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冥司老爺,你不是燕君遲身邊的人嗎,為何會?”
笛姬尖酸刻薄的看着冥司,這冥司來此,究竟想做什麽?
“哼,你聽好了,本老爺可不是誰的人……”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盒子,“這裏面,是鬼主要攻打你們的作戰計劃,我相信,冥王一定會感興趣的。”
“你的意思,是來合作的?”
笛姬冷冷的看了冥司一眼,而後扭頭看了一眼冬靈子,“冬靈子,你去禀告冥王,就說,冥司老爺來了……”
冬靈子看着冥司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該死的冥司,他竟然背叛了鬼主?
不動神色的微微一拜,“是。”
“呵,冬靈子,你也在此,看來,這燕君遲是衆叛親離了。”
冥司不屑的瞧了一眼冬靈子,他何嘗不知道冬靈子那點心思,燕君遲真當冥王是傻子嗎?
昏暗的大殿之中,秋間一澈斜靠的坐在了實木大椅子之上,他微微眯眼,紋着半張骷髅的臉上卻是惬意的很,似乎在享受着什麽美夢。
“啓禀主子,冥司求見!”
秋間一澈聽到她的話微微睜開眼睛瞧了冬靈子一眼,随後坐了起來一甩拂袖,“冥司,他怎麽來了?”
“啓禀主子,冥司說,他要獻上燕君遲和他密謀的作戰圖。”
冬靈子面無表情,态度恭敬,無人能猜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額,連冥司也背叛了燕君遲,看來,燕君遲最近可真的是不像話了……”
他擺了擺手,“讓他進來……”
“是,主子!”
不一會兒,冥司和心腹水鬼走上前來微微一拜,“冥王……”
秋間一澈斜眼瞧了他一眼,“不知什麽風把你吹來了,你可是最不屑來我冥界的?今日怎麽?”
“冥王,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來此是來投誠的,我願獻上燕君遲的作戰圖,等冥王滅了他,好替我報奪妻之仇!”
“什麽?奪妻之仇?”
秋間一澈冷笑一聲,“本王怎麽相信,你手中的作戰圖是不是真的,或者說,你和燕君遲串通而來騙本主?”
“冥司不敢,如果冥王不相信,可以用天目鏡一看究竟,究竟,冥司是否說謊?”
“別急,本王又沒說不相信你,只是本王不明白,冥司,以前你可是處處和本王作對,難道就因為那燕君遲奪了你的五夫人,你就倒戈相向了?”
“那女人是我心頭之好,誰奪走了她,我就和誰為敵!”
冥司也豁出去了,是啊,秋間一澈向來多疑,他一定不會這麽輕易的相信自己,可是他确實是為了白芷的事情和燕君遲反目,他明明知道他和白芷之間,為什麽還要?
“哈哈哈,想不到,冥司竟然是一顆癡情的種子,好,為了女人而反目,這個理由夠充分。”
“燕君遲把攻打計劃推後在八月十五了,他要選擇在天狗食日這日攻打冥界,這是我和他做好的作戰圖,請冥王過目!”
冥司恭敬的獻上了作戰圖,秋間一澈卻是冷冷一笑,“先不要急,既然來了,就先留下來吧,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冥司擡起頭眼神詭異的看了一眼秋間一澈,果然,他确實多疑的讓人讨厭。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冬靈子,帶冥司下去歇息!”
“是,主子!”
冬靈子帶着冥司離開後,笛姬詭異的看了冥司一眼,“主子,這冥司怎麽會突然倒戈相向,他可殺了我們不少的人。”
秋間一澈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笛姬,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冥司栽給了一個丫頭……”
“丫頭?”
笛姬蹙眉,一臉的狐疑之色,秋間一澈哈哈大笑一聲,“先試試他是否誠心,派人去跟着他和冬靈子,看看他們說些什麽?”
笛姬似乎恍然大悟,“主子英明,主子的意思是想試試冬靈子和冥司,是否來投誠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我了解燕君遲,他是不會這麽沖動在現在的節骨眼和冥司撕破臉的……”
”“主子是懷疑,他們是在做戲取得您的信任?”
“萬事,還是小心點好,八月十五,呵,燕君遲,我要殺你個措手不及,你去準備一下,派人突襲鬼界……”
“主子,現在?”
笛姬有些驚恐,現在嗎,為什麽這麽突然?
“你叫上冬靈子做先鋒,叫上百鬼派十幾個人給他,你在後面殿後,冬靈子若是真心,那麽,這次她就會被抓,然後,被燕君遲殺死。”
笛姬這才明白,主子是要借此事試探他們?
“主子好計策,屬下這就去辦!”
笛姬離去後,秋間一澈緩緩做回了位置之上,他仰頭喝下最後的酒,美麗的脖頸修長而白皙,鮮紅如雪的液體從嘴角流出,他擡手擦拭,一張妖豔的臉上劃過一抹殘忍笑意,“燕君遲,為了一個丫頭,你還真的不顧大局了嗎?”
昏暗的鬼界之中,秋海棠坐在房間裏面看着要醒來的白芷有些欣喜。
太好了,她醒了。
“海棠……”
“白芷,你醒了?”
她忙把白芷扶起來,看着白芷虛弱的身體,她的心裏難過極了,“白芷,你覺得怎麽樣了?”
白芷搖頭,“我沒事,我們這是在哪?”
“在……”
她不知道該怎麽告訴白芷她和燕君遲的事情,從來都沒想到,她秋海棠會和一只鬼在一起。
白芷四處看了一眼有些驚恐,“難道,難道我們在宿遷府?”
“沒有白芷,你別怕,沒有,這是在燕君遲的家裏,你放心我們都很安全,冥司不敢來這裏。”
“冥司,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