就要遭到毒手了啊。”
“行了,”村長不滿的朝他們揮了揮手,“不要吵了,我已經從城裏找到師傅了,他們已經到了,估計就快要解決這件事了,你們只管回去就行了。”
“哎哎……”既然孩子已經找到了,熱鬧也沒了,村長也保證了,人群就走得七七八八了。
木羽打着哈欠從屋子裏出來,伸了一個懶腰,村長看見,忙拿出懷裏的煙,彎着腰,弓着背,遞給了木羽,“不好意思,”木羽把香煙推了回去,“我不抽煙。”他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真是的,昨天那些妖怪太纏人了,整個就是車輪戰,不是人玩的。”
“那大師有沒有辦法,再封印他們一次呢。”村長恭敬的弓着身,看見木羽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拿出了一張支票,上面寫着金額和名字,恭敬的遞給了木羽。
木羽看了看支票,對上面的金額很是滿意,“我要先去查一下,這張支票是不是真的,不然,回去了我不好交代。”
“可是……”村長看着木羽,很是為難。
“沒事的,”木羽看出了村長的為難,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擔心,“其他人會呆在這裏等我回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村長點了點頭,好像才意識到剛才的猶豫不符合一個正直的村長的作風,“那樣子那兩個怪物就不敢過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倆姐弟躲在樹林中,偷笑着看着村長的樣子,“姐姐,”男孩轉頭,好奇的看着姐姐,“你說,這個叫做木羽的家夥可不可以成功呢。”
“我估計可以……”
三日後,木羽回到了村落,他帶着一堆的物品,拖拖拉拉的走到了村長的家裏,村長原本這幾日都在焦灼的踱步,如今知道了木羽回來,激動的渾身顫抖。
悠然三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自從木羽離開之後,村長就沒有看見過他們,正擔心着他們拿了錢就跑掉的時候,木羽回來,這就表明,自己有希望了。
木羽把東西放下之後,走到了悠然住的房門,敲了敲門,她應聲開門,一開掉,就疲憊的倒在了木羽的身上,村長緊張的看着昏倒的她。
“沒事的,”木羽溫柔的撫摸着悠然的臉頰,“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多虧了他們做了法陣,不然,那些妖怪早就進來,殺你們個片甲不留了。”
“是是,多謝大仙相救。”村長一聽,幹脆也不叫大師了,直接以大仙相稱。
木羽站在村長的屋頂上,揮舞着自己從玩具攤上買來的玩具,上面插了兩張符紙,他在上面得瑟着抖來抖去。
“想不到木羽還有做神棍的資質啊。”明青眯着眼睛,看着木羽在那裏當神棍,偷笑着拿着手機在那裏拍攝着。
“是啊,”刺陵對着明青點了點頭,“真的沒有想到呢。”
悠然躺在床上,那裏還有疲憊的樣子,一手抓着雞腿,吃的滿嘴是油。
姐弟二人站在了樹蔭下,兇狠的看着木羽,龇牙咧嘴,身子漂浮起來,現出了利爪,撲向了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