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只是想來試探我,有沒有和東方月聯手而已,就和我剛才試探她一樣,東方月還沒有和她達成共識。”
秋海棠頓時懂了,這可真的是好複雜,阿遲試探冬靈子有沒有和東方月合作,冬靈子試探阿遲有沒有和東方月合作,這兩邊都在相互懷疑,那這東方月現在又在想什麽?
秋海棠想了一下,“阿遲,我覺得東方月那裏還有一絲希望,只要能讓他知道,靈檀複活是不會幫他的,那麽,他就沒有必要再留着靈檀的魂魄不放,你說呢?”
秋海棠眨巴着眼睛看着燕君遲,燕君遲輕笑一聲,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是的,東方月擅長以弄魂魄練習妖術,他相信,他絕對不會不知道靈檀複活是不會為他所用的,所以,他對外如此說只是一個幌子而已,他有更大的陰謀和計劃,燕君遲知道,東方月的心思不比自己深沉,如今在他的地盤上,要拿到靈檀的魂魄,可真的是要格外的小心。
秋海棠聽了燕君遲的話搞不懂了,他為什麽那樣說呢?東方月有更大的陰謀詭計,他想幹什麽呢?
見燕君遲不說話了,她扯了扯他的衣袖,“阿遲,你在想什麽?”
燕君遲回過神來,伸手牽住她的小手,“走吧,我們去岸邊瞧瞧。”
無崖之海的岸邊微風輕撫,一眼望過去,黑悠悠的海水有些滲人,平靜的海面上,散發着黑色的霧氣讓秋海棠覺得很不舒服。
兩人并肩而站,腳下是黑色的沙灘,秋海棠扭頭看着燕君遲,“阿遲,你說我現在是鬼了,可是為何我不怕這海水的侵蝕呢?”
燕君遲一驚,蹙眉瞧她,“你說什麽?”
秋海棠見他如此驚訝忙蹲下身子,準備把手伸出去玩水,燕君遲快速拉住她,“你要幹什麽,小心!”
她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沒事的,我的魂魄不怕這海水的侵蝕,真的,東方月說的,是他把我從海裏撈起來的,你說,我為什麽會不怕呢?”
燕君遲見此心裏咯噔一聲,神色複雜的看着她,秋海棠以為他不相信忙把手伸了出去,“你瞧,真的不會侵蝕的,阿遲……”
燕君遲見此眉宇緊蹙,怎麽會是這樣,這是為什麽?
海棠的靈魂明明就是靈檀,為何會不怕這海水的侵蝕,難道,是陰司大帝的靈氣在護着那半個靈魂?可是也不對啊,就算陰司大帝還在,他也會對這海水忌憚三分的,為何?
“阿遲,你瞧,真的沒事……”
燕君遲一把拉起她,“好了海棠,別玩了,這海水裏面都是魔氣,小心。”
“啊!”
秋海棠忙甩了甩海水,不小心甩了幾滴到燕君遲的身上,頓時,他的身上像被火燒了一樣,衣服燒出了兩個洞,他後退幾步滿臉的糟心。
“阿遲,對不起,對不起!”
她吓壞了,燕君遲低垂下頭看着衣服上的破洞,“沒事,沒關系的。”
秋海棠見此更是不懂了,“阿遲,為什麽會這樣?你是鬼主也怕這海水,為什麽我不怕呢?”
她好擔心,怕阿遲以為她是妖怪或者是魔鬼啊,這海底下都是魔氣,她再傻也懂啊,只有同體才不會相互傷害啊?
燕君遲見她害怕的樣子抱她在懷,“沒事的,也許是陰司大帝的靈氣在保護你,你才不怕這海水的侵蝕。”
這話是安慰秋海棠的,也是安慰自己的,一定是這樣,不然,他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東方月說我身體裏有寶貝,你看的出來嗎?”
燕君遲一愣,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我看不出來。”
秋海棠滿臉懵逼,哎呀,這都是些什麽事兒,真糟心。
忽地,青藤妖幻化出現,“鬼主,姑娘,魂主有請!”
青藤妖見到他們抱在一起有些害羞,把頭都低下了,秋海棠忙從他的懷中鑽出來有些尴尬,“那個,東方月請我們幹什麽?”
青藤覺得這姑娘對他們魂主好大膽啊,還敢叫他的名字,不過,魂主好像也不生氣?
一想到她偷了魂主的夜壺當寶貝,青藤妖就忍不住捂嘴偷偷笑了,“奴婢不知,鬼主,請吧!”
燕君遲見此沉默一刻,“走吧!”
兩個人來到了宅子中的院子裏面,院子很大很寬敞,到處擺放着五顏六色的花卉,顯得非常的熱鬧,不遠處擺設了高高的臺子,好像要表演什麽節目一樣,秋海棠竟然見到了上座兩邊,坐着冬靈子和冥司等人,她扯了扯燕君遲的衣袖,“她們也在?”
秋海棠覺得這東方月是不是有病,人家都要搶你的東西了,你還請人家來看表演,這不是有病嗎?
東方月見她們來了站了起身微微作揖,“鬼主,請上座,姑娘,你也坐吧?”
秋海棠白了一眼東方月,跟着燕君遲來到了屬于她們的位置坐了下來。
燕君遲坐下,和冬靈子四目以對,東方月見此爽朗一笑,“今日請幾位客人來此,是想好好的盡盡地主之誼,幾位客人遠道而來,我這萬魂島可很久沒有如此熱鬧過了,今晚特意準備了美妙的歌舞表演,給幾位客人助興,來,我們一起舉杯幹一杯,希望幾個客人能盡興!”
東方月一副主人的模樣,還學着人間的那套禮儀,幾個人擡起杯子一飲而盡,東方月見此很高興,“既然大家都認識,也就不用本主介紹了吧?”
秋海棠坐在燕君遲身旁,白了一眼冬靈子和冥司,又瞧了一眼東方月,這男人究竟在搞什麽鬼?
她不傻,這是鴻門宴,不對勁,一會一定有危險,她要提醒阿遲小心點,別上了東方月的套。
燕君遲舉杯一飲而盡,“多謝魂主的招待。”
東方月微微擺手,“鬼主客氣,來人,上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