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東方月見到逍遙居一片慘狀,到處都是飄忽的魂魄無所歸一,他們知道,這都是海棠的傑作!
“海棠,快放了星兒……”
順子沒想到,她怎麽會變成這樣了?他知道白芷和她的感情,可是,罪魁禍首是冥司,冥司已經被她親手毀了元神和魂魄,她還要殺人嗎?
秋海棠滿臉痛苦,看着三個男人古怪的神色,這才擡起頭看着雪怪,雪怪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秋海棠突然笑了。
“滾吧!”
突然,她像丢垃圾一樣的甩開了雪怪,雪怪倒在地上痛苦不堪,他真沒用,想死都沒那麽容易!
“師兄,你怎麽樣了?”
“沒事了,海棠,沒事了!”
燕君遲上前擁住了她,秋海棠瞪大眼睛卻是久久不回神,良久,她才開口。“阿遲,我做錯了嗎?”
她錯了嗎?她為白芷報仇,錯了嗎?
“傻丫頭,你沒錯,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燕君遲擁緊了她的身體,他發現現在的海棠很危險,卻也很脆弱。
東方月見此似乎都明白了,他轉身掃視了整個逍遙居一眼,忽然,眼前的逍遙居竟然轟然倒塌,一股子黑氣飛散開來,東方月冷冽的道。“是魔神……”
“禪和,別跑!”
秋海棠推開燕君遲想去追魔神禪和,燕君遲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海棠,你留下來照顧順子,我去!”
燕君遲和東方月一閃消失,秋海棠這才想起了順子,她瘋了一樣的跑到順子身旁,雪怪見她來了很快消失,只留下了灘濕噠噠的冰水。
“順子,對不起,對不起順子!”
她跪在順子身旁,順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絲,滿臉痛楚的擡頭,“你,真的是海棠?”
秋海棠呆愣一刻,“順子,你不認識我了?”
順子死死的盯着她,他能感覺,是海棠沒錯,可是,為什麽他覺得那麽陌生?
“海棠,你怎麽變成這副模樣?”
秋海棠想扶住他,“順子,來我扶你,我們先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順子推開她的手臂,秋海棠卻因為這一推而呆愣住,“順子,對不起,我剛才看見白芷沒了,我,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是不是害了好多生靈……”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剛才阿遲和東方月看她的神情,她一輩子都記得,那是一種奇怪的眼神,她錯了嗎?
順子見她自責,失控一把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海棠,你沒錯,沒錯!”
秋海棠眨巴着眼睛,“我沒錯,是啊,我沒錯,我們快回去,我要去找白芷的魂魄,晚了,她可就不見了!”
“海棠,醒醒吧,白芷不會再有了!”
順子痛苦閉眼,剛才,白芷已經消散了,消散了,再也不會有了,冥司那致命的一擊原本是對付自己的,卻是白芷替自己受了,她的元神和花魂魄散了,他欠白芷太多,卻無法用感情去還,他這心頭難受的緊。
“你說什麽?”
秋海棠咬牙,眼淚啪啪直掉,順子卻覺覺頭暈目眩,他一頭栽到了地上昏迷不醒。
“順子,順子你醒醒!”
昏暗的鬼界,海南星光芒大盛,十殿山中,燕君遲和東方月幻化出現,東方月掃視四周一眼,“看來,又被他逃了?”
燕君遲一甩拂袖,犀利的眼中帶着不屑,“想不到,魔神禪和竟然是畏畏縮縮的膽小鬼,真是丢魔界的臉!”
“燕君遲,你好大的口氣!”
此話一過,突然,十殿山中有成千上萬的骷髅頭飛散而來,一個個張着血盆大口勢必要咬死他們,燕君遲和東方月飛身躲避,“東方月,小心!”
一道道黑色的魔氣穿梭兩人之中,待骷髅頭除盡後,燕君遲飛身而起,凜冽一把抓住那骷髅頭中的頭子魔神,“你還跑嗎?”
“燕君遲,落在你手中算本座倒黴,要殺要剮随便你!”
燕君遲飛身而下,化作了一個鳥籠子把那骷髅頭禁锢在那裏面,東方月挑眉,“原來,是這玩意在作祟?”
“少廢話,如今本座落在你們手中,任憑處置!”
“呵,好大的口氣,你還真當自己是魔神禪和了?”
東方月白了那骷髅頭一眼,又擡頭瞧了一眼十殿山,“現在魔氣盡數而散,看來,真正的魔神消失無蹤了!”
燕君遲眉宇緊蹙,冷冽的道,“是我的失誤,守山鬼差都不見了,先回鬼界再說!”
“參見鬼主”
突然,兩個守殿鬼差現身微微一拜,燕君遲還以為他們被滅了,“本主問你們,這十殿山最近可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這……”
兩個鬼差看着他手中的骷髅頭,“啓禀鬼主,有,不知為何,這來鬼界的生魂少了很多!”
“什麽?”
“哈哈,燕君遲,你永遠都晚一步!”
鳥籠子中的骷髅頭笑的陰險,燕君遲低頭冷笑一聲,“是嗎?既然你落在我手中,我自然會抓到禪和!”
骷髅頭不說話了,燕君遲冷冷的看着兩個鬼差,“為何不來鬼界禀告此事?”
“啓禀鬼主,是因為……”
兩個鬼差不好說,難道說是因為最近鬼界太亂了,所以不敢禀告?這話可不能說,輕則會被罵,重則,得會被罰。
索性的是,燕君遲并未追究,“本主命令你們去把此事查清楚,查清楚了,來鬼界上禀!”
兩個鬼差松口氣,異口同聲,“屬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