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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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也是有婚喪嫁娶的習俗,只是大家都群居在一起,這些都是全族人一起操辦,好不熱鬧。

萦歡邀請絲蘿到現場一塊去玩,鲛人對伴侶的選擇非常珍重,族群經常有孤單死去的鲛人,都是因為不願意将就伴侶,難以産下後代,所以鲛人的繁衍相對而言比較艱難,也是有着要重大的婚事,絲蘿才知道鲛人的數量究竟有多少。

“上次看到這樣盛大的場景,還是我父親去世的時候。”萦歡表情有些悵然,輕聲說。

“你父親是怎麽去世的?”絲蘿問道,“也要像這樣一起圍着他嗎?”

萦歡看了她一眼,說:“我覺得應該是被那個什麽龍族的人給抓走了。”

絲蘿表情一愣,下意識道:“啊……抱歉。”

“沒事,我早就接受他離開的事情了,鲛人也是有生老病死的,不可能有人永恒地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他會永恒地存在在你心裏。”絲蘿輕聲安慰道。

萦歡有些動容地叫她:“絲蘿……”

湖泊中央的兩只鲛人在熱烈地擁抱,離他們不遠外的圓圈被其他鲛人站滿,層層圍住,不少鲛人在水裏翻騰着魚尾,濺起的水珠在日光下透出晶瑩的光芒。

待到擁抱結束,支塘輕輕朝半空中打出一個漂亮的水花,随即,其他鲛人整齊地在水中開始低吟。

就連絲蘿身旁的萦歡也開始低吟,他微微低着頭,神色很是認真,溫柔空靈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絲蘿霎時聽得有些出神。

這是一場盛大而虔誠的祝福,所有鲛人輕低着頭,波光粼粼的水面下是無數條五彩斑斓的額鲛人魚尾,空靈的歌聲交織在湖面上,漫天的白色柳絮應聲落下,紛紛揚揚,絲蘿一時間看呆了,她屏住了呼吸,忽然看到九臯踩着劍,從湖泊對面飛了過來。

他肩頭落了些白色的柳絮,站到絲蘿身旁時,她下意識伸手去把九臯肩頭的柳絮給撚掉。

想做幫別人摘柳絮的人,自己身上卻落了好多。

九臯輕輕拍開她頭發上的白色絮狀的東西,柔聲問:“這麽好看?”

絲蘿忙不疊點頭。

站在一旁的老長老瞥見他們親昵的動作,忽然心頭一動,問道:“你們成婚了嗎?”

這話惹得萦歡也扭頭看了過來,絲蘿被她吓得臉頰紅紅,結結巴巴道:“什、什麽?”

“你們成婚了嗎?”這回是萦歡問的。

絲蘿紅着臉看了九臯一眼,不說話了。

九臯看見萦歡殷切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氣,道:“有這個打算了。”

果不其然,萦歡臉色瞬間失落,絲蘿倒是一臉詫異地看着他,問:“什麽時候打算的啊?”

“我打算的,沒跟你說而已。”九臯道,他的目光緩緩落到正在舉行儀式的兩個鲛人身上,聲音放緩了很多,“其實我們不妨今天辦了吧?”

“啊?”絲蘿驚得眼睛瞪得圓圓的,盯着九臯看,得到他一個有些狡黠的笑。

老長老還真張羅起來這件事,說雖然不是鲛人,但在鲛人地盤成婚,所進行的儀式都是按照鲛人的儀式來,絲蘿戴上她們編織的花環,她坐在一個小小的圓環上,被幾個鲛人簇擁着朝水中心游去。

九臯的禦水能力很強,他單足站在水面上,溫柔的目光看着絲蘿,等待她紅着臉被推向自己面前。

她頭頂戴着淺粉色的花環,燦爛的顏色襯得她的臉漂亮極了,晶瑩的水面是鲛人魚尾透出來的五顏六色,她輕輕彎着唇,眼睛彎成月牙,裙角被徐徐而來的湖風揚起,明媚的姑娘臉頰透着粉,有些羞赧地看着九臯。

九臯往前走了一步,把她攔腰抱起。

支塘作為長老,用水咒揚起一波水,散在空中的水珠被力打散,像是天女散花般,如數落到水中表情虔誠的鲛人身上,他們閉着眼睛接受新人的祝福,随即開始吟唱歌曲。

空靈的聲音環繞着四周,一陣風攪弄起空氣裏的水汽,連帶樹上的柳絮齊刷刷落下,他們隔着白色落花相視,一時間竟真如天女散花般浩瀚漂亮,九臯一身黑衣,穩穩抱着絲蘿的腰,神色溫柔。

不小的歡呼聲響起,絲蘿臉紅得不行,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問:“九臯,我們這是在成婚嗎?”

“當然是了。”九臯沒忍住,低頭在他的小新娘臉上留下一個輕飄飄的吻,“你知道以後要叫我什麽嗎?”

絲蘿嘟囔了半天沒把那兩個字叫出來,她伸手戳了戳九臯的胸膛,說:“哪有人成婚穿黑色衣服的?一點都不好看。”

九臯輕笑,一陣內力使出,兩個人身上的衣袍都瞬間換成了豔紅的婚服,絲蘿驚訝地看着他,面頰被襯得越發紅潤。

“現在可以了嗎?小娘子。”

絲蘿臉紅得不行,下一秒,她的視線就被淩空落下的一條紅紗給遮了去,隔着蒙蒙的紅色,她看到九臯那張冷峻的臉越靠越近,然後眼皮一熱,被隔着紗輕吻了一下之後,九臯使內力,把周圍小圈的水給攪弄起來,簇擁成各種形狀的花兒樹兒,上頭竟生出好些生動的臉頰,正殷切地看着中間的兩人。

湖泊波痕動蕩,無數鲛人低頭為兩人低吟着婚曲,空靈浪漫的歌聲飽含着最純質的祝福,九臯輕輕掀開了絲蘿的頭紗,她媚眼羞赧,正緊張地看着自己。

九臯伸手捧住絲蘿的臉頰,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萦歡站在支塘身邊,眼睛有些發紅,盯着湖中央的兩人,說不出話來。

“不去把珍珠要回來嗎?”支塘問道。

“不去。”萦歡聲音有些沙啞,“她又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一開始把珍珠送出去,本就是打着僥幸的心理,覺得自己還能跟九臯争一争,現在被人當着面娶走了心上人,他也不願就此隐秘自己的心思。

九臯把人抱回山洞裏的時候,有些急切地把她推在石床上親吻。

門口的結界一層又一層,九臯還是不太放下,在石床處又加了一層結界。

“其實我一開始是打算與你在魔族成婚,而不是這個不知所以的幻境裏。”

絲蘿被他親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艱難地避開九臯的唇,偏頭問:“那為什麽要答應老長老?”

見她真的什麽都不懂,九臯有些氣憤地在她下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問:“你是真的不知道麽?”

絲蘿嘴唇紅腫,眼神迷茫。

“什麽?”

“算了。”九臯嘆了一口氣,伸手去解絲蘿的衣服。

這喜服是他按照以前見過的樣子随手變的,卻沒想到這麽難解,手在絲蘿腰處搗鼓了好一陣,絲蘿紅着臉把他的手給推開,說:“你笨死了,我自己來。”

她纖細白嫩的手在大紅色喜服的襯托下更加漂亮,九臯心頭一動,把她的手拿起來湊到唇邊,印下一個吻。

“絲蘿,你應該知道我等會要做什麽吧?”

絲蘿表情有些無辜:“是你以前幫我……那種事嗎?”

九臯看着她酡紅的臉頰,認真說:“不止那樣,我還要更過分。”

這就是絲蘿認知以外的事情了,她的衣衫褪了一半,沉默地想了一會,她把光潔的手臂挂到了九臯脖子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說:“好,但是也不準太過分了。”

九臯低頭在她肩膀上留下了今晚的第一個痕跡。

漫漫長夜,任絲蘿怎麽哭喊,九臯都欺負她到底了。

結束之後九臯被絲蘿紅着眼睛罵去洗小被子。

尊貴的魔王大人自然不會洗小被子,他正欲施法把上頭的痕跡弄了去,忽然瞥見一抹妖冶的紅,輕輕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把被子給藏回了自己的藏寶袋裏。

“我的小被子呢?”絲蘿剛剛喚得太用力,喉嚨都沙啞起來。

九臯若無其事地褪去了外衫,說:“被水沖走了,回去給你買新的,好不好?”

“不好!”還記恨着怎麽求都求不來九臯輕點的事情,絲蘿委屈巴巴開口,“那是我自己做的,你在外面買不到。”

“那我給你買最好的布,你再做一條好不好?”九臯躺到她身側,安撫似的在絲蘿臉頰上落下幾個吻。

“可是我現在很冷。”絲蘿可憐兮兮開口道。

九臯抱住她:“我給你取暖。”

他使了內力,周遭的溫度緩緩暖了起來。

絲蘿在他懷裏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蹭了兩下之後變回了小兔子,在他懷裏打起瞌睡。

九臯這會可有用不完的精力,他摸了摸兔子耳朵,說:“小兔子,別睡啊,起來跟我說說話。”

小兔子在他懷裏拱了一下,以示拒絕。

九臯用手指在她下巴處輕輕撓着,絲蘿煩躁地用爪子打開他的手,九臯樂了:“脾氣還挺大。”

絲蘿被他吵煩了,便化了人形,一下又把九臯懷裏給填滿了。

“你今天好吵啊。”絲蘿抱怨道。

九臯把她臉頰旁的頭發給輕輕理好,語氣裏是藏不住的高興。

“因為我今天很開心。”

“小娘子。”他這麽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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