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跟着變成狗狗的明青走着,明青走走停停的,是不是的白眼沖悠然翻起,打個哈欠,來表示自己對我的不滿。
“乖啦,”悠然看明青打的第三十四個哈欠,蹲下,摸了摸明青的頭,“我們接着找啦。”
“我不是小狗,”明青看着悠然,眼底冒火,心裏已經不下百千遍想過要把悠然拆了喂狗,“你不要摸我的頭。”
“好吧。”悠然看到明青真的發火了,低頭,接着看早已經幹涸的血跡,還有那雙小孩的腳印。
好吧,一個晚上,悠然打着哈欠,什麽都沒有找到,只是揮霍了自己多餘的精力而已。
她終于打算回去了,拖拖踏踏的在路上走着。
在睡了一個早上之後,悠然終于從床上起來,她擡頭看着明亮的房間,忽然記起那個撞了自己,自己就情緒失控的男孩之後,忽然詭異的笑着,惹得明青一陣白眼。
不過說真的,悠然這是頭一次慶幸自己顏值低!顏值高的實在是太吸引眼球了!才問了幾個人啊,她就知道了男孩現在所在的位置。
偷偷摸摸的尾随着男孩走到了一幢別墅的面前,看着男孩那仇恨的目光,她知道,男孩的下一個目标,就在這裏。
這裏的女傭剛剛告訴自己,主人已經出門了,她不知道去了那裏,悠然站在馬路上,恨不得拿着吹風機在那裏淩亂。
“姐姐,你沒事吧?”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聲音嘶啞,那冷氣,根本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她僵硬的轉頭,看着那個和上次的那個男孩有着幾分像的臉,咽了咽口水,沒有說話,她怕一說話,眼前這個貌似溫婉的女孩就會變成一個面目全非的冤魂。
“你是在找我弟弟嗎?”女孩看着悠然僵硬的身子,笑了笑,單純的笑容,讓我覺得懷疑這個女孩在做一件讓她不好意思的事情,她依舊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弟弟在那個先生的後面呢,”女孩擡頭,看着悠然,眼裏有些淚水,“你不要抓他好不好,他只是為了我而已。”
“小弟弟,”悠然看着眼前這個男孩,有些不相信他就是那個殺了那麽多人的兇手,“我可以和你說幾句話嗎?”
男孩看着她這個明明緊張的發抖卻又強作鎮定的家夥,厭惡的吐了吐舌頭,可愛的臉卻說出了惡毒的話語,“給我滾開,礙事的家夥。”他使勁的撞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悠然。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姐姐?”悠然見男孩要走,連忙伸手拉住男孩的衣角,她想,如果這次失敗了,說不定她就要被喂鬼了。
“你把她怎麽樣了!”瞬間爆發的氣勢,悠然沒有想到,原來小小的身軀之中,還可以有這種氣息,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匍匐在臺風下的螞蟻,只要一個瞬間,自己就會被吹得灰飛煙滅。
“我沒有把她怎麽樣,”她努力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是你姐姐帶我過來的。”她轉頭看着滿臉哀求的女孩。
估計男孩覺得我就是一個江湖騙子,看着空蕩蕩的地方,說自己的姐姐站在那裏想要和自己說話,“你玩好了沒有?”他危險的看着我,“那就該我玩了。”
好難受,悠然俯身捂着自己的心,眼前的一切變了,變了……
一個花季少女擋在自己的面前,看不見的力量在那裏撕扯着她的身體,一下一下,悠然眼中的淚水在那裏打着轉,“姐姐,”她伸手想要抓住少女的衣角,卻抓不住,“對不起,”她的淚水終于打破了那道攔阻着自己的水壩,肆無忌憚的流淌着,“要是我當時在你的身邊,要是我在你的身邊,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消失?”
少女沒有回答,只是用盡了全力的阻擋着,終于,她築起了那道圍欄被打破了,她被那些看不見的力量拉扯着遠離我。
她想要站起來,想要去幫助那個少女,卻發現自己丫的腿軟了,完全站不起來。
“姐姐,長什麽樣呢?”忽然記起這個問題,悠然疑惑的歪着腦袋,皺着眉頭,眼前出現了一個少女的身影,可惜的是少女的臉上一片霧氣擋住了我的視線,伸手想要抹開那些霧氣,卻越抹越髒。
不行,這樣子,我會被那個小女孩吃掉的,咬了咬牙,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一口咬下去,在額頭畫上姐姐曾經教過的符咒,看着站在她身後的那個似乎要消失的身影,她笑了,半透明的女孩慢慢的走入了她的身體,操控着她的身體走向了那個男孩。
她站在忽然呆住的男孩的身後,伸手把他擁入了懷裏,“弟弟,”她笑着,笑聲很純真,“夠了,”她看着他,嘴角甜甜的笑容,“真的夠了,”她調皮的伸手勾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子,“再這樣下去,我會不瞑目的。”
“姐姐?”男孩呆滞的看着‘悠然’,“姐姐……”
“不要再殺人了,”她笑着看着轉身看着自己的刺陵,像是在看另一個自己一樣,“你的恨,讓我接近不了你啊……”似乎在嘆息,因為接近不了這個讓自己挂心的人。
悠然昏了,真的昏了,她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麽的惹人愛啊,原來上身真的很傷身啊,早知道就……
貌似就算早知道自己估計也會這樣子做的撒……
刺陵拉着有些虛幻的女孩的手,笑着,看着這個暈過去的女孩,搖了搖頭,管她呢,反正自己已經知道姐姐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了,即使不可以幫她報仇,最主要的,就是還可以保護着沒有特殊能力的姐姐啊。
☆、魚美人1
“你這個小鬼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悠然憤怒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施舍自己的男孩,她恨不得把他從這扔出去,看他是不是還會用這種神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我來是對你們這個社的施舍,”他完全沒有理會悠然的樣子,擡着頭,高傲的用鼻孔看着她,“可是你偉大的社長請我過來的呢。還有,我叫刺陵,不叫小鬼。”他故意在請字上下重音,他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她幾乎快要變成青色的臉龐。
就在悠然即将要和刺陵打起來的時候,淩端着一盆魚過來了,還是一條鮮活的鯉魚。
“什麽?!”悠然聽到淩說的話,不由得拔高了聲調,低頭看着那條好像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依舊游動的歡實的鯉魚一眼,擡頭看着一臉壞笑的淩,“你要我好好的伺候這條鯉魚!”她的杏眼圓瞪,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人哎,怎麽可以伺候這條沒有人性的鯉魚?!”
鯉魚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它用尾巴撩起水,甩在了她的臉上,她原本以為憤怒而沒有合上的嘴遭了罪。
“哈哈哈……”刺陵看着眼前這一副搞笑的畫面,捧着肚子在沙發上笑着。
郁悶的放下了手裏的鯉魚,看着那條鯉魚在狹小的地方還那麽歡快的扭動着,她搖了搖頭,這條鯉魚讓她想起了自己從前養過的那條魚,不過,那條魚最後還是被媽媽養的靈貓給吃了,那只靈貓吃了魚之後,還在那裏和自己說教,明明,那條魚,是自己以後遭遇劫難時的隊友,明明它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明明……
“哎,”刺陵看着在那裏默默落淚的悠然,束手無策的站在那裏,似乎手腳都已經不是他的了一樣,手忙腳亂的拿起一張紙巾,遞到她的面前,“你不要哭了啦,”他看着她面前那條鯉魚,拍了拍沒有多少肉的胸脯,“不就是一條鯉魚嗎,就交給本大爺了吧。”
悠然淚眼模糊的擡頭看着那一臉我真的很厲害的刺陵,撲哧一聲,笑了,伸手揉了揉刺陵的頭發,“好了,”雖然說話還是會帶着鼻音,不過還是因為刺陵的話,心裏好過了許多,“都快一點了,”拿起放在沙發上的那個書包,給刺陵背上,推搡着似乎想賴着不走的他,“快點去上學啦。”
“我都說了我不用上學,不用上學,”刺陵一聽到上學二字,他的腦袋也開始在那裏發疼,“你們怎麽就那麽喜歡要我去上學呢?我大學的畢業證書都已經拿到手了,還上什麽學啊!”刺陵幽怨的看着悠然,好像自己這樣,她就會大發慈悲的不讓自己過去學校,聽那些老師像是催眠的課。
悠然對此嗤之以鼻,誰知道你那些畢業證書是不是靠催眠得來的。不過這話,只能在心裏想想,絕不可以說出來。
“好啦,”她再次伸手摸着刺陵的腦袋,他的頭發,很柔軟,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球,透過半透明的球體,可以看到裏面有一個人影在那裏扭曲着自己,“我從銘那裏拿來了77號,你要是真的不想聽的話就在那裏吓唬一下同學也是可以的咯。”晃了晃手中的球體,一臉的賊笑。
“嘿嘿……”一大一小的人蹲在門口,露出了猥瑣的笑容,聽到笑聲的人,都躲避着他們,不想看到他們那張因為激動而扭曲的臉。
“你就這樣子把77號給他了?”銘一下下敲打着自己的桌面,紅豔豔的古裝上的古怪花紋在那裏散發着誘惑的光芒,不過站在他面前的悠然,現在卻沒有看美男的心情。
“可能真的很無聊,”悠然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樣子,低着頭,裝着無辜,“所以就拜托明青和心如說了一下,就拿過去給他了。”
銘翻了一個白眼,只要和自家的那只貓咪有關的事,他都舍不得開罵,嘆了一口氣,為了那些無辜的同學,也為了那只可能會被人用意念控制情緒的小鬼,同樣的,也為了眼前這個可能要倒大黴的家夥。
悠然緊張的看着眼前的那個穿着古裝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超害怕他再次像第一次那樣子,飄着來,飄着走。
“算了,”銘皺着眉頭,看着她,還是沒有讓她倒黴,“下次不要拿100以內,包括100的那些小鬼,還有三百以內的小鬼,對付那些小屁孩,”銘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比我和刺陵更加猥瑣的笑容,“直接用408號就可以了。”
悠然:“……”
“小主?小主?”一只手,輕輕地推着悠然,她疑惑的睜開眼,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有些好奇那個聲音和那只推自己的手是來自哪裏的。
在發現沒有異常的時候,她揉着自己的額頭,從格子裏坐直,因為淩給自己太多的文件處理,她只能呆在這裏加班,什麽時候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
她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氣,看着自己面前還餘留下來的文件,呼出了一口污濁的氣體,打開了待機的電腦,接着十指飛舞的在鍵盤上敲打着。
通過電腦的反光,悠然看到那條鯉魚大爺呆在我為自己買的巨大的魚缸甩着尾巴。
“你不會昨天就在這裏睡覺了吧?”明青看着頂着個黑眼圈,滿頭鳥巢一樣的頭發的悠然,抽了抽嘴角。
“怎麽了啊?”她疑惑的看着明青,打了一個哈欠,那一嘴古怪的氣味讓明青皺起了鼻子。
“沒,”明青拿起我的杯子,在魚缸裏舀起了一杯水,遞給了她,“快點去梳洗一下吧。”
“你就拿魚缸裏的水給我梳洗!?”悠然瞪着眼睛看着明青,似乎不認識她一樣,渾身的顫抖充分的表現了自己的驚恐。
“誰讓你和那條魚那麽有緣啊。”刺陵的小腦袋頂着一個烏青從明青身後探出來,賊頭賊腦的看着她。
“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悠然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昨天晚上的時候,你不是還好好的嗎?”
“還不是你害的!”一提到昨天晚上,刺陵原本平複了的心情再次開始滾動起來,他恨不得掐住悠然的脖子大聲的質問她,“你給我的那是什麽小鬼啊!害的我被銘叔叔揍了一頓!”
好嘛,難怪銘不找自己麻煩,原來把氣都出在這個小鬼頭上了啊。悠然佩服的在那裏點着頭,刺陵磨牙的聲音響的所有人都聽得到。
“你是不是該去上學了呢?”銘幽靈一樣的出現在身後,看着在那裏抱怨出聲的刺陵,冷冷的開口。
聽到銘的聲音,刺陵渾身僵硬的轉身,深呼吸了一下,背着書包像是逃命一樣的跑了出去。
悠然咽了咽口水,為了不把銘的怒火牽到自己身上,只能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的拿着明青手上的水杯走到洗手間裏。
鯉魚撒潑一樣的在魚缸裏晃着自己的尾巴,把平靜的水面弄起一道道波紋。
☆、魚美人2
“小主,小主,”悠然在夢裏翻了一個白眼,這個聲音又來了,她皺着眉頭躺在那裏,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小主,你醒醒啊。”又是一只手,在那裏搖晃着悠然,悠然猛然一手抓住,感覺到這只手不像是常人那樣的光滑,而是像是布滿鱗片一樣的滑膩,她睜開了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上抓住的那只滑膩的東西,她看到了一條魚,一條活蹦亂跳的鯉魚……
難道自己夢游?悠然好奇的站在魚缸面前,看着被自己放在魚缸裏,因為有了觀衆而歡快的游動着的鯉魚,她記得,那個時候,這條鯉魚還在那裏調皮的朝着自己眨着眼睛,說真的,鯉魚有眼皮嗎?大概是自己看錯了吧,悠然擾了擾頭,沒有多想什麽,也沒有看到在自己背後,那條鯉魚在那裏歡快的眨着眼睛。
“聽說那個除魔世家的林夫人要來了呢。”心如拉着明青,在那裏低聲說着八卦,悠然端着一杯咖啡,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端着咖啡的那只手無意識的緊了緊,但願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吧。她轉頭,看着高樓之下,在那裏摩肩接踵,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抿了抿嘴唇,沒有說什麽。
淩穿着合理的西裝,高調的站在門口,木羽半長的頭發柔順的垂在他的肩上,反射出盈盈的光芒,銘沒有表情的站在那裏,像是一堵牆一樣,就好像以前受過那個林夫人的氣一樣,還有一堆認識的,不認識的人站在那裏,一個個像是高雅的貴族一樣,悠然低着頭站在木羽的身後,希望借着他的身影來擋住一點都沒有高貴氣息的自己。
婦人穿着華麗的衣服,身後跟着一只有着貓耳貓尾的男人,恭敬的為她打開了車門,她沒有表情的站在門口,看着那些因為自己而齊聚一堂的人,好像這一切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是她?”悠然站在木羽的身後,見到那所謂的林夫人,皺了一下眉頭,最後,縮到了人群之中,不想讓她注意到格格不入的自己,也不想再重複以前的那些事。
婦人站在那裏,好像她就是一個發光體一樣,高傲的站着,她在看到一個一直低着頭,不願意正視自己的人的時候,嘴角扯出了一個感興趣的笑容。
木羽微笑着接過那只遞向自己的芊芊玉手,形式化的在那裏吻了一下,“恭敬的夫人,”他笑着,眼底深處卻沒有笑意,“歡迎光臨來到我們這裏,你的到來,讓我們這個鄙陋的地方,蓬、荜、生、輝。”
“呵呵,”林詩慕聽着木羽的話,笑了,“小木羽還是那麽會惹人開心啊,”她用另一只手扯了扯僵硬的銘,“我親愛的銘還是那麽的僵硬啊。”在銘的胸膛上繞着圈,完全沒有把那個正用眼神把自己碎屍萬段的心如放在眼裏,“這麽就不見,還多了人了啊。”詩慕笑着,轉頭看着站在自己身後,恭敬的程黃,“你說呢?”
“夫人說的對。”程黃的嘴角終于有了笑容,只是那個笑容是那麽的機械。
悠然咽了咽口水,一步步的挪到人群的邊緣,靠着牆,瑟瑟發抖,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腕,悠然轉頭看去,看到一張妖孽的臉,和那一身的古裝,她不記得這裏原本有這麽妖孽的人站在這裏,也不記得銘什麽時候有了這個兄弟。
詩慕被所有人簇擁着走到沙發前,悠然蹑手蹑腳的想要跑走。
“木羽啊,”詩慕扯下了手套,放在了程黃的手裏,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我記得你最近收了一個可以進入別人的靈魂,看到他們所看到的一些片段的那個女孩子在哪裏?”
“啊?”木羽像是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樣,随即馬上釋然了,他在人群中沒有找到那抹身影,卻在門口處看到了那個鬼鬼祟祟的已經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的人,“悠然,過來,林夫人想看看你。”
額角流下了一滴冷汗,要是被她看到自己,估計自己又會被她說的一無是處。
“你說她叫悠然?”詩慕好看的眉頭終于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皺起,程黃也難得的臉色發青,所有人見到他們這個表情,都知道她們之間估計有些不愉快。
悠然僵硬的轉身,低着頭,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臉,在他們以為她要走過去的時候,猛然拉開了門,跑了出去,剛剛跑出幾步,就被那她認為是銘的兄弟的那位拽着手腕跑動,不過悠然現在才不想知道對方為什麽幫自己,她現在只要逃跑。
“攔住她!”林詩慕因為憤怒,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茶幾應聲而碎,嘩啦啦的灑滿了地板。
銘在人群中消失了,淩站在那裏不為所動,木羽巴不得快點出去,不用接待這個沒臉沒皮的女人,只留下了一堆不想去追不相幹的人。
“謝謝你啊,”悠然因為激烈的運動而紅着臉,她擡頭看着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這次麻煩你了。”
“沒事的,”男子笑着,親昵的伸手幫悠然擦拭汗水,悠然縮了一下,她不喜歡不認識的人那麽親密,男子原本星光閃閃的眼睛瞬間黯淡了,在聞到那越追越近的氣味時,終于開口了,“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悠然看着男子的身影消失,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一個熟悉的氣味擁入了懷中,木羽半長的頭發在那裏壞心眼的擾着自己的鼻子,悠然打了一個噴嚏。
“你跑那麽快做什麽?”木羽很不滿悠然這麽快的逃跑,“林夫人雖然有些色情,”他像是想什麽的低頭看着一直皺着眉頭的悠然,“你也不用跑這麽快啊。”
“你不會懂的。”悠然扁了扁嘴,推開了木羽的懷抱,她雖然不介意木羽的懷抱,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這麽抱着,有礙市容啊。
木羽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裏覺得空空落落的,沒有擁住悠然時的充實感,他皺了皺眉頭,想不通自己是怎麽了。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了,低着頭,悠然只覺得渾身都散發這尴尬的氣味。
☆、美人魚3
銀白色的跑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林夫人那象征性的鞋子踏在了地上,她看着悠然,眼睛裏滿是陰森,淩跟在她的身後,站在了她的另一邊。
“沒想到你這個小家夥竟然會出現在這裏,”林詩慕好不掩飾自己語氣中的不滿,“你能有什麽能力啊,”她鄙夷的看着悠然,“就連一個小小的妖怪都不忍心殺害的人怎麽會有資格呆在這種地方!”
悠然低着頭,微皺眉頭,沒有回嘴,只是默默的承受着,林詩慕很痛快,她最喜歡這種有自知之明的人了,尤其是這種罵不還口的家夥,她舉起的手,手上的鑽戒在陽光下閃耀着無情的光芒。
“林夫人,”淩看着似乎想要下毒手的林詩慕,沒有讓悠然承受下那個巴掌,“您的高貴可是不适合如此呢。”
“行了,”林詩慕笑了,露出了那兩顆小虎牙,淩看着那兩顆自己曾經很是喜歡的小虎牙,忽然覺得一陣惡心,“下次我不要再看到這個家夥了。”說我,她頭也不回的坐回了車裏。
看着銀白色的跑車在一個剎那就沒有了身影,悠然沒有說話,她只是低着頭,淩和木羽想不明白她在想什麽。
“小主,”那個聲音又來了,輕飄飄的,像是下午那個男人一樣,“沒事的,錦鯉回來了,不會再讓那只貓咪和那個女人欺負你了。”
“錦鯉?”悠然的眼前出現了那條小小的魚,它左邊的身子的中間缺少了一片鱗片。
陽光照射了進來,悠然從床上爬起來,從昨天開始,她不敢也不想再回到社裏,她不想變成大家的飯後的笑話,寧願呆在家裏,躺在床上,就算再也不出去,也不要去那裏。
她走進衛生間,整理好了自己之後,意外的聽到自己身後的水聲,她轉頭,看到了一直鯉魚在浴缸的水裏有的歡實。
“我昨天有把你帶回來嗎?”悠然好奇的蹲在浴缸旁,看着這條似乎有些透明了的鯉魚伸手戳了戳它的頭,滿意的看着它在那裏吹出一個個泡泡,卻在看到它身子上的那塊像是空缺了一片鱗片的時候,傻住了。
“小主……”鯉魚面對着她,口吐人語,悠然一個激靈,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呆滞的看着鯉魚在自己的面前變成了人形。
“小主……”他伸手,把她從冰冷的地上解救了出來,滿臉期盼的看着她。
“錦鯉?”悠然終于回過神來,她伸手,把錦鯉的身子在自己的面前轉來轉去,發現除了他的身子有些冰冷,還有渾身有些虛幻,渾身似乎沒有少一塊肉。
“你不是被程黃吃掉了嗎?”她擡頭,看着比自己高半個頭的錦鯉,笑的合不攏嘴。
“蒙小主的福,”錦鯉對着悠然鞠躬,“錦鯉并沒有死,”他擡頭,看着我,“反而快要成修成正果了,”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心髒處,感受着那裏已經沒有心跳了的心髒,“只要完成了一個心願,錦鯉就可以升仙了。”
悠然剛剛要開口問是什麽心願,就聽到幾乎屬于拆門的敲門聲。
“咚咚咚!”幾乎砸門的聲音,讓悠然皺起了眉頭,女漢子的形态直接出現,從廚房拿出了菜刀,不耐煩的走到門前,打開了一條縫,在看到那張放大了的俊臉的時候,成功的被吓得直接後退了一步,手上的菜刀直接掉在了地上,也很自覺的把自家的門讓給了對方。
“你今天怎麽不去社裏報告?”木羽拎小雞一樣的拎悠然,她似乎可以看到他的怒火,她知道他現在需要一個解釋,一個重要的解釋。
“我……”悠然被木羽看得說不出話來,所有的話好像哽在了喉頭。
木羽在看到從洗手間裏走出的錦鯉的時候,臉變得更加的黑,“我說你怎麽沒有過來,原來金屋藏嬌啊。”
悠然和錦鯉同時感覺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酸味,一起看着酸味的來源,偉大的自戀狂,木羽大人。
“我和他沒有什麽的。”悠然激動的扯着木羽的袖子,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着急的向木羽解釋,就知道自己好像不想木羽誤會什麽。
“你不要和我解釋了,”木羽揮開了悠然緊抓着自己的手,打開門走出去,“解釋就是掩飾。”說完,還直接一個白眼沖着悠然飛過來,悠然表示很是受傷。
看着被關上的門,她呆在客廳中間,欲哭無淚,敲門聲再次響起了,她一個激靈,這次一定要和木羽解釋清楚,腦子除了這句話,幾乎沒有思考其他的,她就打開了門,剛剛要開口解釋,卻看到了一臉古怪的程黃。
坐上了一輛平凡的寶馬,悠然在那裏緊張的揉搓着衣角。
再次來到老宅,老宅還是那個樣子,沒有變化,翠綠的回廊,雪白的牆壁,還有那郁郁蔥蔥的樹木。
“您叫我來有什麽事嗎?”悠然坐在老宅的沙發上,看着不善的盯着自己的林詩慕,卻意外的看到對方眼底詭異的微笑。
“還不就是那些事,”詩慕把手中的煙随手按在了桌上,看着桌上那一塊黑黑的地方,笑的格外的燦爛,“你害了幽深,”她的眼中滿是殘酷,“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悠然凄慘的笑了,“我都已經成這種樣子了,”她笑着,她現在想要把自己的心給笑出來給她看,那顆心,都是溝壑,疤痕凸起,“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說到這裏,悠然直接拍桌而起,“你都已經把我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程黃。”林詩慕不想再像當初一樣,和一個失心瘋的瘋子接下去講自己的語言,她揮了揮手,滿意的看着她被程黃拖拉着帶去了地牢。
“啊!”感受着從手指處傳來的電感,悠然的內髒幾乎都變了位置,直接昏迷了過去。
漆黑的一片,她慢慢的行走,眼前一片空明,她看到在淩的辦公室中,錦鯉忽然變回了人形,在淩的面前吐出了一口鮮血,淩的瞳孔收縮了,手緊緊地握着,最後松開,他的手指抖了抖,一道光線,捆住了想要去救悠然的錦鯉,不顧錦鯉的怒吼,“你要相信那個愛她的人,即使那個家夥還沒有發現他愛着她。”低沉的聲音,好像在催眠一般。
錦鯉淡定了,他似乎頹廢了下去,躺在那裏裝着死魚。
☆、魚美人4
一轉眼,她又看到刺陵和明青,還有那個喝着酒的木羽,說真的,悠然來了這麽久,這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木羽。
“哎呀!”刺陵終于看到了最後一頁,桌上都是他為了看資料而吃下的零食那悲慘的身軀,他緊張的拿着最後一張紙,百米沖刺的跑到了木羽的面前,完全不顧木羽渾身的煙味酒味,還有那幾乎籠罩了滿屋的頹廢的氣味。
“看看看看!”刺陵把紙遞到木羽的面前,使勁的抖動着,在看到木羽那一臉迷漫的樣子的時候,指着那最後,他們所有人都認識的名字,卻意外的沒有看到木羽跳起來的身影,只看到了木羽在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瞬間拿起了一瓶酒,把頭扭到另一邊,接着自己的頹廢。
“無可救藥!”刺陵一跺腳,恨恨的瞪了木羽一眼,拉扯着好奇的站在門口看着的明确,躲到了牆角,在那裏叽裏呱啦不知道說些什麽。
畫面再次黑暗,悠然睜開眼睛,看着熟悉的一切,嘴角挂起了冷冷的笑容,看着一直到自己腰身冰冷刺骨的水,沒有說話,她不會再害怕這種寒冷了,應該說,她已經習慣了,從12歲開始,自己就在這個水裏泡着,一直到18歲逃出去,呵呵,真是沒有創意呢,難道老宅就只有這些嗎。
“哎呦,”林詩慕站在玻璃處,看着醒來的悠然,譏諷的笑了,“原來已經醒了啊,”她伸手,放在了一個操縱杆上,沒有感情的拉下去,滿意的看着她因為瞬間來到的電流而顫抖着身子,“那就剛好讓你嘗試一下新功能。”
悠然現在的感覺就是整個就是要昏不能,要醒不行。
恍恍惚惚中,她似乎再次看到了木羽他們。
“啪!”多麽清脆的巴掌聲啊。刺陵蹲在牆角,摸了摸自己覺得有些發涼的臉頰,明青真的不是蓋的,在聽到自己說的那些話之後,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直接一個巴掌朝木羽轟過去。
“你幹嘛?!”木羽眯起眼睛,他覺得明青好像長了三個頭,六只手,卻只有一個身子,他晃了晃頭,卻依舊看到了這樣子的明青。
“你再這樣子頹廢下去,”明青看着木羽近乎完美的耳朵,“那我就不用救了,直接讓她在那裏受苦好了。”
“她哪裏受苦了啊,”木羽拿起瓶子,朝着自己的嘴裏倒入辛辣的液體,卻在一滴進入了之後,他的瓶子空了,“有美男陪着,金屋藏嬌,怎麽可能會受苦呢。”低低的聲音,好像在控訴着什麽。
那委屈的聲音,讓悠然覺得自己就如同強娶了木羽,結果一天過後,又抛棄了他一樣的負心女人。
“你錯了,”一個空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明青和刺陵轉頭看去,看到了一個長着妖孽臉的男子,木羽眯着眼睛,看着那張讓自己憤恨的臉,撇了撇嘴,打出了一個滿是酒味的嗝,“我和小主只是主仆關系,”錦鯉看着木羽一副不關己事的樣子,嘆了一口氣,“現在就連主仆都做不了了,”他黯淡了眼神,“我就要成正果了,最後和小主,完全會斷絕關系……”他擡頭期盼的看着木羽,“你可以去救她嗎?”
“救回來了接着看你們親熱?”木羽嗤笑的看着錦鯉,搖了搖手,“對不起,我沒有這個興趣,既然你想做,為什麽不自己去救?”錦鯉不知為何,忽然捂着心髒,直直的倒地,恢複了鯉魚的形态,淩從後面出來,看着木羽冷笑了一下,“因為他現在的靈力,完全只能保持半小時的人形,連最起碼的異能都使不出來。”
“另外,你看看這個再決定好了。”淩低頭拎起在地上跳着的鯉魚,扔進了魚缸裏,朝着木羽畫出了一個圓圈,透過圓圈,悠然看到自己在那裏好像昏死了過去,幾條小魚在她的四周游蕩着,那些魚渾身發光,好吧,她承認,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陰魚?”明青不确定的說出了小魚的名字,在看到銘點頭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