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億風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我沒有報警,我覺得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也許這個暗處的神秘人還會有新的動作。”
“什麽?!”皇甫少天一聽忍不住驚訝地叫了起來,“不報警的話,那不是很危險?”
白億風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兇手擺明了沖着我來的,你若是怕,就躲遠一些啊。”
“見死不救,不好,不好。”皇甫少天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慢慢縮進了被子裏面。
“哼,”白烈宇冷冷地笑了起來,“沒用的東西。”
“不要說他了。”白億風埋怨了白烈宇一句,看着走進房內的醫生,立即起身讓到了一邊。
“沒什麽大礙,可以回去了。”醫生笑着扔下一句,又匆匆轉身走出了病房。
白億風看着慢慢從病床上爬下來的皇甫少天還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心一軟說道:“你明天不用去上班了,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吧。”
“我……沒什麽……”皇甫少天捂着肚子慢慢朝醫院外挪去,動作慢的就像一個發條沒上夠的玩具,好半天才能動一下。
“裝什麽柔弱,就不能把你的狗腿子動快一點?”白烈宇緊跟在皇甫少天的身後一直推推攘攘地将他往前送,皇甫少天就像一顆被推屎爬推着的屎球,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地慢慢走到了醫院外的停車場。
“我出去打車……”皇甫少天看着白烈宇兇狠的眼神,尴尬地轉身準備自己出去招出租。
“不用了,我們送你回去。”白億風不由分說地走上前去,将後排的車門打開,眼神堅定地看着皇甫少天。這箭在弦上的架勢,他也沒辦法再客氣,只得乖乖地鑽進了車裏。
“我才不要送他回去!”白烈宇手握着方向盤,一臉不情願。
“為什麽?”白億風知道他又犯了老毛病,厲聲地反問道。
“費油!”白烈宇剛剛解釋完,突然握着方向盤的左手慢慢地松開,語氣也溫柔了許多,“沒什麽的,其實也比較順路。”說完,坐在前排的兩人完全不顧在後排瞠目結舌的皇甫少天,話題又再次回到了今天在停車場襲擊白億風的兇手身上。
“你說到底會是什麽人要做得這麽過分?”白烈宇雖然有些擔心,可說話的語氣卻是有別以往,此時的氣質完全是個溫文儒雅之人。
白億風的手指慢慢地繞着提包上的流蘇,尋思道:“我看那人也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只是少天突然強烈地反抗,他才慌了神,一下失去了輕重。也許他不想讓我開啓小瑜的記憶。”
“啊?因為我嗎?”皇甫少天聽見白億風的推測,臉立刻燒了起來。本意是為了見義勇為的,但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才是逼得兇手下狠手的直接原因,這麽一想,皇甫少天也有些後怕起來。
“這麽一說,我覺得那個宋輝有些怪怪的……”白烈宇沉思了片刻,突然提出了一個自己的想法。
“你覺得是他?”白億風面帶笑意地反問道,随即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問題,但是兇手應該不可能是他!因為襲擊我們的那個人比宋輝要矮半個頭,但是這個差異也不是絕對能排除宋輝嫌疑的條件,他如果真的有什麽秘密,也可以請人來做這件事情。只是,這一切只是我們的猜測,我們看見的也只是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