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奇怪的“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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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複活”

1.等等——這是怎麽一回事?

松田小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她還尚且沒從那死亡的劇烈疼痛感覺當中清醒過來。

該不會死了以後真的會有靈魂存在吧?這樣的話——那一定要找到hagi那個家夥好好揍上一頓才行。她還沒能夠完全緩過神來,只是這樣自嘲着。

等到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現在真的是個靈魂的時候,也是毫不意外的——沒準還能借此去看看以前警校的同學們呢,也只好這樣想着了。

可是等到她轉過身子來,卻見着了正在那兒端着一杆狙擊槍的男人——那一頭卷發讓她下意識多看了幾眼,因為感覺和自己很像。

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她意識到——這豈止是很像啊!這看上去完全就是,就是變換了一個性別的自己嘛!

2.順着那個槍口看過去,她見到了在那窗口裏面似乎正在跟人打着電話的,她還頗有些眼熟的議員。

這是……這個家夥要殺了那個議員?

她還記得之前自己在電視上聽見議員被槍殺死亡的事情的時候,還是狠狠哀嘆了一下這個社會有多麽不安定的,沒想到現在在這裏,做着這檔子事情的,變成了自己。

她一時間有些心情複雜。

但是果然——再怎樣自己也還是警察啊,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坐視不理的啊?!

于是就在那個家夥要開槍的時候,她下意識就伸出手去推開了那個槍杆子。

男人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旁邊多出來了個靈魂——畢竟她站在那兒也沒有任何聲響,更不會讓別人發現出什麽異樣來。

于是那顆子彈就那麽打歪在了玻璃上,而那個受驚了的議員慌忙地離開了那裏。

3.松田陣平在感覺到狙擊槍被推開的一瞬間下意識想要把狙擊槍再正回來——完成這個任務更重要。可是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控制了。

他煩躁地咂咂嘴,想着到底是誰會這麽秘密地出現在他旁邊,連他都沒有發現——如果是個什麽爛好心的家夥,也許今天就能送着他下地獄了吧。

可是等到回過頭來的時候他卻發現了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他皺皺眉,很是煩躁地開了口:“你是誰?”一邊說着還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在注意到她沒有影子的時候,這樣荒謬的想法還是忍不住躍到了心頭。

“是我的幻覺嗎?這個世界上不該有鬼魂吧。”說着他拿出來一把手槍,上了膛便直直地對準了尚且站在那邊的松田小姐。

“怎麽了?你難道看不起鬼魂嗎——我是松田陣平,這樣回答足夠了嗎?”松田小姐很不高興地皺着眉頭,雖然知道現在手槍大概也傷不到自己了,但是就看着這個似乎同樣也是自己的家夥,這樣輕易地掏出了手槍來——還是很不爽啊!

雖然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自己又是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還是很值得探讨的一個問題,但是很顯然,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搞清楚這個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吧?!

“我也是松田陣平,所以能否麻煩這位小姐解釋一下,你到底為什麽出現在這個地方,又是為什麽要阻止我?”他說着,像是為了确認些什麽,朝着松田小姐腿的位置開了一槍——理所當然那子彈穿透了過去只是撞擊在了地板上,響亮的一聲就這樣炸裂了開來。

“我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不重要——倒是你,和我也算是同樣一個人吧,你為什麽能夠這樣輕而易舉地去殺人啊?難道連警校交給你的那些東西全都忘掉了嗎?”她幾乎是怒吼着說出了這句話來。

要知道……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她都不知道,他為什麽能夠那樣面無表情地做出這種事情來。

一開始她也想過會不會是去了什麽危險的地方卧底,可是她只注意到對方連一點兒憐憫之心都沒有的模樣——也不排除是僞裝,但是她就算是依靠自己的直覺都能夠感覺的出來,那就是他真正表現出來的一面。

更何況他身上還有那樣濃郁的血腥味和充斥着黑暗的氣息啊,更何況……她看得見那個家夥眼神裏的冷漠和黑沉沉的,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一般的,只剩下來的空洞。

畢竟也是自己,她當然清楚這些事情了。

她知道自己是徹底死了的——經歷了那樣的爆炸怎麽可能還沒死?現在這個情況也許只是僥幸而已——但是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撞見這樣的情形。

不管怎樣,她都是不可能允許這樣的狀況繼續下去的——不然的話,可是對不起自己作為警察的身份和當年在櫻花樹下發的誓了吧。

“那些正義?堅持那些又有什麽用。”松田陣平只是嗤笑了一聲,那雙如出一轍的藍色眼瞳之中此時就像是破碎的漩渦一樣,正是危險的卻又深沉的,像是不斷陷落着一般。

“你什麽意思——”松田小姐皺皺眉頭,剛要反駁對方,卻聽着松田陣平頗為不耐煩的一句問話:“你那邊的hagi——也死了吧?”

他似乎已經猜到了松田小姐是怎樣出現的了,雖然這樣似乎很不可思議,但是在想到組織裏一直都在研究着的那種藥物,和似乎已經成功了的貝爾摩德,似乎這些事情也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她怔愣了一下。

這裏的hagi也死了嗎?她第一個想法是這個,第二件想起來的事情就是——她到底為了什麽才會一直追查者那個爆炸犯。

“是啊……所以我才會一直去追查那個家夥,甚至特地調到了搜查一課,就是為了能夠給hagi報仇。”她只是皺着眉頭,看着松田陣平,思考對方為什麽會詢問這個問題。

——不會吧,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他才徹底放棄了原先的追求嗎?這種事怎麽想也不是自己能夠做出來的吧?

突然也不想承認面前這個家夥和自己是同一個人了……不過性別不同的話,似乎也的确不能當做同一個人吧。

“是啊,一直堅守着公平正義又有什麽用呢?倒是不如到了這裏來——至少我很快就解決掉了那個爆炸犯,只需要通過這個組織的手查到那個家夥的情報就好了。”他的話語體現出幾分無所謂來,可是松田小姐還是從他身上,看見了黑沉沉的,似乎正在一直拉着他下墜的黑霧。

“不是這樣的——你就沒有想過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麽嗎?難道我們的追求,不就是為了讓這個社會變得更美好嗎?”她急切地詢問着,只是皺緊眉頭。

這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吧——萬一對方當真改變了所有的想法,那麽說什麽也沒有用了。

真是的,為什麽不能讓她好好安息啊?非要讓她看到這個家夥……現在她都要覺得對方格外讨厭了啊。

松田陣平只是覺得這樣的對話很搞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這樣,和另一個自己在對話,也許只是心血來潮而已——就算是他這樣離開去繼續追殺那個議員也無所謂,不過他也知道,已經驚到了對方,再怎樣最終也是任務失敗了,所以倒也無所謂了,反倒是多出了幾分閑心來。

或許也不過是想知道……不一樣道路的自己到底有什麽結局吧。

是啊,為什麽呢?大概就是自己終于看清了——所謂的,一直都在堅持着的公平正義到底也沒什麽用處吧,大概就是他終于明白過來,這些事情,與其等待着那遙遙無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到來的正義的判決,倒不如自己親手去處理——自己親手去決定這一切正義。

曾經的父親,到後來的hagi的死亡,以及諸位同期莫名其妙的失蹤,讓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既然這樣的話……他不如進入到那片黑暗當中,只是為了他一廂情願的美好罷了。既然一直堅守着的櫻花無法守衛這一切,那麽他也只好選擇另一種更加激烈的方式了吧。

所有的那一切都會被打破重塑的,只是這樣漫不經心地想着,而後若無其事地放下了這一切。

雖然在這裏遇見了自己的同期也的确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但是好像,對方也是這個組織裏的一份子,貨真價實。

4.“所以就是這麽簡單啊,那些堅守着的正義既然幫不了我的話,我也只好求助于黑暗了。”他在黑暗之中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缭繞着,掩飾了他所有的神情。

松田小姐此時此刻真的很想給對方來上一拳頭,但是想着魂體也許也不能完全碰到對方,還是按捺了這個想法。

“當初炸死hagi的那個爆炸犯就是這麽被我解決掉了的,那你呢?”

“我啊——真不好意思,我也是被那個家夥炸死的。”松田小姐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諷地想着,也不知道那個炸彈犯在自己死後究竟有沒有被抓住了。

“那個家夥在摩天輪上安置了炸彈,說如果不等到炸彈最後要爆炸的幾秒鐘就無法看見下一個爆炸地點的提示——真是的,為了那個提示,我足足等到了最後只剩下三秒鐘的時候。”

她握緊了拳頭,在想起那個爆炸犯的時候,還是語氣很不好。

果然啊……和他想的也沒有太大差別嘛。不管怎樣……救世犧牲了才會來到這裏的吧。

這樣的話,也沒有什麽興趣了。

畢竟對他而言,剩下來的重要的事情,大抵也不過是為了這個組織做事,看着它一點一點強大起來,最後能夠組織一切“公平正義”吧——也許并不是自己完全想要的那種,但是也完全無所謂了。

所以他收起了狙擊槍,裝在了大提琴包裏,只是準備從天臺走下去。

可是他注意到松田小姐居然還跟在他的身旁。

“怎麽了?難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這位恪守正義的警官小姐不會還想着要把我從這裏拉出來吧——”他拉長了的聲音裏面帶着點懶洋洋的嘲諷意味。

“你以為我想跟着你嗎?我剛剛發現了——我壓根就沒有辦法遠離你了,只能被迫跟在你旁邊行動。”

松田小姐同樣充滿了怒火。在聽見了他那樣冷漠地陳述了事實以後,她就很想離這個家夥遠一點了。

在她看來——當然還是想着能夠把對方拉回來才好,但是現在看看又感覺這樣很麻煩。

明明自己已經死掉了啊——還要去管這件事……可是自己的事情不管也不行,她可見不得另一個自己一直維持着這個樣子。

她當然看得出來,其實已經快要到極點了吧,還是很頹廢的一副樣子,就算是習慣了黑暗,身處其中也還是會有疲憊的時候吧。

但是松田陣平就像是一點兒都不在乎這些事情一樣了,鬧得她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

可是等到松田陣平擡腳離開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被批跟上了對方。

這不就成了背後靈了嗎?真是麻煩……不過這樣的話,要看着對方什麽的,似乎這樣的事情也變簡單了吧,至少他可不能趕走自己了。

“啧……”他果然不爽地咂咂嘴,卻也是只能就這樣看着松田小姐飄在自己的旁邊。

想要伸出手來抓住對方,可又是抓不住的。

“所以你剛剛怎麽就能推開我的槍?”他抓了抓那一頭亂糟糟的卷發,有些暴躁,想起自己這個失敗的任務只覺得很麻煩。

“啊?那當然只是我當時想着要阻止你——自然就做到了。就像現在這樣——”松田小姐伸出手來,而後找住了松田陣平的卷毛。

“啧——松開你的手。”他皺皺眉,下意識想要揮開她的手,卻發現自己還是碰不到對方。

真是的……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

自己的生活這下子絕對會變得很麻煩——之後的任務想必她也會繼續阻止下去的吧?

可是他認定的道路,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被阻止的啊。

5.雖然這件事情的确是很奇怪,但是最後松田陣平也只好帶着是魂體狀态的松田小姐回到了他的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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