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番話說的秋海棠有些無地自容,“我沒有那麽好,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燕君遲說了算,哼,玄女就算拿到了令牌也沒用,她現在和我們一樣困在這裏出不去。”
“我怎麽沒想到呢,是啊,她出不去,拿到了令牌也沒用,等我們找到鑰匙,就可以出去了。”
屋外,冬靈子匆匆來報,“啓禀鬼主,不好了!”
秋海棠忙站了起身走開,燕君遲則坐在那裏一甩拂袖,“怎麽了?”
“玄女和雲雷逃出去了。”
“什麽,他們怎麽逃出去的?”
冬靈子也覺得真是不可思議,“屬下只看到了玄女帶着鑄魂師,去到了雪山之下,那裏竟然有一彎藍海,藍海退潮的厲害,玄女他們就跳了下去,誰知道,她們跳下去後就出現了一道門,然後……”
“什麽藍海?”
燕君遲覺得不可思議,無極之地怎麽會有藍海?
“我知道了,這個玄女能進來就有出去的辦法,哎呀,這下糟糕了,她帶着令牌出去了,那鬼界……”
“冬靈子,立刻帶本主去找藍海!”
“是,鬼主請!”
雪山之下,白雪嗷嗷之處,竟然有一大片藍色的海洋,海洋無邊無際,海水潺潺浪子很大。
三個人站在海邊看着這詭異的大海,冬靈子微微施禮,“啓禀鬼主,玄女便是從這裏和雲雷離開的,只是不知道,為何現在浪子如此大。”
“看來,玄女早有準備了。”
燕君遲迎風而立,良久才道,“也許,那個傳言不是空穴來風。”
“什麽傳言?”
秋海棠看着燕君遲神色嚴肅,也知道了此事一定有玄機。
燕君遲看着波濤洶湧的大海皺眉,“相傳五百年前,當年的陰司大帝之母,陰母娘娘誤闖入過無極之地,她尋到了一處逃生之地,便用随身的藍色寶石化為了這片大海,如果有後世誤闖入了這裏,只要有緣看到這片大海,可以借助每年一次,海南星和洪荒之力引起的潮退而離開這裏。”
“那就是說,我們也可以從這裏離開了?”
秋海棠有些興奮了,要是能從這裏離開,那該有多好。
“玄女這個女人,她還真會算計,今日,正好是海南星潮落的時候,而要再等潮落下,需在等一年。”
“一年,不行,這一年太長了,我們還是去找鑰匙吧,找到了鑰匙,就可以出去了。”
秋海棠一聽要等一年這海水才會落潮就失去了信心,她還是把心思放在找鑰匙身上,也許還有希望。
“海棠,你那天念的口訣,再念一遍?”
“春風拂柳桑,冬日百花殘,靈鑰何處尋,劍指秋海棠……”
燕君遲皺眉,似乎在思考着這句話的意思,他相信,秋海棠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這裏,而現在又需要鑰匙才能出去,這鑰匙,八成就在這無極之地,一切的機緣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例如他找到了她。
“你阿婆臨終的時候有沒說別的?”
秋海棠搖頭,“沒有,連阿婆也不知道這話的意思。”
“阿沁……”
秋海棠打了幾聲噴嚏戳了戳鼻子,燕君遲忙把自己的外衣脫下給她禦寒,“這裏風大,先回去吧。”
“我沒事,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玄女奪了鬼界嗎?”
其實,她心裏擔心的是這件事情,玄女已經逃走了,一定會去鬼界的。
“無礙。”
秋海棠看了一眼冬靈子,冬靈子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她,秋海棠不覺有些愧疚,冬靈子是真心為燕君遲好的,而她,無形中成了麻煩的拖油瓶,也難怪她會恨自己。
“冬靈子,對不起。”
她走到冬靈子身旁深深鞠躬,冬靈子卻是撲通跪了下來,“鬼後,您行如此大禮,屬下怎麽受得起?”
“我知道,你為了鬼界付出了很多,對不起,是我秋海棠連累燕君遲了。”
“鬼後言重了,鬼主說什麽,那便是什麽,屬下不敢有怨言!”
燕君遲走了過來牽住秋海棠的手,“冬靈子是下屬,你是鬼後,且有你拜她之理,好了,冬靈子你也起來吧,本主知道你是一心為了鬼界。”
“是,鬼主!”
大風不停的呼嘯而過,海浪一浪接一浪的打來,紛飛的雪花兒不停的掉落在了海水裏面,化為了雨水沉入大海。
“鬼主,這裏風大,不如先行回宅子吧,鬼後身子弱,不可多吹風。”
冬靈子微微一拜,滿臉的恭敬,秋海棠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要是冬靈子這話是真心的,那該有多好,可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冬靈子雖然對燕君遲忠誠,可是卻是殺戮太多心腸狠毒,一想到倩倩和東鴿,她的心裏就很恨,等一切結束了,她會親手找冬靈子算賬的!
燕君遲伸出手替她撫弄發上的雪花,寵溺一笑,“冬靈子說的是,這裏風大,回去吧?”
秋海棠點頭,随後扭頭看了一眼波濤洶湧的大海,好不容易找到可以離開的地方,卻是走不了,她不甘心啊。
對啊,這裏是海南星裏面,會不會還有別的玄機?
她伸出手掌,白皙的手掌中什麽都沒有,看來,上次在冥界大牢裏面,手心所見的北鬥七星是幻覺?
“海棠,你怎麽了?”
燕君遲看她不走,她剛才在想什麽?
“沒事,回去吧。”
秋海棠故意牽起燕君遲的手和他并肩走,冬靈子以為燕君遲會顧面子而甩開,他最恨別人觸碰他,可是,她卻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和滿足,他的手反握秋海棠的手,拉的更緊了。
心,頓時凝結成了寒冰。
“走吧。”
秋海棠拉着燕君遲走在大雪紛飛的路上,看着兩人一頭的白雪,她調皮的笑了,“看,牽你的手,就走到了白頭。”
燕君遲輕笑,“你願意和我就這麽白頭?”
“當然,你認為我沒有誠意?”
燕君遲邪魅一笑,“如果我們兩心合一的話,那就證明你有足夠的誠意了。”
“什麽?”
燕君遲在她的耳畔輕輕低語,秋海棠頓時臉色緋紅,“你,流氓……”
“流氓?我只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