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雪怪跪下,伸手拉住道長的道袍苦苦哀求,“師父,求您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雖然她傻了,可是徒兒還是喜歡她,求您了成全我吧?”
道長是滿臉的恨鐵不成氣,“你知不知道,你是精怪她是鬼,你們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你不怕被天雷擊打嗎?”
“不怕,徒兒知道,師父會幫徒兒的,師父!”
“星兒,你太讓我失望,看來,你确實不是我的星兒。”
“師父!”
就在道長急匆匆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燕君遲發現外面有情況,“道長小心!”
他一把用力拉住道長的手,屋外頓時大風凜冽風起雲湧,緊接着,一團團黑氣朝着這裏聚積而來,一瞬間,昏暗的半空更為黑了。
“不好,好大的魔氣!”
道長甩開燕君遲,扭頭轉身看着雪怪和順子,“留在這裏不要出來。”
雪怪見此也怒了,這是誰敢毀他的大婚,他一甩拂袖,頓時四周全部被凍住了,那些下降的鬼兵統統都被凍住在半空動蕩不得。
一剎那間,院子中出現了一大幫人,兩隊人馬對峙卻是生死一瞬間,秋海棠立刻傻眼了跑到燕君遲身旁,“怎麽辦,是他們來了?”
果然,今天的大婚有問題?
“別怕,雪怪,讓你的人帶他們去安全的地方,這裏有我們阻擋!”
“來人,帶朱雀和幾位姑娘去後院,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來!”
“是!”
“姑娘請……”
“燕君遲,我……”
“去吧,這裏交給我們。”
道長瞧了燕君遲一眼,而後看了一眼順子,順子見秋海棠不肯走冷冷的道,“你一個女人留在這裏,只會是他的負擔。”
秋海棠一愣被順子的眼神所正攝,白芷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別逞能了,我們走吧!”
道長,雪怪,順子,燕君遲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那魔氣十足的一群人,為首的冥司手握長劍一臉不可一世的樣子,“人都到齊了,真是不錯,雪怪,不好意思了,借你的大婚把人湊齊了!”
雪怪手中玩弄着寒氣,“你是誰,竟然敢在我的大婚搗亂,我饒不了你們!”
“星兒,給為師退下!”
道長冷冷呵斥上前,風起雲湧之上,那一襲紅衣的女子站于半空,燕君遲擡起頭冷冷看她一眼,果然是她。
身子一閃化為了黑霧飛了上去,和她對峙着,下面已經打成了一團,原本應該喜慶的大婚,變成了滿院的屠殺,尖叫聲,凄慘聲,聲聲入耳。
半空之上,陰風烈烈,吹拂着兩人的衣袍飒飒作響,在見面,卻是生死無話,冬靈子手握寶劍凜冽如刀,那半張面具之下是醜陋的臉,她的雙眼倒影出他的影子,眼中卻是毫無半點感情。
就是他,讓她此生痛不欲生,就是他,無情的讓她經受烈火焚身的傷痛,害的她毀了半邊臉,變得鬼不鬼魔不魔,重生的代價是巨大的,她要永遠受制于魔神的控制。
“你果然跟來了,你想殺了本主洩恨?”
燕君遲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冬靈子有些後怕,她在他身邊多年卻從來猜不透他在想什麽,看他這副樣子,他是早就知道今日的婚禮之上她會來了。
“不,殺了你且不是太便宜了,我能從鬼界追來,鬼主當知道我是為了什麽?”
“你想毀了檀兒的半個靈魂?”
冬靈子笑的狂妄,“錯,不是想毀了,而是我已經毀了,鬼主你有通天之能,也看不透關于靈檀的事,我已經找到了那半個靈魂,而且,我親手毀了!”
燕君遲冷笑一聲,卻是不屑的看着她,犀利的眼中全是輕視,“你冬靈子是什麽人本主心裏很清楚,你若是毀了檀兒的靈魂,你就不會這麽恨了?”
燕君遲手執長劍,滿身帶着陰冷的鬼氣,冬靈子笑的狂妄不屑,“你不是我的對手!”
“那就試試!”
兩個人在半空動起手來,一瞬間,這豐都鬼鎮因為這群外來的鬼而變得黑雲壓頂,百鬼衆哭。
一向相安無事的古鎮變成了一場鬼與魔的戰場。
冬靈子出手狠厲毒辣,燕君遲朝朝避開,凜冽的鬼力襲擊而去,冬靈子飛身躲避,兩個人竟然不相上下。
院子下面,一片厮殺狼藉,突然,只聽順子大喊一聲,“師父小心!”
只見道長被冥司一掌擊開,順子飛身上前一把抱住了道長,“師父,我來對付他!”
道長嘴角帶血卻是滿臉不甘,老了竟然不中用了,“順子,用師父的鎮魂寶劍毀了他!”
“是!”
順子接過寶劍,寶劍閃耀着白色的光芒震懾群鬼,冥司卻是不屑一笑,“就憑你,有了這把寶劍你也不是本老爺的對手!”
“師弟別去,讓師兄來!”
這邊,雪怪殺了最後一個鬼上前護住順子,“師弟,這只鬼交給師兄。”
他狠狠的瞪着冥司,“你們敢在我大婚鬧事,我讓你們來的了走不了!”
突然,雪怪超控天地寒氣,白色的寒氣在他掌中漸漸散開,一甩拂袖到處都被冰封住了,順子卻是固執要報仇,“我要殺了他給我母親報仇!”
“師弟,順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