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入住徵宮
踏進徵宮的一瞬間,系統就發布了第三個任務。
【頒布第三個任務:獲取宮遠徵的信任】
【系統能量即将再次枯竭陷入沉睡,接下來的任務請宿主務必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蘇晚星知道小九将大部分能量都轉為自己的生命能源,所以才屢次陷入沉睡來積攢能量,心中有些苦澀:“小九,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不過要想獲得宮遠徵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宮遠徵是宮尚角帶大的,多疑是他的本性。單靠着三日一次的試藥怕是獲得不了他的信任…蘇晚星仔細思索了許久,決定從宮遠徵從未接觸過的男女之情方面下手,應該會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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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徵宮已經三日有餘,宮遠徵倒是重諾,蘇晚星一來徵宮,侍女們就送來和宮遠徵相襯的服飾和銀鈴,其中一個侍女名喚金枝,手巧的很,将蘇晚星打扮的像個苗疆的小公主,異域又靈動,可惜宮遠徵一次都沒見過,蘇晚星也就漸漸歇了想要打扮的心。
徵宮人少,下人們非傳喚不得出現,宮遠徵更是除了研究毒藥基本不在徵宮待着,偌大的徵宮就好像只有蘇晚星一個活人。門口的侍衛倒是不拘着蘇晚星在徵宮裏來回走動,不多時蘇晚星就将徵宮逛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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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宮的夜孤寂又陰森。
蘇晚星一個人提着燈籠漫步在徵宮中,陰風吹着樹葉飒飒作響,一輪弦月高挂在枝頭。不知不覺間蘇晚星走到了正殿門口,宮遠徵還未回來。
和宮遠徵精致的裝扮不同,徵宮的房屋大多數都是古樸素雅的,矗立在黑夜之中,無言的訴說着塵封的過去。蘇晚星透過這質樸的房屋彷佛看見了燭光映照下,宮遠徵總是一個人在深夜裏忙碌的身影,四下無人,唯有耳邊銀鈴作伴。
是個孤獨的小毒蛇啊。
“在看什麽?”
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吓的蘇晚星後退一步,反而貼近了身後溫熱的軀體,回頭一看,是宮遠徵,蘇晚星微微行禮:“徵公子。”
宮遠徵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輕聲詢問:“問你呢,在看什麽?”
“是等。”
似是沒想到蘇晚星是這個回答,宮遠徵愣了一下,收斂了情緒:“等?等什麽?”
“在等徵公子。”
“等我做什麽?”
“徵宮的夜太安靜了,在等你歸家。”
家……家這個字眼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宮遠徵的記憶中了,看着面前柔柔弱弱的女孩,一雙杏眼眉目帶羞的看着自己,好像在等自己的什麽回應一般,宮遠徵就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緊忙收回了目光:“夜深了,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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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宮的左側方是個池塘,塘中有幾尾寫鯉錦鯉,身上的斑紋如同國畫中的潑墨寫意。如此天涼,池塘依舊沒有上凍,應該是徵宮費盡心力維持的。
傍晚時分,蘇晚星倚坐在池塘上方的涼亭中,百無聊賴的用手撩撥着塘中的池水,逗弄着水中的游魚。錦鯉倒是不怕人,以為蘇晚星手中有魚食,紛紛繞着纖細的手指游動。
“不冷?”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宮遠徵身着黑底銀線的修身夾襖,緩步從長廊走來,臉上帶着一貫古怪的笑容。
蘇晚星将手從水中拿出,慢條斯理的用方帕将每一根手指都擦的仔細,然後趁宮遠徵不注意,牽住了他放在身前的手,“是有一些,那麻煩徵公子幫我暖暖手?”
“你,你作為一個女子,怎麽一點都不知羞呢,”宮遠徵本想甩開,可女孩手的溫度确實很涼,手指的關節處甚至有些泛紅,一時之間沒能撇開,就這樣僵硬的半攥着蘇晚星的手。
“可是我與徵公子本就是未婚夫妻關系,暖一下手,應該…不算越矩吧。”蘇晚星得寸進尺的将普通牽手轉為十指相扣,得意的向宮遠徵晃了晃,眉眼間帶着一絲狡黠。
宮遠徵今日沒帶金屬絲編織的手套,手掌直接感受到了女孩的溫度,有些涼,還,很軟,緊握在一起的手指纖細白皙,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不見一點瑕疵,拇指正無意識的摩擦着宮遠徵的虎口。伴随着女孩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小動作,讓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女孩的宮遠徵從脖子紅到了耳朵。
蘇晚星見宮遠徵并不抵觸二人的牽手,笑盈盈的探頭過去說好話,“徵公子的手真好看,骨節分明,潔白修長,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哼,別以為說我好話我就讓你暖手了,”雖是這般說着,宮遠徵的手也還是沒有抽出來,反而輕微的回握了蘇晚星的手,兩個人慢慢悠悠的往正殿走去。
“徵公子今日怎麽沒在角宮用餐?”
“……我就想在徵宮用餐,怎麽了?!”
行吧,看着宮遠徵一臉不服氣、沉下來的臉,看來又是在角宮被上官淺氣到了,飯都沒吃就跑回來了。
蘇晚星不跟他計較,微微一笑:“徵公子要是在徵宮用餐,我就吩咐下人多做一些,往日都是我一個人用餐,廚房做的飯菜量并不大。”
明明蘇晚星說話的語氣很正常,可是宮遠徵莫名從中聽到了一絲只有自己用餐的委屈。
“那就…回去一起用餐吧。”
夕陽西沉,落日的餘晖撒在二人攜手同歸的肩頭,一只畫眉鳥飛落在院中梧桐樹的枝頭上婉轉啼叫。
最後,宮遠徵也還是沒有撇開蘇晚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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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一起用餐之後,宮遠徵三餐都是和蘇晚星一起用飯,兩個人親近了不少。
外面的風雪愈發大了起來,屋內早早的燒起了炭火,噼啪作響。蘇晚星跪趴在桌案上,下巴放在交疊的雙手上,眨着靈動明亮的杏仁眸,看着對面正在整理徵宮這個月日常支出的宮遠徵
“像一只貓。”被盯着的宮遠徵腦海中莫名的出現了這個念頭。
“徵公子,我想要一些木料和刻刀可以嗎?”
宮遠徵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木料刻刀?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麽?”
“家父是做木料運輸生意的,所以家中時常有廢棄的木材邊角料,小時候父親常常帶着我一起做木雕,我在徵宮閑來無事,就也想雕刻一些玩意兒來解解悶。”
“嗯,那到時候讓下人準備就好。”宮遠徵倒是沒太在意這件事,又低下頭繼續處理事務。
“多謝徵公子。”
“晚星也曾協助過家中母親執掌中饋,不如…讓晚星與您一起整理,也好快一些?”
宮遠徵放下手中的賬簿,看着因為得到了一點好處就露出讨好笑容的蘇晚星,心裏想:“更像一只貓了,得到一個小魚幹就過來蹭蹭貼貼,不過…這種谄媚倒也不讨厭。”
于是宮遠徵往側邊讓了讓,“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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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長老遇刺身亡,意為無鋒之人所害。
深夜,宮門燈火通明,得到月長老被害的消息,宮遠徵立刻起身前往長老議事廳,已經入睡的蘇晚星也被吵醒,點燃了燭火,出門查看,天空中飄蕩着許多白色天燈。
意識到出事了,蘇晚星也顧不得其它,匆匆往正殿趕去,正巧遇見了準備出門的宮遠徵。
“怎麽就穿了這麽點的衣服出來了。”宮遠徵看着穿着白色水衣,外面只披着單衣外套急匆匆趕來的蘇晚星,将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蘇晚星搖搖頭:“我沒事,宮門裏有人身亡了?”
“嗯,所以乖乖待在徵宮中,不要亂走,等我回來。”宮遠徵或重或輕的捏了下蘇晚星的手指,表情看上去有些嗜血的興奮。
說完轉身離開了,徵宮的宮門緩慢關閉,蘇晚星看着宮遠徵逐漸遠去的背影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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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宮遠徵再回到徵宮,已經接近天明。
徵宮正殿的燭火仍舊未熄,宮遠徵擡腳進了正殿發現蘇晚星正趴睡在桌案上,召來了侍衛:“她…等了一晚上?”
侍衛拱手回報:“是,蘇姑娘她執意要在正殿等您——”
“知道了,退下吧,”宮遠徵揮了揮手示意侍衛退下,輕聲上前将蘇晚星滑落的披風重新蓋上,卻還是将她驚醒了。
“徵公子?”蘇晚星起身将再一次滑落的披風抱在懷中,揉了揉因長時間擠壓視線模糊的眼睛:“外面還好嗎?”
“月長老遇害身亡了,宮門上下正在追查混進來的無鋒細作。”
“月長老身亡?”蘇晚星驚訝的擡頭望向宮遠徵,系統給自己的前期劇情并沒有表明發生時間,沒想到月長老身亡時間竟是如此的早……
“嗯,所以你要像現在這樣乖乖的,乖乖的呆在徵宮中,這樣我才能保證我的那些小寶貝不會用在你的身上,好嗎。”宮遠徵用氣聲在蘇晚星耳邊說道,呼出來的氣流掠過蘇晚星的耳廓,有些癢。
感受到蘇晚星有些顫抖的身體,宮遠徵滿意的笑了一下,直接把她懷中的披風再一次披到她的身上,動作未停,長臂一環,将蘇晚星抱了起來,蘇晚星條件反射的摟住了宮遠徵的脖子:“徵公子,這是……”
“抱你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