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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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松田陣平聳了聳肩膀:“畢竟我就知道——組織是不可能讓我放松下來的。”畢竟他的身份一開始便是一個背叛者,盡管曾經他也跟組織上面的人說過自己到底是用怎樣一個态度加入組織的——可或許仍然沒有完全獲得信任吧。松田陣平其實也無所謂,畢竟說到底,只是一個跳板罷了。

“早就知道你這種情況是不可行的了,你還非要這麽幹。”松田小姐撇了撇嘴巴,打開那條短信看了兩眼,而後微微皺起了眉頭來。至于那條短信上到底說了些什麽,松田陣平雖然好奇,也沒有直接詢問出口,畢竟現在要去執行這個任務的人可是松田小姐,而不是他本人。就算知道要做些什麽——他也頂多會給些口頭指導,是做不到幫忙的。

只不過看上去,松田小姐也就煩惱了那麽一小會兒:“算了,其實也沒有關系——反正這個任務最後還是需要你去完成的。”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口中輕輕吐出一縷氣來,神色看上去也松快了不少,甚至隐約間——還帶了些許幸災樂禍的味道在。

“嗯?什麽任務。”松田陣平此時終于在隐約之中生出了些許危機感,總覺得眼下這狀況不太正常,可又說不出來到底又哪兒不對勁,只好湊過去去看自己的手機——說來也真是好笑,他才是手機的主人,現在甚至要伸長了脖子才能夠看見那條寫有任務信息的短信。

松田陣平一邊在心裏憤憤地想着等下一次一定要給自己的手機換個密碼,一邊又止不住思考,就算是換了密碼最後有任務信息的話也還是需要松田小姐幫忙打開手機的——最後總結一下,還是什麽用都沒有。

他也自然看見了那條任務信息——琴酒要求他兩天後去接應波本,而波本此時正在一家小型組織裏面潛伏着,準備盜取裏面的機密情報——那份情報對于組織而言可能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這下子松田陣平就知道剛剛松田小姐為什麽會皺眉了——完全是因為她看見了波本那兩個字嘛,倒也是正常,畢竟就連他看見這兩個字的時候,都肯定會下意識皺皺眉頭。

至于松田小姐為什麽會皺眉頭——大抵是在擔心着自己的同期會不會就此暴露吧,畢竟是在這樣危險的一個組織裏面,就算是擔心這種事情,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而松田陣平擔心的事情自然便不一樣了,他現在想起來,都只是下意識會想到降谷零當時對着自己說的那番話了——現在他最煩惱的事情當然是,降谷零還堅守着這種觀念并且希望他跟警方那邊聯系,或者說提供情報什麽的。

“不過——我想這樣一來,就有一件很值得關注的事情了,要是情報洩露出去傳給警方被組織知道的,你也會被懷疑的吧?”只不過松田陣平沒有想到,松田小姐卻是突然看向了自己,說出這句話來。

看着松田陣平那略顯得不敢置信的表情,松田小姐轉瞬間便明白過來剛才松田陣平到底想到些什麽了——所以她板起了臉來,雙手抱胸,微微挑眉:“怎麽了?我會關心自己不也是極其正常的事情嗎,幹什麽要為這件事情感到驚訝?”

她如是說着,又是随手翻了翻松田陣平的手機,只不過他這個用于組織聯絡的手機實在是太過于幹淨了——什麽其他的東西都沒有找到,只有幾封零散的郵件,昭示着松田陣平曾經完成過哪些任務,然而松田小姐對于這件事情也并不關心。

畢竟看見另一個自己曾經都完成過哪些黑暗血腥的任務什麽的——實在也是一件,讓她開心不到哪兒去的事情,甚至會為此感到悲傷與憤怒。

或者說,她接受不了另一個自己居然會變成現在這番模樣的事情。

“我的确是挺驚訝的,畢竟無論怎麽看,你對我抱有的情感都是十分複雜的吧?這種情況下,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關心我到底會不會出事。”松田陣平說到這兒,卻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了,畢竟就像松田小姐說的那樣,自己關心自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或許是因為自己待在組織裏太久了,懷疑心太過濃重了吧。

可至少……至少啊,他也曾關心過松田小姐嗎?一想到這兒,松田陣平不由得微微怔愣了一下,大抵因為他并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他也說不清楚。

到底是什麽時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呢?他變得不再關心自己的情況,對于曾經的好友也僅僅只抱有淺薄的關懷态度,甚至是長久的逃避心理,不願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更不願見到他們臉上痛苦的表情。

他想,自己已經要記不清楚,上一次如此安靜地思考着這些事情到底是什麽時候了,他想,自從下定決心要加入黑暗之中,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維護這個世界,這片土地,他幾乎夜以繼日地在完成任務或是在路上,他找到了那個炸彈犯的蹤跡并且親手報仇,而後呢,松田陣平則想要掃清社會上層的黑暗,他想要看見真正澄澈的那一片天。

他甚至不顧自己到底能不能得到良好的休息——他不願再讓自己陷入思考,不願陷入悲傷的回憶與難耐的自我譴責之中,也不願甚至稍作幻想,要是萩還在,萩會對自己說些什麽。

因為他已經預感到……到底會是些什麽了。

“那還用說嗎?一看你就是不會好好關注自己情況的家夥,和萩一樣啊……不過,或許這樣對于你,對于我自己而言,也是個好事吧。至少我知道——其實你還沒有變。”松田小姐說到這兒,突然露出了一個釋然的表情來。

至少在那一刻,她确認了某些事情,之前松田陣平用銅牆鐵壁般的防禦阻止她去知曉的事情。

而松田陣平則微微怔愣了一下,而後緩慢明悟了過來——是啊,說到底,他們都是一樣的存在,可明明他一直下定決心要改變,卻又為何沒有徹底地改變呢?

他勒令自己暫且不要繼續思考下去了,因為眼下很顯然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解決——于是松田陣平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吧,但我覺得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不如我們讨論些別的問題吧。”他如是說着,轉過視線,不再看向松田小姐,也自然沒有注意到琴酒接下來又發送了一條信息——而聞言被松田陣平吸引走了注意力的松田小姐也自然沒能夠注意到那條信息。

Gin:【卡薩諾瓦,行動計劃有變,需要你今天晚八點在指定地點接應。】

當然了——此時此刻沒有人會搭理琴酒了,即使看見那也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現在的松田陣平則是突發奇想一般的,決定嘗試一下另一件事情。

他努力地想要用其他的事情将自己從悲傷之中解脫出來——哪怕只有一會兒,他都可以冷靜地去思考接下來到底如何是好。

“好吧,那麽你倒是說說你想要讨論什麽問題,莫非是想要從組織當中脫身而出了嗎?那我倒是可以給你提建議。”松田小姐随口說道,明顯是不覺得松田陣平還能夠在這時候提出些什麽其他的好話題來了。說着這句話也像是在暗示他些什麽。

“倒是不需要你在這件事情上給我提議——就算沒有你的提議,我想我也還是可以順利從組織當中脫身而出的。有或者沒有你的提議說到底還是一樣的,畢竟我倆都是松田陣平,想法上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差別吧。”松田陣平說到這兒,很明顯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了,于是話鋒一轉。

“所以——我想啊,既然現在的我成為了這個鬼魂,那是不是代表着我也可以将東西燒給自己了?”他如是說着,輕輕挑了挑眉毛。

松田小姐聽聞此話,不由得詫異地皺皺眉頭:“怎麽?你莫非當真将自己當做一個已經死亡的,只剩下幽魂的存在了?居然還會說出這種話來。”

但見着松田陣平的臉色如此認真的時候,她也緩慢地收斂了那原本不敢置信的表情:“雖然理論上我覺得可以……但是感性上說,真沒想到你會提出如此離譜的提議來。”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她的話,也許也有可能提出這種建議來——畢竟松田陣平有的時候,就是想要嘗試一下新鮮的東西嘛。要不是松田陣平很清楚她的手機動不得,指不定直接上手就把她的手機給拆了呢。

而果不其然,他說:“你去把我的另一部手機找出來吧,而後和工具一起燒給我。”

“對了,工具是要紙做出來的那種——至于手機,”他說到這兒聳了聳肩膀,“也許也可以嘗試一下紙折出來的吧,我也不清楚是否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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