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轟隆隆……”戰場的炮火更響了……吳安國臉色蒼白,這樣的火力,只怕自己剛剛派去的一隊,又成了炮灰。小泉野狼也洋洋得意的,感嘆道:“大日本帝國的炮就是不一樣,打那麽遠,卻響聲陣陣在耳邊。”
這時候,吳師長忍不住了,親自率兵沖了過去,他就不信,沖不破這防線,那麽多士兵都犧牲了,他作為一個有血性的領導,實在不願意龜縮在戰地裏。沒有想到沖到前面,發現士兵們都活着,而炮響的地方不是這邊,震耳欲聾的炮聲繼續響,貌似是在日本人的炮兵營方向……
難道有人炸了炮兵營?怎麽可能?那是敵後,根本沒有人成功的潛入過去!
吳師長這邊不可思議的看着前方,日本人那邊已經炸開了鍋,剛剛還坐在那曬太陽看風景的小泉野狼,忽然覺得不對勁,非常娴熟的鑽進了土肥元代子的裙子裏面去,免去了被炮灰拂面的危險。爆炸了好久,小泉野狼才戰戰兢兢的從土肥元代子的裙子裏鑽出來。
其實他的位置,沒有危險,否則躲裙子裏面也沒有用,只是他爬出來,看到一臉灰的土肥元代子雖然緊張,可是還是反射性的對鑽出她裙底的小泉野狼做出了平時那無比享受渴望的模樣。只是一臉黑灰蓋着,做出這種嬌羞實在是很惡心,沒來由的讓小泉野狼抖了抖。不過他轉頭看到那火光四射的炮兵營就顧不上了土肥元代子的表情了。
“八嘎!發生什麽事了?”小泉野狼罵了一句。手下也一臉黑灰加茫然,實在是不明白,為毛好好的,正在炸中國人,怎麽炸着炸着,自己就爆炸了……終于還算是有清醒的士兵來報告:“炮兵營好像是被自己的炮給攻擊了。”
“八嘎!怎麽可能!給我查,好好的查,查到是誰幹的,我要他死啦死啦滴!”小泉野狼惡狠狠的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罵道。一般他開始搓鼻子,就是他最生氣的時候,手下都戰戰兢兢。小泉野狼家族在日本就是有名的,雖然在中國不是最大的軍官,可是那背後的權勢得罪不起,所以,在中國他一直分到的都是輕松又能出成績的肥差。
老大很生氣,手下忙斷氣。于是日本優秀的忍者搜尋部隊開始去搜索。看到山下的一堆散架的大炮,忍者甲很欣喜的說:“确認有疑點。”
忍者乙用他的包着全黑的布的面孔翻了一個很藝術的白眼,“白癡,新畢業的後輩實在是白癡的讓人發指,你跟平民百姓有什麽區別,是個人看到這個場景都知道有疑點。”忍者甲仰着腦袋很認真的看着忍者乙,不停的說:“嗨,前輩教訓的是,我錯了,我就算看出了疑點也不應該說出去……”
忍者前輩對忍者後輩忍無可忍的開始上了一課,就開始搜索工作。乙比甲老資格一些,果然很快找到了蛛絲馬跡,比如一群人的腳步,他很激動,但是并沒有着急的把消息彙報給上級,作為一個出色的忍者需要有定位能力,他希望等把這群可疑人物方向定位了再彙報給老大。
于是日本人就錯過了最佳的襲擊時間,直到忍者們把人給跟丢了。
任何跟蹤都是有痕跡有方向可尋找的,可是那群可疑的人,居然毫無方向性,随便亂走,有時候,忍者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耍了,帶着繞圈子。
徐寶等人穿上了僞軍的衣服,在敵後暢通無阻。見證了日本人的炮兵營的爆炸威力,徐寶完全不知道,自己炸毀了敵人的炮兵營,只是覺得日本人的炮就是不一樣,打出去了還能連環爆炸。看着蘑菇雲朵朵,徐寶都感覺到臉沾上了黑灰,拍了拍臉道:“真是髒啊,我們繼續找肉吃吧!”
于是一行人把大炮推到山下繼續前行。還是徐寶帶路,有時候跟着小溪走,有時候跟着大樹走,有時候跟着路邊的野花走,有時候跟着小鳥走,總之,往哪裏前進,就看徐寶碰巧看到什麽而決定。
打死忍者乙也猜不出這其中的規律,生命力是神馬玩意,居然能指路?忍者甲看着秘密的叢林憨憨的說:“前輩,我覺得這片叢林有古怪,他們可能在裏面。”被忍者乙一巴掌給拍飛了,罵道:“你是沒有吃過醬油長大的孩子嗎?他們怎麽可能往叢林裏鑽?簡直就是不合常理麽!”
叢林另一側,徐寶問:“什麽聲音?叽叽咕咕的?”手下都淡定的搖了搖頭,表示沒啥,繼續前進。于是忍者們和徐寶又擦身而過。繞了三天,日本最善于追蹤的忍者們終于在自己的敵後區迷路了,而且他們似乎掉進一個大洞裏面。
忍者甲仰望着洞口星星的亮光,回過頭看着忍者乙說:“前輩,靠你了,聽說我們能飛檐走壁。”忍者乙一頭撞在了洞石壁,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他伸出手,給了忍者甲一巴掌問:“你帶了繩索沒?”忍者甲茫然的搖了搖頭。于是洞裏多了一對忍者,從開始互相打架到累了互相躺倒冷了互相擁抱取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毛會有陷進這玩意。
徐寶一行人路上放開不少,青國青城兩兄弟樂呵呵的咬着狗尾巴草,在敵人的地盤做陷阱的感覺不錯,不知道誰會進去?
按徐寶的方向,走着走着前面出現了一片開闊的平地,無數的卡車,停在平地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感情是到了敵人的後勤中心。平地中間燒起了旺旺的火堆,上面翻滾着烤全羊和烤大塊牛肉、豬肉。
青國青城兄弟剛剛想喊:快隐蔽,敵軍人數太多,一出去就有可能被包餃子,圍着滅了你!
可是徐寶已經傻乎乎的聞着肉味走出去了。由于老大都出去了,後邊的人也不好藏着。不過奇怪的是,想象中的槍戰并沒有發生。後勤部人來人往,什麽人都有,各處的兵來要物資的,所以徐寶等人大搖大擺的出現也被當成僞軍哪一個隊伍來要物資的人了。
徐寶牽着大貓,就坐到了烤全羊跟前,看着羊油滴進火裏,燃起油吱吱的聲音,口水陣陣。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坐着的一位還是僞軍的高級軍官。
那高級軍官倒是被徐寶驚豔到了,努力的想了想,最近有什麽高級女特務之類的麽?這小娘們長的忒漂亮了,一身的軍裝,比自己看到的那些穿旗袍的女人都要好看。不過如今這部隊,女人升官才是快!當下就起了結交之心。
徐寶專心的看着羊肉,根本沒有注意其他。那軍官熱情的招呼道:“兄弟們遠道而來辛苦了,沒啥招待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要說我們這後勤部不如前面出成績,但是好歹油水厚。”
這話和對徐寶的胃口,她都餓了好多天了,不知道為毛,前幾天,青國青城兩兄弟硬是不讓生火做東西吃,幹糧吃的她胃都疼了,當下笑眯眯的點頭道謝。“謝謝了,哥哥真爽快!”
徐寶回了那人一個漂亮的笑容。看的那軍官暈乎乎的。眼看着就天黑了,後勤部的兄弟們都圍了過來,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不少人喝多了就開始話唠了,和現代一樣,人都喜歡罵自己領導,這不好那不好。“***日本人,有啥**的,來中國作威作福,他爺爺的,祖宗還不是武大郎……”“可不是麽,那啥皇軍?一個個跟矮冬瓜一樣……”
軍官看着徐寶等人還在,怕聽到了不好,趕緊呵斥手下一聲,但是大家說到動情處沒有人聽他的。
本來軍官還坐着扭扭捏捏的有些害怕徐寶是某高級女特務,不過轉身一看,發現他們這群人罵的還更兇。
徐寶讨厭小日本,第一感覺就不喜歡他們。而徐寶的手下,真是和小日本對打的人,當然更痛恨小日本了。于是大家一起罵小日本,罵的越狠彼此越發親近。
那軍官就放心了。他也喝多了,打着舌頭問:“你……你……們哪個部隊的?”
徐寶笑呵呵的說:“我們是國民黨的。”
軍官也笑了:“你真搞笑,國民黨的在……在和我們打仗,怎麽可……可能在這裏遇上。”
徐寶喝傻了,樂呵呵的直點頭。
軍官得意了,笑道:“我就知道,你滑頭!想吓兄弟我……我……我告訴你,兄弟我沒上戰場,但是就沖你們這一班弟兄對胃口,不管你們是哪支部隊,只要你們在前面打仗,我就一定給你們提供吃的用的,管夠!”
徐寶一聽吃的,眼睛亮了,難的清醒的确認了一遍:“有肉嗎?”
軍官豪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李小路……路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大家吃飽喝足,睡了一夜。
第二天快中午了,徐寶才醒的,發現自己在那軍官李小路的住處,他特意讓給徐寶的,自己去和士兵擠擠,在他看來,這種女特務前途無量,能巴結多巴結,他們要軍資自己就給,反正也不是他們的東西。
徐寶走到外頭,看到一片忙碌,大家急急忙忙的裝車,絲毫沒有宿醉的疲勞。
二虎跑過來,看到徐寶醒了,笑眯眯的道:“太太,李軍官真是好人,不僅給我們裝好了物資,還派人派車給送我們走。”
徐寶一看,果然,大家裝車都很賣力。本來僞軍的士兵幫別人裝送物資的時候往往會卡要拿,拖拖拉拉不辦事,可是由于徐寶等人昨天晚上和他們一起罵他們的領導日本人,罵到他們心坎裏了,對胃口,今天做的特別賣力。
僞軍軍官李小路揮着手,看着徐寶帶着手下,和自己派的幾輛裝滿糧食和物資的大卡車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