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遲癡癡的看着她然後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你不是說,我體內只有半個嗎?怎麽又成了一個了,一個人的身體怎麽可以裝的下兩個靈魂啊?”
突然,燕君遲因為這話似乎開竅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說什麽?”
她一愣,“我,我說一個人的身上怎麽可能裝兩個靈魂?”
燕君遲沒有說話,只是在思考着,既然冬靈子和冥司來了為何遲遲不現身,她們究竟在搞什麽鬼?還是說,連雪怪都和她們是一夥的,明日的大婚危機重重?
“阿遲,我愛你。”
燕君遲一愣,秋海棠已經在他的胸前睡着了,卻是小聲呢喃着他的名字,他伸出手輕輕的放在她的頭上輕撫烏黑的長發,深邃的眼中劃過一抹難以言說的愁怨,“檀兒,你究竟在哪?”
神秘莫測的冰窟中,有一口用冰做成的棺材,棺材中躺着一個女人,女人容顏絕美一襲黑衣顯得深邃安靜,她的身上有一道黑色的光芒漸漸在棺材邊散開,一襲白衣的雪怪幻化出來站在棺材邊,看着那棺材中沉睡的女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如花般的笑意。
“明日,你就要嫁給我了,你知道我等這日等了多久了嗎?”
雪怪伸手微微一勾,那女子竟然漸漸起身,他把女子的身體抱在了冰床上,而後放入他的懷中,他似乎很滿足于如此,甚至,他都幾乎忘了她沒有靈魂。
纖細的指尖在女子的眉間,唇瓣邊拂過,帶着他的深情和眷念,那雙幽藍的眼眸中全是濃濃化不掉的深情,“我請了陰媒人為我們配婚,你是鬼,有她給我們配婚,我們便可以是摒棄種族之分結合在一起了,精怪和鬼也能在一起的,你說對嗎?”
女子睡的安穩,雪怪把她重新又抱在了棺材中漸漸平放,“過了明日,我們就是夫妻,你忘記秋間一澈吧,他已經消亡再也不會出現在你身邊。”
突然,就因為這話,那女子全身上下散發出淡淡的黑氣,雪怪見此,伸手把她的怨氣給平複下去,“事到如今,你還忘不掉他嗎?你難道不記得,是他親手毀了你嗎?”
女子身上的黑氣越來越淡,漸漸恢複了平靜,雪怪見此苦澀一笑,“你放心吧,我會守着你的,有陰媒人為我們做線,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豐都小鎮之上,風起雲湧。
大街之上,一盞盞白色的燈籠随風擺動,白芷回到客棧後洗了個澡便站在窗戶邊看着空無一人的大街,這就是夜晚了吧?
突然,一道飛镖襲來,白芷眼快徒手接過,上面只有一句話,若想得到靈檀的消息,來河邊見我,冥司!
白芷頓時心裏一緊,冥司,果然是他?
她扭頭看着身旁的房間咬牙飛了出去。
大街上面,人和鬼精怪都不在了,顯得蕭瑟空蕩蕩的,她順風飄到了鎮上的河邊停下,這裏有一座古橋,古橋下面是流淌的河水,河水清亮潺潺,如果她猜測沒錯的話,這條河水是流向人間的。
大風呼嘯而過,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寶劍四處看了一眼,“我來了,你出來吧!”
此話一過,一團黑氣飄了過來意圖襲擊她,她不慌不忙抽出寶劍對着空中的黑氣猛然一擊,那黑氣頓時消失化成了一個人。
“想不到,你學的道有幾分像樣!”
白芷冷冷的看着他卻是沒有收回長劍,“我就知道,你也跟來了。”
冥司站在那裏神色複雜的看着白芷,曾經,她是心中的白月光,不讓任何人傷害的月光,如今,再見面,沒想到是這樣的仇人相見,他的臉冰冷不帶一點感情,而白芷也感覺出來了,冥司和從前不一樣了,是因為自己的背叛,他才變了?
“你果然為了秋海棠什麽事情都敢做,為了這個女人,你背叛我,為了她,你冒險出來見我,就是為了想得到靈檀的消息,是嗎?”
冥司說完便一步步的朝着她走來,似乎要殺她,白芷有些害怕不停的往身後退,“你別再走了,小心我的長劍不眨眼!”
突然,冥司伸出手這麽一抓,她手中的長劍竟然抓不穩一下子飛到了冥司的手中,她吓得面色慘白,“你……”
冥司得意的很,“這寶劍可是認得主人的,你以為奪了它,它就會屬于你了?”
白芷氣急,“廢話少說,你約我出來,不是為了告訴我靈檀的下落,而是想殺我,是嗎?”
白芷不傻,她剛才确實是冒險了,她想從冥司嘴裏探知那靈檀的消息,可是,現在看來,冥司變了不會上當了。
“你別害怕,我不會對你如何,讓你就這麽消散了,那不是很無趣?”
“你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