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和色鬼相互對望一眼,“不,冬靈子作惡多端,雖然她對鬼界和鬼主是忠心的,可是……”
“我明白,冬靈子當初背叛秋間一澈,是為了我。”
冬雪從未聽他說過這些,今日怎麽會突然說起這件事情了,難道說,他後悔殺冬靈子了?
“鬼主,冬靈子陽奉陰違,本就該死!”
色鬼說了句實話,冬靈子雖然對鬼主忠心,可是,她也害了鬼主和鬼後,若不是她從中挑撥,鬼後和鬼主又怎麽會是今天的樣子?
燕君遲神色古怪,“好了,明日我和玄女要出發去無底深淵找魔神,這鬼界,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鬼主,這玄女說的話,可靠嗎?”
冬雪一直都不相信玄女,玄女和他們本就是敵人,如今為了魔神竟然化敵為友了,這會不會是個圈套?
“玄女和本主共同在陰司幾百年,我相信她說的話,她是一個極其自私的女人,若不是為了她自己,她又怎麽會和我化敵為友,她很明白,我們都不是魔神的對手,只有合作,才有一點勝算。”
“這麽說,這玄女也害怕魔神了?”
冬雪從來不知道,這玄女還會有害怕的時候?
“當年的陰司大帝和魔神的一戰打了一百年,最後,魔神戰敗被陰司大帝封鎖在妖塔中,機緣巧合之下,沒想到,三百年後的今日,他竟然憑借自己的一滴眼淚被本主複活了,這事情說到底,是我和玄女引起的。”
冬雪和色鬼相互對望一眼,能讓鬼主和玄女都害怕的魔神,究竟是什麽東西?
幾個小鬼匆匆來報,“啓禀鬼主,鬼後回來了!”
燕君遲心裏一喜轉身,“回去!”
奢華的房間中,鬼醫正在給秋海棠做檢查,順子坐在桌旁面無表情卻是目光擔憂。
“鬼主到!”
屋外,燕君遲匆匆而來,看了一眼順子,“你怎麽來了?”
順子起身也是不樂意的很,“我送她回來的,肚子不舒服。”
“什麽?”
燕君遲匆匆走了進去,冬雪和色鬼也跟了進去,床榻上面,秋海棠依舊覺得肚子好疼,鬼醫給她號脈後滿臉的憂愁,“怎麽樣了?”
鬼醫起身準備施禮,“夠了不必施禮,怎麽樣了?”
“燕君遲……”
秋海棠伸出手眼淚掉了下來,白芷的這一腳,該不會把孩子踢掉了?
燕君遲上前用力一把握住她的手,坐在了床邊,伸手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別害怕,我在。”
他扭頭看向鬼醫,鬼醫吓的跪在了地上,“啓禀鬼主,靈胎受了重創,可能……”
“聽着,無論用什麽辦法,也要保住這個孩子!”
他陰沉着臉,下了死命令。
鬼醫難堪的看着他,“這……”
“不想消失,就馬上去做!”
鬼醫求救的看着秋海棠,秋海棠艱難的爬了起來,“不要為難鬼醫了,我知道,孩子可能……”
燕君遲握緊她的手神色堅定,“沒有可能,我燕君遲的孩子一定是有福氣的孩子。”
她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他的眼中竟然又紅了,像魔鬼一樣,他不是說魔氣散了嗎?為什麽還會這樣?
“屬下這就去想辦法!”
鬼醫害怕的溜了,燕君遲微微閉眼似乎要平複心中的憤怒,“是誰幹的?”
他可不認為會無緣無故的這樣。
秋海棠一愣,臉色煞白的看着他,難道要告訴他是白芷踢的?不行,那樣白芷就活不了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和別人沒關系。”
“自己摔的?”
燕君遲的神色很古怪,似乎不相信她的話,她不停的點頭,“是我自己摔的,你不相信我,可以去問順子?”
燕君遲陰沉着臉,随後扭頭看向外面坐着的男人,“是他送你回來的?”
秋海棠點頭,“是!”
“他是你什麽人?”
秋海棠一愣,沒想到他這麽多問題,“他,他是我哥。”
“哥?”
燕君遲蹙眉,“我怎麽不知道,你有哥哥?”
“我說是哥哥就是哥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燕君遲心裏劃過一抹酸澀,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個男人和她走得近,就全身都不舒服。
“沒什麽,既然她是你哥哥,就先住下來吧,過段日子,等我回來再送他回陽間!”
“你要去哪?”
“明日,我要和玄女出去一趟。”
“玄女?你不怕她害你嗎?”
她不敢告訴燕君遲,她和順子幹掉了雲雷,要是玄女知道了這事兒,還會和他合作嗎?
燕君遲輕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起身,“肚子還疼嗎?”
秋海棠搖頭,“好些了現在。”
她能感覺的道,孩子好像安靜了,連動都不動了。
“那好,好好休息,我一會再來看你。”
燕君遲起身,替她蓋好了被子便走了出去,秋海棠坐了起來看着他走了出去,顫抖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你動一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