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院子中陸陸續續上來了一些丫鬟,她們的手上都端着精致的盤子,一些秋海棠見都沒見過的菜肴端了上來,這裏呆的不是鬼就是魔,根本就不用吃什麽東西,她白了一眼東方月,想毒死他們,沒門。
忽地,一陣悅耳的琴聲傳來,琴聲潺潺,繞梁三日不休,緊接着,高聳的臺子上面幻化出了一群女人,女人身材高挑,穿着薄薄的水紅紗衣,露着大胸脯和光溜溜的長腿兒,屁股後面還有細細的尾巴一搖一晃的,秋海棠吓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我靠,那是蛇尾巴啊?
她平身最讨厭的就是蛇了,那臺子上面竟然有那麽多的蛇,想想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地。
這個東方月搞什麽鬼,弄一群蛇妖來跳舞?
雖說是蛇妖所化,不過,這歌舞表演的卻是很精彩,東方月看的很起勁,時不時的拍手叫好,眉間飛揚的笑意昭示着他的心情大好,只有燕君遲和冬靈子兩個人垮着臉,四目以對,各自盤算着什麽,空氣中,似乎有殺戮的氣息襲來。
歌舞升平的院子中,一場極樂之宴随着美妙的音樂,舞姬的旋轉跳躍,漸漸推入了高潮。
舞姬絕色,舞姿美妙,秋海棠這算是開眼了,吹笛子的蛤蟆精,彈琴的狐貍精,整個臺子上都是動物,索性的是,都有人的模樣,看起來也就沒那麽可怕了。
一舞罷,琴聲戛然而止,院子中忽地安靜了下來,舞姬施禮退下,東方月拍手叫好,随後起身得意的道,“接下來的舞蹈,才是今晚的重頭戲,本主深知幾位客人最關心的是什麽,本主也想通了,這靈檀的靈魂既然不屬于本主,本主自然也就放手了,我已經考慮好了,我只要求你們一件事,無論你們中誰得到了靈魂,都必須給本主離開這裏,不許傷害我這島中的一草一木,接下來的舞蹈中,靈檀會出現,至于誰能得到她,那就看鬼主和魔女你們的本事了。”
東方月笑的邪魅,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他掃視了雙方的神色一眼,果然,他們已經等的迫不及待了。
這話一出,立刻引起雙方的興趣,燕君遲和冬靈子紛紛扭頭看着東方月,秋海棠聽了這話也是大吃一驚,這東方月說的話可是真的?他怎麽會突然想通了,要把靈檀的靈魂給他們?還是,這是一個計?
東方月見他們都帶着不信任的表情冷冽一笑,“鬼主和魔女不必如此瞧我,我東方月說話算數,至于你們誰有本事拿走靈檀,本主可管不了了,好了,狂歡繼續!”
這話一出,燕君遲和冬靈子等人都站了起身,目光都看着那臺子之上,臺子上籠罩起了一陣白白的霧氣,随着一曲美妙的音樂響起,十幾個舞姬漸漸從天而降,她們穿着薄薄的紗衣,美妙的身姿讓人移不開眼,如果不是知道她們是鬼妖所變,都會翹首誇一句,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看。
那胸前的春光無限的好,引得人喉嚨幹澀,秋海棠扯了扯燕君遲的袖子面露醋意,“喂,你幹嘛一直盯着她們看啊?”
秋海棠嘟嘴,難道阿遲也喜歡大胸長腿的女人?自從這些女人出現後,他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
燕君遲一愣,知道她亂吃飛醋,快速瞥了她一眼,“傻丫頭,你當我燕君遲是好色之人嗎?我在看東方月在搞什麽鬼?”
秋海棠滿意這個答複,她就說嘛,她家男人才不會對這些女人感興趣呢,“阿遲,你真的相信東方月會把靈檀交出來嗎?”
燕君遲陰沉着臉,“先瞧瞧再說。”
冬靈子這邊,也是沒有移開過眼,冥司上前小聲的道,“東方月搞什麽名堂,他為何要主動交出靈檀,會不會有詐?”
冬靈子冷笑,眼神卻是一直看着那臺上的表演,似乎那表演非常的好看,目不移轉的。
她頓了頓,“或許,東方月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他設了這個歌舞表演,想讓我們去搶奪靈魂?”
“還是小心點為好。”
冥司可不相信東方月會如此的好心,他好不容易才把靈檀引來,如今怎麽會輕易放手?
“你以為,我和燕君遲好糊弄嗎?我們都認識靈檀,他若是使詐,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冬靈子捏手,咯吱的聲音讓冥司一驚,看來,今晚卻是鴻門宴了。
東方月見她們幾個人的表情冷冷一笑,沒有別的動作,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杯子中的酒,認真的欣賞着舞蹈。
臺上的歌舞被推上了高潮,潺潺琴聲而過,忽地,一個白衣狐貍精飛身而下,她的手中抱着七弦琴,在衆位舞姬簇擁下,她坐在了蓮花臺的中間,秋海棠看的有些懵,只見那女子纖細 的指尖輕撫琴弦,琴聲潺潺,聽的人心裏很舒服。
整個宴席都流淌着這種琴聲,如癡如醉,就在衆人還沉寂其中之時,琴聲頓時戛然而止,歌舞旋轉中,只見那女子手心攤開,一個白玉瓶出現在她手中,女子飛身而起,瓶子旋轉在半空,瓶子中飛出來了一個紫色虛幻的靈魂,燕君遲見到那靈魂的時候眼中劃過一抹驚詫,不由自主的道,“靈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